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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暗流波連波 第十八章 文 / 煉獄

    第十八章

    秋海棠指著一處偏僻地房間,外面有一個太監守候在門口,見到姬天凝和秋海棠急忙過來施禮。

    姬天凝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到房門前,臉色已經變了。太監打開鎖頭,姬天凝伸出手,卻是猶豫著沒有打開房門。因為,她已經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從房間中飄了出來。

    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難道,真的是一語成讖,如此靈驗嗎?

    秋海棠有些奇怪,伸手推開房門,地上,滿是一片紫紅,粘稠的血已經變成了紫紅色,有些凝固了。稗子靜靜地被綁在柱子上,頭卻是滾落在一旁,慘白的臉上滿是不甘,帶著說不出的畏懼。

    只看了一眼,秋海棠就扭過頭去,退到旁邊,只想嘔吐。雖然只是一眼,她亦知道,稗子無救了。

    頭遠遠地滾落在一邊,和身體分離,她扶住廊柱,側目看著姬天凝。

    若是,連這樣也能救活,那便真的是妖孽巫女了。手支撐在胃部,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莫要嘔吐。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狀。

    令她驚訝的是,姬天凝臉上沒有驚訝,以沒有恐懼,站在門口,凝視著裡面死去多時的稗子。手仍然在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無法述說的憤怒。稗子,不過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太監,為何?要害死他?

    「啊!」

    守護在門口的太監,看到這一幕,大聲尖叫一聲,坐倒在地,趴伏在地上嘔吐起來。

    姬天凝緩緩地步入房間,看著稗子的屍體,伸出手摸了摸,屍體已經不再溫熱,血液亦有些凝固,說明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

    可能,就是在她和白馬皇帝纏綿時,稗子便在這裡,被無聲無息地砍下了頭顱殺死了。扭頭看去,頭顱的嘴裡,還塞著布條,雙臂仍然綁在背後,綁在柱子上。

    走過去,解開綁繩,把稗子的身體放了下來,如今,稗子再用不著她給的銀票,也不用逃出去了。

    拿過稗子的頭顱,放在脖子上,讓屍體重新完整起來。

    秋海棠扶住柱子,好奇地看著姬天凝,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跑了開去,蹲在樹叢後吐了起來。她不能理解,為何姬天凝會如此平靜。

    姬天凝久久不曾起身,在這幽深的禁宮中,唯一值得信賴的,也只有這個被她要過來的小太監稗子了。如果,她沒有要稗子,如今稗子會死嗎?

    「都是我的錯,本以為,把你要到我身邊,可以讓你過得好些。卻不知,反而害了你的性命。若是你不在我身邊,此時雖然過的可能苦了一點,時常被別人呼來喝去,但是卻可以好好的活著……」

    聲音有些哽咽了,稗子是因為她死的,幕後的黑手,並不是想殺死稗子,而是針對她。

    「火逆鱗,是你做的嗎?到底是誰做的?」

    悲憤地握緊拳頭,低聲壓抑著心中的憤慨,無論是誰做的,稗子都不可能活過來了。

    目光冷了起來,這裡,誰能保護誰?白馬皇帝能保護她嗎?

    緩緩地起身,目光中有一抹晶瑩,忍住自己的眼淚,皇宮從來不相信眼淚,她的眼淚,亦不能讓稗子復生。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自己真的是巫女,可以起死回生,讓稗子再活過來。

    稗子的眼睛,仍然大瞪著,滿是驚懼。姬天凝掏出絲帕,蓋在稗子的臉上,扭回身,走出房間,目光冷冽地盯住了扶著樹,彎腰站在不遠處的秋海棠。

    「這便是你的皇上,給我的下馬威嗎?」

    「娘娘,並非皇上所為,皇上若是想殺誰,不必暗中下手,何況賜死一個小太監。」

    秋海棠臉上,已經沒有慌亂,秀眉微微蹙起,無論稗子是誰殺死的,總是因為她把稗子關了起來,才導致此事發生。

    深深躬身施禮:「此事乃是微臣失察,請娘娘賜罰。」

    姬天凝冷笑:「我該如何罰你?罰了你,稗子便能重生嗎?」

    秋海棠跪倒在地:「是臣把稗子關起來的,娘娘賜罰,臣願領受。」

    清冷的目光看著秋海棠,她能處罰秋海棠嗎?又該如何處罰秋海棠?主殿女官在後宮職權極高,地位尤在普通嬪妃之上。

    冷冽的笑意,在唇邊展現,若非秋海棠暗中搞鬼,她如何會在溫泉中**。稗子如果不被關起來,也未必就死的如此快。這一切,都是秋海棠挑起。但是,如果她要處置秋海棠,只怕是白馬皇帝不會同意。

    她需要他同意嗎?

    不,她不需要!

    緩緩地俯身盯著跪在面前的秋海棠,她乃是從三品的貴嬪,地位要比秋海棠高。

    「知道嗎?有人對我好,我從來不會忘記,必定會湧泉相報。但是,如果有人對我不好,我從不記仇,因為那仇,我會當時就報。秋海棠,今日你害我兩次,更害了稗子的性命。你說,我該如何報此仇?」

    秋海棠低著頭,拜伏於地:「任憑娘娘處罰。」

    她並不如何畏懼,素來知道姬天凝心腸好,不肯處罰任何一個下人。便是下人犯了什麼小過錯,姬天凝也是一笑置之,不去理會。

    作為主殿女官,兩朝後宮的女官,又是火逆鱗身邊最信任的人,後宮的嬪妃們,都會和她套交情,沒有人願意得罪她。

    在姬天凝出來之前,她便人去通知火逆鱗了,即便是姬天凝想處罰她,想必皇上也會及時趕到,予以制止。

    「秋海棠,你是在等你的皇上嗎?你以為,他便可以阻止我處罰你嗎?」

    手中,悄然出現了一抹銀光,飛速地插入秋海棠的肩頭。秋海棠愕然抬起頭,下巴被姬天凝捏住了,一顆藥丸被塞入口中,猛然在她後背一擊,藥丸便吞了下去。

    毒藥?

    秋海棠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姬天凝會直接如此強硬地,給她塞下毒藥。

    只是,肩頭插著銀針,她無法抬起手臂。姬天凝重重地按住秋海棠的肩膀,露出一抹妖嬈冷漠的笑意:「害怕了嗎?」

    凝視著秋海棠美麗的眸子,從中,她看到些許畏懼和慌亂。但是,一瞬間,秋海棠的神色便恢復了正常。

    「微臣謝娘娘處罰。」

    微微垂下眼瞼,遮蓋了眼中的情緒,如果是毒藥,可能會死去吧。但是,心中有一種直覺,姬天凝給她塞進去的,不會是毒藥。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即使是毒藥,也並不奇怪。

    溫泉中的事,如果還不足讓姬天凝報復,那麼稗子的死,絕對已經讓這位娘娘到達了暴怒的邊緣。

    令她心寒的是,這裡是風雨閣,密不透風的風雨閣,但是,稗子仍然在這裡,悄無聲息地被害死了。誰能暗中進入風雨閣,在風雨閣中無聲無息地殺死一個人,然後再全身而退?

    「你讓我品嚐過的,我亦還給你,只是,這回報並非一時!」

    遠遠地,看到一抹紅色身影,飛快地向這邊過來,姬天凝冷笑著放開了秋海棠。風雨閣又如何,便是這守衛最森嚴的風雨閣,亦不是安全的地方。

    既然,稗子能被人殺死,那麼她,亦不能例外。如果有人真的想殺她,白馬皇帝,便真的能保她不死嗎?

    「能保護我自己的,如今恐怕也唯有我自己了,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不是別人。」

    秀美的臉龐上,流露出哀傷,稗子還是一個孩子,一個應該正在上學,無憂無慮的年齡,卻因為自己,受到牽連,被殺死了。

    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秋海棠,扭身向外走去。

    經過火逆鱗身邊,她沒有一刻停留,漠然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火逆鱗以目示意,讓五德過去看秋海棠如何了。

    「愛妃,難道連最起碼的禮儀也沒有學會嗎?看到朕,竟然不發一語,便想如此過去,可知藐視君王,是何罪嗎?」

    妖媚的笑意,在唇邊展現,笑得那般魅惑,只是笑容中,沒有一絲溫暖。

    「皇上想治罪,還用找理由嗎?皇上想殺死一個人,可能只需要一句話,甚至不需要派人動手。君叫臣死,臣敢不死嗎?可惜,我不是皇上的臣子,亦沒有那樣的覺悟。不過,皇上何必發怒呢?」

    身體靠近了火逆鱗,很曖昧地貼上了火逆鱗的身體,嘴唇幾乎就碰觸到火逆鱗的臉頰。

    「即使皇上想殺我,也不必費心,因為,會有人非常樂意代勞。今天死的是稗子,明日死的,可能就是我。也並非安全之地,我等的性命如同草芥,不足道爾。可是你不同,你乃是天子,可是要小心些呢。」

    幽深的眸子,如無底的寒潭,看不出波動,但是,姬天凝從冰封的溫度下,還是覺察到火逆鱗的怒意。

    於是,她笑的愈發甜蜜,輕聲在他耳邊呢喃:「看起來,皇上身邊也不都是忠於你的人,而我,並不是皇上能保護的人。」

    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嬌媚的笑容卻是更盛,或許唯一能做的,便是氣死白馬皇帝了。

    「謝謝皇上又賜予我手鐲,而且是親手為我帶上,難道這便是皇上寵幸後的賞賜嗎?」

    火逆鱗的手,握得更緊,另外一隻手摟住了姬天凝的纖腰。

    周圍的侍衛,悄然後退,有人帶隊在附近搜索。姬天凝微微撇嘴,稗子被殺死,至少在兩個小時以上。她觸摸時,稗子的屍體,已經沒有體溫是冰涼的了。本來,人死後,要三到四個小時,體溫才會和周圍的溫度一樣。

    但是,稗子被砍下了頭顱,血液流失太多,因此體溫也降的格外快。從體溫和血液的凝結的程度看,時間已經不短。

    這時再去搜索,能搜到鬼才怪。

    「如果你要責怪,便把怒氣發洩到朕身上,海棠只是受命行事。「

    「皇上是在心疼嗎?看起來,皇上對她,也並非無情呢。」

    火逆鱗緊緊抿起薄薄的嘴唇,冷冽的目光凝視著姬天凝,這隻小野貓,想說什麼?

    「如此說來,海棠也可放心了,她對皇上的情意,皇上並非不知,亦對她有情的很。只是不知道,皇上可會告訴她,也好讓她安心嗎?」

    「姬天凝!」

    劍眉挑起,這隻小野貓在說什麼?他對秋海棠有情?真是好笑,他一直把秋海棠當做一位可以信賴的臣子,甚至是長輩。畢竟,他們的年紀相差甚多。

    「朕的愛妃,莫非你是在吃醋嗎?」

    「我若是會吃醋,絕不是為了皇上,皇上還要我和我糾纏嗎?被你的海棠姐姐看到,她可是會很傷心呢。」

    五德走了過來,臉上神色有些沉重焦慮,看了姬天凝一眼,想說什麼卻是深深地低下頭,沒有說出來。

    火逆鱗鬆開手,姬天凝輕盈地從他身邊掠過,猶如一隻翩然的蝴蝶。回眸一笑,卻不是百媚生,只有說不盡的譏嘲。

    這一刻,心中忽然又一種感覺,她,終將離他而去,就如那從他身邊飛過的蝴蝶,無法留住!

    心中一陣失落,難道真的只能得到她的人,不能得到她的心嗎?

    「啟稟皇上,娘娘給秋大人塞下了一顆藥丸,不知道是何物。奴才已經傳太醫,過來為秋大人診治。」

    火逆鱗走到秋海棠面前,此時秋海棠已經站起身來,雖然雙臂不能動,但是腿還是可以動的。

    臉頰塗上一層嬌艷的粉暈,迷離的目光凝視著火逆鱗,似乎忘記了臣子的禮儀和本分,癡癡地看著火逆鱗。眸子中,春波蕩漾,竟然蘊含著些許媚意。

    火逆鱗心頭一緊,難道姬天凝的話是真的?秋海棠早已經對他芳心暗許,一直喜歡著他?

    看到秋海棠無限嬌媚的目光,還有越來越緋紅的臉,心頭不由得一顫。他亦不信,那隻小野貓,會給秋海棠塞下毒藥。如今看秋海棠一臉春意,是她對今日的報復,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秋海棠了。

    「皇上……」

    嬌柔的聲音,宛如床上的呢喃,靠近火逆鱗,貼在火逆鱗身上。若不是雙臂不能動,早已經伸出手,抱住了他。

    「啟稟皇上,這是娘娘讓奴才交給皇上的。」

    一個太監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張疊起的紙箋,跪在地上遞了過來。

    火逆鱗伸手拿過,打開紙箋,「此藥,名為春桃,唯有男體合之可解。一炷香內,得不到異姓合/體,暴斃!」

    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紙箋在手心緊緊攥住,微微咬牙暗道:「小野貓,算你狠,竟然連一點時間都不留給朕。」

    無奈地閉上眼睛,如果時間多一點,他還可以找一個合適的男人或者大臣,把秋海棠賜給那人做妻子,解救秋海棠。如今,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便是想召見大臣,也來不及了,何況挑選合適的人。

    秋海棠緊緊貼在他懷中,嬌軀扭動著,目光火熱滿是癡迷地看著他。

    目光從四周掃過,不是太監便是禁衛,難道,要把秋海棠賜給禁衛?不,他不能隨隨便便便把秋海棠賜出去,更不能給一個禁衛。

    「一炷香,便是太醫趕到,也不止一炷香的時間!」

    火逆鱗苦笑:「安陵青嵐何在?」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經常在身邊的安陵青嵐了,只是,安陵青嵐已經有了妻室,難道要委屈秋海棠去做妾?何況,秋海棠亦比安陵青嵐要大不少。

    「啟稟皇上,今日安陵大人輪休,可是要傳他覲見?」

    「聖上……」

    秋海棠的聲音,愈發嬌柔甜蜜,臉貼在火逆鱗胸前,不停地摩擦著。平日秀麗端莊的臉龐上,滿是媚態春意。

    那目光中的癡情,是如此熟悉,是了,這般深情與癡情,他曾經在宮幻鳳的目光中見過。難道,姬天凝的話是真的,秋海棠心中一直暗戀他,喜歡他?

    伸手拔掉秋海棠肩頭的銀針,一雙手臂蛇一般糾纏而上,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肢,不停地在他身上愛撫。渾然不管左右的目光,秋海棠已經漸漸喪失了理智,便如姬天凝在溫泉中一般。

    「五德,務必把這裡的事情調查清楚,朕的身邊,不容有不忠心的人。」

    一把攔腰抱秋海棠,如果把她繼續留在這裡,只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重重的一掌,擊打在秋海棠的腦後,秋海棠的動作停止了,昏迷過去。

    抱著秋海棠進入寢宮,蹙眉看著昏迷不醒的秋海棠,手中還有姬天凝寫給他的紙條。

    「一炷香的時間,果真便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嗎?一炷香過後,她真的會暴斃?」

    目光掃向秋海棠,臉已經變得嫣紅,連脖頸上的肌膚,亦變成了緋紅色。手輕輕觸摸到秋海棠肌膚上,熱的嚇人。細密的汗珠,出現在秋海棠額頭。即便是在昏迷中,身體仍然在微微扭動,似乎十分難受。

    「小野貓,你為何要如此做?」

    眸子中,驀然射出怒意,縱然秋海棠心中的人是他,一直暗戀於他。但是,他從不曾對秋海棠有這般的情意。

    讓火逆鱗最怒的,是今日他剛剛寵幸了她,她竟然把另外一個,用強迫的方法,塞到他懷中。

    「難道,她便不會吃醋?她心中,可還有朕的存在嗎?」

    一炷香的時間,轉眼間即過,他能否就這樣看著秋海棠在他面前暴斃?

    「如果,我把海棠,給她送去,她是否會看著她死?或者,會伸手救她?」

    再次打開紙箋,那紙箋已經被他握成一團,有些破爛。

    「此藥,名為春桃,唯有男體合之可解。一炷香內,得不到異姓合/體,暴斃!難道,便只有男人合/體才能解,沒有其他解救的辦法嗎?」

    俯身抱住秋海棠,讓秋海棠清醒過來,他下的手並不重,只是讓她昏迷片刻,以免成為笑談。

    秋海棠剛剛清醒過來,便伸手緊緊地摟住了火逆鱗,鑽入他懷中,獻上了自己柔嫩的唇。唇,落在火逆鱗臉上,那目光中的深情,令他心動。

    看著懷中主動索取的女人,有著與後宮那些嬪妃,不同的成熟風情,猶如一壇陳釀,令他亦心動。在他心中,秋海棠畢竟和後宮的嬪妃不同,如果是後宮嬪妃,死在他面前,他連眼睛都不會抬。

    但是,他不能看著秋海棠死在自己面前,縱然,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海棠,你醒醒!」

    望著已經失去理智秋海棠,火逆鱗無奈地歎氣,小野貓還真的拿捏得準,看透他不能看著秋海棠暴斃,必定會用自身作為解藥。

    只是,如此一來,秋海棠被他寵幸後,就再不能做主殿女官,而是應該晉封為嬪妃。但是,他不想後宮多一個無用的嬪妃,少了一個信任的女官。而秋海棠若是成為嬪妃,可能會死得很快。

    「小野貓,看不出你心機亦是如此深沉狠辣,竟然想出這種計謀報復朕和海棠,難道朕的寵幸,就讓你如此痛恨嗎?」

    唇邊綻開邪魅的笑意,既然無法躲避,便接受了,只是那隻小野貓,也休想逃過。這幾日,她注定要成為他的愛妃,夜夜承歡。

    「小野貓,莫要以為如此,便可以躲過朕,便給你兩日休息時間,兩日後,你仍然要為朕侍寢。」

    午後柔和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變成朦朧虛幻的光線,照射在秋海棠的嬌軀上,曲線玲瓏的酮/體,是如此柔美。細膩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綢緞般,在火逆鱗身上摩擦著,擦出一朵朵無形的火花。

    纖纖玉指,遊走在火逆鱗肌膚上,緊緊靠在他懷中,唇不停地吻著他。

    面對此情此景,火逆鱗亦不能不心動,只是更多的是無奈。伸手把垂落在秋海棠額前的髮絲挽在腦後,若是可以選擇,他寧願讓秋海棠繼續做他的女官,而不是可有可無的嬪妃。

    「皇上,臣想皇上很久了,皇上可知,臣一直愛著皇上……」

    雖然,這情,不是男女之情。

    良久,秋海棠臉上的潮紅退去,無力地蜷縮在火逆鱗身體下。此時,她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不敢抬起頭去看火逆鱗,她已經明白,姬天凝塞入她口中的,是報復的催情藥,而不是毒藥。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位娘娘報復人的手段,還真是特別。

    火逆鱗翻身靜靜地躺在龍榻上,目光恢復了幽深,再沒有一絲欲/望。

    秋海棠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窺火逆鱗,那張臉,仍然有些冷峻,劍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快。

    她的身體,仍然是赤/裸的,緊緊貼在火逆鱗身上。

    便在床上跪伏著,深深地埋下頭,額頭貼在龍榻上:「聖上恕罪,臣罪該萬死。」

    火逆鱗微微抬起身,靠在龍榻上,口看著剛才在身體下承歡的嬌軀,跪伏在龍榻上。

    不由得在唇邊展露一抹笑意,那隻小野貓,會用漆黑的大眼睛瞪視他,或者展露譏嘲的笑容,卻絕不會如此。

    「哦,你有什麼罪,說來讓朕聽聽。」

    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目光從秋海棠美妙的酮/體上掃過,卻是再沒有想要的欲/望。剛才,也只不過是為了救她性命,並不是動情。

    「朕,可曾為哪個女子,動過情嗎?」

    腦海中,出現了一張靈動的嬌靨,帶著一縷譏嘲的笑意,盈盈看著他。

    微微搖搖頭,看著赤/裸跪在自己面前的秋海棠,秀髮仍然高高挽在頭頂,語調中帶著些許沉靜,並不如何惶恐。

    跪伏在龍榻上,心中並不如何驚惶,既然他要了她,還那般溫柔地寵幸了她,應該不會太見罪。只是,作為臣子,時刻要保持誠惶誠恐的模樣。

    心中有些欣喜,多年的相思,今日得償,便是死,也再無憾了。目光斜落在旁邊健美的身軀上,臉驀然紅了起來。火逆鱗仍然身無寸縷,亦沒有要穿衣服的想法。

    等待火逆鱗的旨意,秋海棠不敢起來,無論如何,稗子的事情,她難辭其咎。雖然,稗子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太監,但是畢竟是姬天凝貼身的奴才,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而惱火遷怒在她的身上。

    「朕的龍榻,是不是令你很留戀?今日朕寵幸了你,你說,朕該封你什麼好?」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否有怒意,或者不快。

    秋海棠急忙從火逆鱗的腳底爬了過去,滑落在龍榻下,顧不得身無寸縷,跪在龍榻前,深深低下頭。隨意上皇上的龍榻,那便是死罪,可以用勾引迷惑聖上的罪名處死。積威太久,她心中凜然,激情過後,神智恢復,心中有些惶恐。

    「微臣謝聖上天恩,叩謝聖上。」

    「你謝的是什麼?是謝朕救了你,還是謝朕寵幸了你。」

    額頭幾乎就要碰觸到地面,卻看到,眼前有一張已經有些破損的紙條,紙條上的字,宛然入目。心,驀然激動起來,原來,他要了她,是為了救她一命。

    那麼,他,心中可曾有過她?

    「砰砰……」

    重重地磕頭,心中有一瞬間的悲涼,他可能只是不想看著她死,或者有些不忍吧。否則,絕不會要了她。

    火逆鱗坐了起來,伸手抓住秋海棠的肩頭,微微用力,拉起秋海棠。秋海棠不敢掙扎,嬌軀撲倒在火逆鱗身上,卻驀然看到,火逆鱗雙腿之間,仍然有些昂揚。

    羞澀地扭過頭去:「微臣失禮,聖上恕罪。」

    掙扎著起身,站在龍榻前,卻看到火逆鱗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

    微微低頭,臉頓時紅如海棠,卻原來,還不曾穿上衣服,仍然袒/露著美妙的酮/體。還是第一次,如此在男人面前,這般暴露。尤其,此刻還是白天。

    緊緊地咬住牙齒,微微戰慄起來,這身體,已經被他看過,愛撫過,吻過。

    急忙就想去撿落在地上的衣服,剛才她脫時,根本就沒有注意,是扔到了地上。

    火逆鱗一把握住秋海棠的手臂:「卿的嬌軀,每一寸,朕剛才都已經看過,愛/撫過。此時何必急於遮掩起來。難道說,卿不願意讓朕欣賞嗎?」

    輕輕地咬住嘴唇,他說的不錯,剛才,自己多年處子的軀體,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有看過,撫摸過的嗎?

    已經被他打上烙印,卻不知,是福是禍。

    帝王的心,總是那般難測,而他,更是從未憐惜過任何一個女子。當然,那是在那個蠻夷女子入宮之前的事情。

    今日,她讓他得到了想得到已久的女子,卻也因此,讓自己成為皇上的女人。微微抬起眼,身體仍然在微微顫抖,臉因羞澀宛如朝霞。

    伸手摟住火逆鱗,無論以後如何,此時,這個男人屬於她。

    拿起絲帕,為火逆鱗拭去額頭的汗珠,深情地看著他,縱然,此刻便死了,亦無憾。

    「想讓朕封什麼?」

    幽深的眸子看著被壓在身體下的女人,他想知道,她想要什麼,心中是如何想法。

    「臣妾只想留在聖上身邊,再無所求。」

    「你本來就一直在朕身邊,只是如今朕寵幸了你,便該給你一個名分。」

    「臣妾寧願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能留在聖上身邊侍候,便於願足矣。求聖上,莫要給臣妾名分,臣,仍然願意做主殿女官,為聖上分憂。」

    「哦,還做主殿女官嗎?」

    火逆鱗微微沉吟片刻,忽然露出笑意,如此最好。若是封秋海棠為嬪妃,足以令後宮和朝野震驚,對秋海棠亦沒有好處。

    「卿果然聰明,既如此,此事莫要記錄,卿便留在朕身邊,仍然是主殿女官。」

    秋海棠感激地看著火逆鱗:「臣,謝聖上天恩。」

    「那麼,卿便有些誠意吧,如何謝朕呢?」

    秋海棠嬌羞地獻上櫻唇,只要不封為嬪妃就好,那會讓他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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