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下錯決定。/這樣子折磨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要比那般明目張膽的報復要好上千百倍。他好似一個站在明處看笑話的人,而她許歡顏,就只不過是處於黑暗中的傀儡玩偶。
「莫景弘,你會遭報應的——」許歡顏眼眶泛紅,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戴著黑色墨鏡的莫景弘被遮蓋住了大半張臉,但是從他嘴角勾勒起的弧度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他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想反的,他的心情還很是不錯。
許歡顏,到底是誰遭受到了報應,也只有天知道了。
自然而然的,本來答應了林安陽要陪他去記者招待會的計劃也落空了,明明林安陽一直不停的在給自己打著電話,口袋裡的震動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但是莫景弘在場,許歡顏卻不敢再任意的接聽,只因為這個男人雖然看似一直都在看著別處,但是許歡顏卻可疑明顯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掃射著,就像是機關鎗一樣。
她可不可以理解為是變相的軟禁?許歡顏無語的匡噹一聲將自己的小包砸在了沙發上,便撩起衣袖直奔廚房。
但是還沒有走出去幾步,身子卻被人猛地一拉,她隨即便跌入了一個異常寬廣卻冰冷如霜的懷抱。
「你的手機就暫時由我為你保管好了。我會為你重新買個手機。」莫景弘話音未落,只聽吧嗒一聲,許歡顏的手機便光榮的碎裂成了兩半。
許歡顏半響都回不過神來,直瞪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左手插在褲兜裡,上身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了性感迷人的鎖骨,慵懶的如同波斯貓一般,就連將手機拋到垃圾桶的姿勢都做的那般的優雅。
碎裂成兩半的手機以一個完美的弧線飛入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中,莫景弘自然的往後轉身,萬分悠閒的直奔浴室。
直到耳際傳來嘩嘩的水聲,許歡顏才敢將自己內心深處那暴躁到頂端的情緒徹底的發洩出來。
「該死的莫景弘——」
她以為他會因為水聲而聽不到,但是可歎的是,他的浴室門並沒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再加上水聲不大,她那震天動地的怒吼聲還是如雷貫耳的傳入了他的耳際。
該死麼?
她從今以後的生活,便只會是這樣。他會用這種方式繼續折磨她,直到她想起所有的一切為止。
「我搓死你,搓死你——」許歡顏使勁的揉搓著地板,將地板當成了莫景弘那張可憎的臉。
為了哥哥,為了許家的名譽,她難道真的就要這般低聲下氣的迎合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嗎?她今後的生活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