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伊念十六歲那一年,他們兩個偷偷跑到了錦江大橋上,坐在上面一邊觀賞雪花,一邊唱歌慶祝。
當時的錦江大橋上,除了他們這一隊兄妹,其他的便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了。
他們旁若無人的擁抱,親吻,在這最美麗的飄雪日子,過著最浪漫最溫馨的聖誕節。
夏伊念還向他笑言,說是如果一會兒猜拳贏了他,便求他給她一個吻。只要是一個吻就好,管他是情侶之間的吻還是兄妹之間的吻呢?因為她真的好嫉妒那些女孩子可以在這樣美麗的日子裡得到男朋友的擁抱和接吻,這對於女孩子來說,在飄落雪花之中做這些事情,是極其浪漫的事情。
結果,伊念卻輸了,她只能得到自家哥哥一個說溫柔不溫柔,說粗魯不粗魯的別樣彈額頭,雖然不疼,可是心底終歸還是極其遺憾的。
「傾晨,你怎麼樣了……你爸爸臨時有事情,叫我在這裡繼續守著你……」莫水嫣率先跑了過去,趴下身看著夏傾晨的眸光一臉擔心的樣子。「傾晨啊,你可不能出事啊。要不然,我們可真的是要擔心你了啊……」
「這位太太,您的兒子才搶救過來,現在還在危險期,您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她雖然沒有昏迷著,但是神志依舊不清醒。」率先走出來的,是一臉白大褂的白綾。
她摘下了白色口罩,人們這才看到,她的鼻尖上滿是細密的薄汗,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樣子。
「怎麼還在危險期?夏傾晨他這次究竟得的什麼病?難道……很嚴重……」莫水嫣的神色有些反常,眼睛不眨的盯視著白綾看,恨不得在她的臉上戳出一顆洞來。只是可惜,白綾依舊一臉冷冷淡淡的樣子,擺明了不想要再搭理莫水嫣。
這,使得莫水嫣也尷尬了起來。
「這個太太您就不用擔心了,阿晨只是勞累過度,再加上最近感冒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突然症兆,只要以後調理好了,身體完全不會有問題的。」從手術室裡,又再次走出了葉之航,他也同樣一身白大褂,與神色清冷的白綾想比,倒是顯得有活力多了,與白綾站在一起,毫無疑問是極其相配的一對璧人。
「哦,真的是這樣嗎……」莫水嫣神色有些不耐,然而不過一瞬間,她便反應出來她此時不妥的地方,趕緊又眉眼一笑,笑容溫柔慈祥的樣子。「真是謝謝你們兩個了,這次傾晨沒事,多虧了你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阿晨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怎麼可能像是某些人一樣坐視不管呢,等到事情解決了,反倒衝過來裝起好人來了。」
白綾白了莫水嫣一眼,張口便說出了這些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白醫生?」莫水嫣的臉上依舊滿是笑容。
白綾頓時對她的笑容感到審美疲勞起來,並未再搭理莫水嫣,而是將身上的白大褂一甩,肆意丟給了葉之航說道:「我好累,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乾女兒不知道睡著了沒有,我得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