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豹到了?」。
宮門外,在周豹剛一入宮的時候,正準備離開的陳老就得到了消息,原本悠閒的神色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彷彿正吃著山珍海味的時候,突然一口咬到了一隻蒼蠅一般。
「是的,大人,人是馮公公領著的,已經進入內宮了!」跪在陳老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將領,正是那周豹與燕雲菲剛剛入城時碰到的那名年輕將領,被周豹踹了一腳之後,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瘋狂的跑到宮門前,正巧看到陳老從宮裡出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看住你手下的那群兵痞,別讓他們鬧事兒」。
「是!」那將領應了一聲,面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來,「那我們的計劃!」
「計劃?什麼計劃」我們沒有計劃」。陳老的目光猛的一瞪。「回去吧,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平常做什麼,現在就做什麼?這個周豹是個變數,但是無論他來與不來,都無關大局,你回去吧,記住,沒有我的親筆手令,不得妄動」。
「是,大人小的明白!」年輕將領應聲而退。
「周豹,周豹,呵耳,你還真的是一個變數呢,不過,就算你來了,恐怕也改變不了大局呢,只不過可能會給我造成一點麻煩罷了!」想到這裡,陳老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轎夫轟走了宮門之外,靜靜的看著那幽深的皇宮,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那道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陣,他的嘴角方才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笑意一閃即逝,隨後,整個皇宮都混亂了起來。
宮內出現這般的異像,便是看守宮門的侍衛們也都慌了,有些不知所措,陳老這個時候,也是滿面的慌色,看著宮門內的侍衛手足無措的樣子,面色一正,竟然走入了宮門,大聲的呵斥起那侍衛的頭領幾個。指令下去,便獲得了附近侍衛的控制權。
宮內傳來了救駕的聲音,然後便看到原本跪在寢宮外的那幫子大臣慌慌張張的一窩蜂的從宮內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還大喊救駕。
「快,你們都隨我入內救駕!」
他大聲的呼喊著,帶著這幫子侍衛,浩浩蕩蕩的向皇后的寢宮跑去,到達的時候,正看到那幫刺客全都被周豹逼了出來,然後集體自殺的情景。
「太傅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都是什麼人?。陳老一臉惶急之色,朝著寢宮奔了過來,雨後的青石路面十分的濕滑,這陳老顯然又不是一個會武的人,剛跑了沒幾步,腳下便是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滿是泥水。
「陳大人。起來!」
三公中的一位看到這個情形,神色一變,雖然這陳老頭子在政見上與他們三公不合,不過總歸是朝廷大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朝廷的大臣摔死不是,他們是三公,有常人難及的器量與胸襟。「沒事,我沒事,太宰大人!」看到扶起自己的老人,陳老連忙道,根本就不去撲掉身上的泥水,而是直接衝到了寢宮的門口,問道,「太傅大人,這,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陛下,陛下呢?」。
「陛下被困在寢宮內了」。裴天明輕歎了一聲,只是看了陳老一眼,便將目光移到了寢宮之上,「這是一個強大的陣法,我沒有能力破解」。
到這裡,他看了周豹一眼,「我已經派人去明義坊了,不過,我所陛下支持不住!」
「你以為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的人還能安全的到達明義坊嗎?而且,皇城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以為明義經院的那幫人會不知道這裡出問題了嗎?!」周豹用一種淡淡的嘲諷的語氣道,「從明義坊到皇城並不遠,明久經院的人也不是瞎子,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了,如果要來的話,他們也應該來了」。
「你說什麼?!」彷彿被周豹說中了最關鍵的,也是最擔心的地方,裴天明猛的看向周豹。
「好了,你和我不一樣,我完全是一個局外人,整個大晉王朝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事情已經搞的這麼大了,你的心裡難道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周豹冷冷的道,「這裡頭究竟牽扯些什麼,都有誰的利益在這裡面,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不過你說的對,無論如何,裡面那位都是我的岳父大人,還有我丈母娘的屍體在裡面,我總不能不管不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那三百六十度的視角輕易的察覺到了陳老目光中閃過的一絲異樣,一點厲芒。
「這個小傢伙有問題!」看到這陳老的異樣,周豹便明白了,這個傢伙似半有些問題,這裡舊舊子清。十有**就是他搞出來的。系少肯定和他有關係。性咒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他沒有必要拿出來說,再說了,就算是這個陳老在裡面搗鬼,也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自己只要想有法把燕雲天弄出來,就行了。
以燕雲天的能力,應該可以輕鬆的控制住局勢,不過,竟然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這傢伙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陳老不知道周豹發現了他的異樣,事實上他剛才是站在周豹的身站,也站在三公之一太宰的身後,頭低頭,眼睛被太宰的後背擋著,雖然一時之間露出了些許的破綻,但是他並不認為有人能夠發現他的這個。破綻。
他聽到周豹說他不能不管的時候,心中便不自然的有些慌亂,他不是武林中人,甚至都不會一丁點的武功。但是卻並不能說明他不知道周豹的實力,周豹的實力,已經被很多強者,很多勢力,很多宗門用自己的生命與尊嚴證明過了。
他可不認為一個能夠打到明義經院全身而退的傢伙會對這個陣法真的沒有一丁點的辦法,這不現實。
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又實在是無能為力,他不會武功,就算是會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周豹,那就是找死,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是
「這下耳能真有些麻煩了,那些傢伙,不是說這個陣法威力無窮的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解決燕雲天?」。
燕雲天還在堅持,儘管他現在已經完全出離憤怒了。
作為大晉王朝開國以來成就最大的一名君王,作為一心要做千古一帝,要成就人皇偉業的大晉朝皇帝燕雲天來講,他的敵人,都是在朝廷之外的,朝廷之內,都在他的牢牢控制之中,朝中的爭鬥,也是他縱容的,各派對立平衡,乃是帝王的平衡之道,是帝王心術的運用,但是現在,出了問題,出了大問題,有人要在自己的皇宮中刺殺自己。要殺死自己,而且把聲勢搞的這麼大,這決不是普通的手段,也絕對不是什麼外來人的傑作。
在皇宮中佈置這麼大的一個陷阱,連皇后的死亡都計算進去了,這說明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而且不止一個,地位也絕不會低。
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個侮辱,巨大的侮辱,這是在打臉,這是在他的臉上肆意的吐口水,這是對他統治手段的徹底否認,這是嘲笑他,這是對三千大道之一帝王之道的完全否定。
所以,他憤怒了,憤怒到了極點。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身後站著誰,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巨大的代價」。他的心中憤怒的咆哮著,身體周圍的金黃色的罡氣有如火焰一般的燃燒沸騰了起來,一道道神秘幽遠的符文在他身體周圍的火焰中浮現,形成一絲絲,一縷縷細小的力場,這些力場聯結在一起,組合成了一個小古僕無比的符。
字符,浮在了燕雲天的頭頂,竟然將那道白光生生的頂了上去,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隔絕的空間。
「太玄通天柱」。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頭頂直洩而下,給他巨大壓力的白光,目光中流露出極度的憤恨,他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一口淡金色的血液被他吐了出來,頭頂的金色文字亮了一下,他週身的壓力大減,抱起床上洛雪環的屍體,就要閃人。
就在他抱起洛雪環屍體的同時,一層淡淡的薄霧突然之出,竟然纏繞在了他週身的罡氣之中。
「這是」沒有弄清自己回事兒。他便感到自己的氣力一洩,頭頂的符文也是一黯,他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上的血色在瞬間消失。
「真的很麻煩啊!」寢宮外,周豹伸手敲了敲已經變的有如實質,彷彿前世鋼化玻璃一般的空間壁壘,眉頭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這比他想像中的要麻煩的多,要想強行打開的話,也不是不行,他隨時可以用蠻力將這個壁壘打開,但問題時,這種層次的空間疊加,被強行破開之後,產生的空間風暴與亂流,在瞬間便可以將整個西京城夷為平地,雖然他也看出來也,在西京城的周圍,甚至城內,都佈置著各種各樣強大的陣法,但是這些陣法在很大的程度上來講,都是防禦外敵的,用來對付外來侵略的,而這種空間的風暴,則是從內部催毀,皇宮是整個。西京城的中心,而皇后的寢宮又是整個皇城的中心,在這裡產生一次強大的空間風暴,西京城內的陣法甚至都不會被激發,就會在第一時間被催毀。
所以,周豹覺得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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