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聞發佈會後的第三天就是九月初六,正是黃道吉日,黃歷曰:宜出行,吉神東南。這一天正是花弄影於一個月之前就定下來啟程返回花家寨給母親祝壽的日子。前一天夜裡,花弄影隨西門慶進入招搖之境向師父李存孝告別,十三太保叮囑西門慶切不可因為沒有人督促就不思精進,每天還是要盡量抽出些時間入境修煉。二人出境之後,花弄影又將大官人叫到自己的套房,那領棉袍的尺寸卻是已經修改調整得當,大官人自是千恩萬謝的收下。隨後花弄影再次叮囑西門慶在自己暫時離開期間千萬不可莽撞行事,林沖在汴京官場混跡多年,待人處世最是圓滑,魯智深則是思維縝密,如遇大事需要抉擇,但可與他們二人共同商議。西門慶唯恐花弄影擔心勞神,自然是滿口的應承先來。
花弄影啟程當天,西門慶親自將她送至城外,驚蟄特工都刻意的想為二人留下些獨處的時間,於是均未曾遠送。西門慶與花弄影二人策馬並行,一路之上大官人但覺得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只能搜腸刮肚的尋覓些笑話說給花弄影來聽,希翼著能淡化一下離愁。西夏境內的官道規格沿襲大宋的制式,沿途之上每隔十里設長亭,五里設短亭,供行旅之人暫停歇息。近城的十里長亭亦是被做為送別之處,西門慶心中不捨,故此對前方長亭視而不見,就要策馬而過。花弄影見狀道:「大官人的一番深情弄影心領,常言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不若你我就在此處別過,否則大官人可是要一路送弄影到花家寨了。」西門慶無奈,只好在長亭處與花弄影依依惜別,隨後花弄影也不拖沓,一人單騎竟是絕塵而去了,西門慶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興致闌珊的撥馬返回。
按下西門大官人一個人形單影孤的返回興慶府驚蟄駐地暫且不表。卻說花弄影一路策馬飛奔,直奔東南方向而去。花家寨地處大宋兩浙路(現今的江浙二省),距離興慶府大約是四千里的距離。花弄影所乘騎的胭脂馬也是西域名駒,論神駿雖然還略遜於西門慶的汗血寶馬銀魔,全速飛奔起來卻也可以日行千里。此時的花弄影已然是身懷八階能力的准聖域高手,自然是有些常人說不能及的玄妙手段。她在馬背之上施展了一個反向的重力場,其效果相當於一個加強型的輕身術,唯一不同之處是輕身術只能作用於施法者自己,發重力場則是可以對一定範圍之內的物體做到無差別加持。花弄影跨下的胭脂馬感到身體驀然的一陣輕鬆,知曉是主人在以法術相助,頓時四蹄翻飛,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起來。
花弄影一路之上每日均是辰時啟程,戌是安歇,十二個時辰當中卻是有七個時辰在趕路,終於在出發後的第四天中午抵達花家寨地界。她人才一出現,就有花家寨的暗哨以煙火信號報告給總寨知曉,少頃之後,兩天前先於花弄影返回寨子的花子虛親自騎馬迎接到數里之外,兄妹二人自清河一別已經是半年有餘,咋一重逢皆是有說不完的話。花子虛當日在清河縣佯裝重病不治身亡,卻是受了范總理的秘密指派去清風寨臥底,準備以此為跳板伺機打入水泊梁山的內部,此項任務可謂凶險萬分,兄妹二人從那時起就未曾通過書信,唯恐花子虛暴露了身份。花弄影這幾個月期間每天都為兄長祈禱,今天見到花子虛安然無恙的返回花家寨給母親祝壽,想必是在清風寨那邊已經站穩腳跟,心中自然替兄長高興,一路上央求著花子虛講述一些清風寨的見聞給自己聽。花子虛見妹妹容光煥發,卻是一付戀愛中的幸福小女孩的模樣,忍不住向花弄影打聽西門慶此次去西夏出任務的表現,果然見妹妹羞紅了臉,一雙美目之中卻是寫滿了欣喜。
兄妹二人一路說笑轉眼就回到花家寨,寨子依山傍水而建,佈局暗合陰陽五行之術,從寨門看將進去整座花家寨猶如虎踞龍蟠一般氣勢恢弘。過幾天就是寨主夫人的五十大壽,整座花家寨現下已經是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花弄影才進得寨門,就見父親花雲、母親蘇嬌玲已經親自到山下迎接,她忙翻身下馬,搶步上前盈盈下拜道:「不孝女兒弄影給二老叩頭。」蘇嬌玲忙趨前將她從地上拉起,滿眼慈愛的上下打量,口中讚道:「娘的影兒真的是長大了,出落得也是越來越漂亮了。」寨主花雲也附和道:「影兒月前被晉級授予少將軍銜,端的是沒有辱沒了我花家的列祖列宗。」花子虛聞言在一旁笑道:「妹妹真的是好威風,當真是叫愚兄無顏以對。」一家四口好不容易聚在一處,自是其樂融融。
花雲吩咐管家去後廚安排酒席,準備當晚給女兒接風慶功,老管家是親眼看著自家小姐長大成人的,對花弄影便如同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的親近,聽了吩咐立即樂顛顛的趕去廚房張羅,口中應承道:「老爺放心,小姐所喜愛的菜式這些年我早就熟記於心,稍後我也要親自上廚給小姐料理一道清蒸鰣魚!」
蘇嬌玲將近一年未曾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母女二人正是有說不完的知心話,她領著花弄影回到自己的房間,親手給女兒煮了一碗素麵,說道:「影兒一路奔波,先吃一碗娘做的面充飢一下,晚間再吃得豐盛些。」花弄影心知娘親還是將自己當作孩子看待,心中一暖,一雙美目之上霎時就起了一層霧氣,卻是幾乎掉下眼淚。花弄影吃過素面,將隨身的包袱打開,把給母親準備的壽禮呈上。乃是一對老坑水種的玉鐲,其後又將西門慶在遺棄之地購買的那對百年天山雪蛤轉交給母親,言說是一位朋友所贈。蘇嬌玲見那對雪蛤名貴異常,價值遠在玉鐲之上,不由得差異的問道:「影兒的朋友是何來歷,出手如此大方?」花弄影聞言雙頰緋紅,扭捏道:「女兒去年臨去清河之前,父親曾經親自為我卜算。言說女兒紅鸞星動,西門有慶,那個人的名字就叫西門慶,是女兒在興慶府的同事。」蘇嬌玲還是第一次看見女兒有這般嬌羞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瞭。於是叫花弄影將西門慶的來歷背景一一講述給自己聽之。
花弄影在一路之上早就想好說辭,於是將西門慶的形象描述的極為完美,除去他早已娶妻生女,家中已經有了五房妻妾這一點不如意之處,大官人在花弄影口中可謂完人。蘇嬌玲聽罷女兒一席話,深知愛女心有所屬,西門慶風流多金,卻又偏生對影兒一往情深,也算是難得。對方的年齡比女兒大了八歲有餘,倒是也算不得什麼過於懸殊,至於他已經娶妻之事也是還有可以操作的空間。於是她拉過花弄影的小手,溫言道:「為娘知道影兒的心思,你且放心,你父親那邊自有娘替你去說。」花弄影聽之心中感激,不過仍有些怯怯的道:「影兒若是嫁人為妾,只恐怕父親即便是口中應允,心中也不痛快。」蘇嬌玲聞言一笑道:「影兒可知你姨娘蘇嬌瓏嫁與何人?」花弄影答道:「娘親從未提起。」
蘇嬌玲微然一笑,說道:「影兒的姨娘其實就是范總理的夫人,這些年你父親跟為娘從來未曾將此事跟你們兄妹提起,就是怕你們心存了依靠裙帶關係陞官發財的心思。現下看你們兄妹還算爭氣,全憑著自己的本事立下一份份功勞,影兒還因此兒晉級少將軍銜,你姨娘的身份卻是不需要被視作秘密了。」
「姨娘的身份跟女兒的姻緣有何關係?」
「如果影兒當真非西門慶不嫁,為娘可以你們二人功勳卓著為名,讓范總理上書陛下賜婚,金口玉言的給你個平妻名分。」
花弄影聞言也顧不得矜持,欣喜道:「多謝母親成全。」
蘇嬌玲憐愛道:「傻孩子,你是娘的親生骨肉,娘當然希望你這以後可以尋覓到一個好歸宿,至於名分,陛下的那些嬪妃當中豈不是也只有一位正宮?嫁娶二字,都是有個女字在裡面,嫁的好不好對女人一輩子的幸福而言真的是太重要了!」言罷用手輕撫摸花弄影的面頰又說道:「影兒將那個西門慶誇獎的天花亂墜,簡直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有時間可是一定要把他帶回花家寨,為娘要親自替你參詳參詳!」
花弄影聞言嬌羞道:「他可不是原本也要一同前來給母親祝壽的,怎奈名不正,言不順的,怕事出唐突。」
蘇嬌玲聽之忽然想起一樁事情,心道:「影兒現下雖然顯然還是完璧之身,卻是不知道他們二人可是有了肌膚之親,若是影兒隨後把持不住,未曾婚配就珠胎暗結,傳講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妥。」念及此處,花夫人從床頭的矮櫃之中取出一本心法秘籍,交到花弄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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