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篤定沉穩,好像篤定了她會立即敗給他,她如今過來興師問罪,錯的,卻反倒是成了她自己。
她的顫抖從指尖開始,逐漸蔓延到全身,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如火的怒氣,抬起一根手指指了他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氣息憋在胸膛裡面上下流竄著快要將她逼瘋!!
「夏傾晨,你知道你自己在跟誰說話麼?你知道你如今都在做些什麼事情麼?」
她眸子充斥著因為憤怒和激動而染上的猩紅,透著如血的光芒,宛若魔鬼,聲音更是撕扯壓抑到了極點。
氣若游絲,她說出一句話來都覺得整顆心臟都在劇烈跳動著。
「你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竟然也學著她要去驗dna,你們都認為我莫水嫣紅杏出牆,你們竟然可以這樣侮辱我,夏傾晨你……」
「怎麼,我想要這樣做難道不對麼?」他沉聲打斷她的話,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一併失去了。
冷眸抬起凝視著她,補上一句,「如果不去驗dna,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伊念?難道在這個世上,還會有你這樣殘忍到冷酷無情的母親?如果是那你,你會相信麼?你還想如何做呢?」
莫水嫣美眸瞪大,一口氣憋著快要背過氣去!!
「我只是支開了她叫她上去拿東西,我不想要叫她再看到你。所以,你現在就請離開這裡,懂麼?另外……」
夏傾晨眸子裡也閃過一絲窒息般的猩紅,開口又道,「在她下來之前,麻煩你離她遠遠的,不要叫她看到你,還有你拍的那些所謂的照片。我不想再叫她承受痛苦,你懂我的意思麼?」
這樣說話的語氣,哪裡還算是在和繼母說話的語氣?這分明,便是威脅。
這樣層層逼近的危險,這樣一層又一層揭露罪惡真相的方式,都像是咆哮的海浪一般,朝著莫水嫣層層淹沒了下來。
夏傾晨寒冽如冰的眸子裡,有的不止是威脅,那些生命中不可侵犯的劇痛隱匿在他冷峻的外表之後,看不到,也碰不得。
莫水嫣現在終於能夠確定了,幸虧,幸虧是她身體好,無病無災。今天如果換做是夏牧野在這裡看到這些照片和場景,聽著他的親生兒子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他也許會直接氣得心臟病發作,連搶救都不用就直接撒手歸西!!
冷笑,嘲諷至極的冷笑在她臉上綻放出來,莫水嫣的臉色從方纔的暴怒失控,到如今的猙獰!「夏傾晨,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你竟然這樣侮辱我!我即便再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繼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長輩說話?!」
她戳著自己的胸口,眼裡的淚水迅速上湧,嗓音裡嘶啞的厲害,更是有著毀天滅地的撕扯感。
「夏傾晨,你別光想著侮辱我。你和夏伊念注定便是兄妹關係,你們兩個在一個房間裡苟且,你叫夏伊念活的像是個蕩~婦一般,你覺得,我還會認這種女孩做女兒麼?你感受到亂~倫的感覺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