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索劍升起,一縷劍氣瞬間閃到了他的面前。是的,僅僅是一縷,與剛才那撲天蓋地的劍氣不同,這道劍氣,僅僅是一縷,一縷劍氣之中,蘊含著無上的劍道,無上的殺意,毀滅一切,滅殺一切!與此同時,周豹也卜是一拳擊出。
同樣是怪異的一拳,這一拳,彷彿天空中突然之間閃過的一道流星,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循,但是卻又抓住了最為關鍵的那一點,轟在了這凜冽辛辣的青索劍最弱的那點上。
閃動著黑紋的蛋形天幕瞬間籠罩了下來,將整個乾元山拉到了周豹的拳意空間之中,但只是一瞬間,在周豹的拳頭轟到青索劍的那一1,情勢陡變。一道奇異的青光閃動,直劃破了周豹的拳意空間。劍意!是的,劍意,滅殺一切的劍意。
在這一劍之中,周豹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那一縷源自太初起源的殺意,那兩儀通天劍中他至今還無法完全悟透的殺機,就蘊含著這劍意之中,在周豹的拳意空間之中化為了一頭猙獰的凶獸,直撲而來。
拳意所化的星球瞬間被這頭凶獸擊的粉破,九頭八臂,背生四翼,面生三眼的凶獸狂暴的咆哮著,直接撲向了天空中的黑日。「給我毀滅吧!」周豹怒喝了一聲,黑∽前的黑洞拳意迎向了這頭凶獸,開始瘋狂的吞噬。
「吼!」凶獸發出了一聲劇烈的咆哮,身上的四翼不停的舞動,九頭入臂各自發出無窮的劍氣,一個呼吸之間,便掙脫了那黑洞的束縛,衝到了黑日跟前。
「來的好!」雖然只是一個呼吸,但是周豹卻已經確定了這頭凶獸拳意的威力黑色的太陽猛的一個膨脹,黑色的火焰騰起,將凶獸整個捲入了其中。
體內真元奔騰,黑色的妖火在他的經脈之中川流不息,發出憤怒怕咆哮,瘋狂的洶出,消熔著這頭凶獸體內的那一綾無窮的殺機。
「的確不錯呢,一劍破萬法,萬法歸一劍,你竟然能夠從劍中領悟那一縝殺機,可惜,我雖然領悟的沒有你深,可對此卻非一無所知,發不出來,並不是說明我解決不了!」
當黑色的太陽與凶獸同時消失的時候,青索劍雖然已經臨頭但是卻幾乎失去了一切的銳氣與殺機,憑藉著近乎於無窮無盡的真無量,周豹終於將那一綾殺機消解,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哼!」冷哼聲從乾元山中響起,青索劍猛的一亮,彷彿知道對方的心意一般,周豹突然一伸手,抓向了那青索劍!「真是找死!」彷彿在嘲笑著周豹用手抓純陽飛劍的不自量力一般,青索劍陡然之間發出了一道青色的劍氣,直刺周豹的手心。
「就到這裡吧,金光洞主,我發現,和你玩遊戲還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呢,比和明義經院玩遊戲危險多了!」周豹微笑著,濃烈的金光從他的掌心湧出,迎向了青索劍。「這是一十!」
未等到金光洞主反應過來,那青索劍便被金光吸收了進去,金光之中的兜牟火只是一閃,便將金光洞主祭煉青索劍時留在裡面的神念給消融掉了。「不好!」突然之間與自己的辛巳陽飛劍斷了聯繫,金光洞主本能的覺出不好,已經是遲了。
龐大的壓力自九天之中壓下,讓他興不起一丁點的抵抗力量,但是,不抵抗就要死,在這生死關頭,金光洞主也顧不得什麼了,怒喝了一聲,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騰起,腦後升起一尊燦爛的光輪,光輪顯化,化為一尊巨大的佛像,雙手上托,彷彿要將從天而降的災難擋住。
「有趣,你這個傢伙顯然與佛門有些關係,看來我沒有猜錯,不過,現在,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的,放心吧,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鎮壓你,將你饋壓在我的七竅升仙爐之中!」
周豹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頭頂那尊金色的大佛被天空中的金光完全的籠罩同化,竟是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便被金光吞噬。「這是一十仙器一十!」
是的,仙器,只有仙器,才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威力,也只有仙器,方才有這般無視一切的力量!周豹竟然有仙器!這個傢伙,倒底是什麼來歷?
雖然他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但是現實已經不容他再閃過一絲一毫的念頭,龐大的壓力臨身,封鎮住他周圍的空間,彷彿一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再無一絲一毫的力量去動彈,無論他如何施力,頭頂的金光仍然紋絲不動。突然之間,一綾淡淡的火茵從那金光之中游離了出來,在他的身上一卷,金光洞主猛烈的一顥,近百年來修煉的內氣真無,彷彿洩了閘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讓他的渾身勁力就是一洩。隨後,吸力傳來,沒有絲毫的意外,金光洞主被吸入了丹爐之中。
金光湮滅,乾元山在片刻之後,開始完全的崩壞,甚至,連地底的靈脈也被震斷,再不復之前的洞天福地。靈脈被震斷,也同樣宣告了金光洞這個山門的完全毀滅。
乾元山下,嶺東縣,無數人都震驚的看著正在坍塌的山峰,看著天空中面色冷溢的青衣少年,那宛如神祇一樣的力量震懾著能夠看清他的每一個人。
當然,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只有修為到了強者的境的人才能夠勉強的看清楚天空中周豹的身影。
徼微的抬起目光,一掃腳下,此時他身處千餘丈的空中,地面的一切,都一覽無遺。
身{↑「↑,「閃動了一下,在下一去,[,他便已經閃到了地面,站在了那雲來擅十。:\'。「掃了一眼之前的那幾位面容呆滯的少年,一抬頭,正見到方十幸;l伶伶的站在二樓之上,在場的,也只有他一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當他看清周豹之後,慘白的面上再無一絲的血色。「好了,方鐵衣,我剛才給你的兩個選擇,你想好了嗎?!」
周豹並不打算放過方鐵衣,這個傢伙對他來說雖然僅僅是一個螻蟻,但是他並不欣賞他的態度,什麼時候,他周豹行事要這幫子阿貓阿狗來評頭論足了?
如果自己今天放過了這個小子,那麼將來,誰都敢當著自己的面來指責自己了,即使是一介手無寸鐵的書生也可以了?
這簡直就是笑話,他周豹可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也不會成為那種寬宏大量的人。
面對強敵,他可以發揮強大的實力,面對螻蟻,他也不介意展現一下自己的力量,有些事情可以一笑而過,但有些事情,卻是需要一點威懾的。
比如說這個方鐵衣,周豹不喜歡他的態度,所以就決定給他一個狠狠的教「這樣的人,周豹前世看的很多,表面上義正嚴辭,彷彿代表著大義,代表著正道,但是真正的說起來,你讓他爬,他還是得爬。既然如此,倒不如將他表面上的那層偽裝剝離掉比較爽快,省得以後看著煩。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算是一個惡趣味吧!是啊,一種惡趣味!
看著方鐵衣滿身是汗的從二樓一步一步的爬下來,撲到酒樓的門外,周豹嘴角冷冽的笑意越來越濃。
「嗯,不錯啊,原來這就是明義經院的教誨呢,呵呵,我還以為你會以死相爭,想不到你竟然真的爬下來了,好啊,好!」周豹點著頭,目光如冷電一般的掃過周圍,無論是有武藝的還是沒有武藝的,金光洞的還是不是金光洞的,都在他的目光之中怯懦的低下了頭顱,即使剛才對於金光洞中的那位老祖頂禮膜拜的嶺東縣的居民,也是一樣。
「所以我就說嘛,屁的人心,全都是屁!」周豹面上的冷冽的笑意越發的強烈了,他喃喃的自f6著「在這個世界,饋壓一切的力量才是根本!」
然後,他把目光移到了那幾個已經醒過來的金光洞弟子的身上「這是我和你們家老祖的私人恩怨,雖然我之前和他打賭,要他的乾元山,不過,那只是一個玩笑罷了,這乾元山不是他的私產而是屬於大晉王朝的,可不能私下買賣,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我知道你們老祖有幾個不錯的徒弟,告訴他們,如果想要報仇的話,就到武揚領來找我,想死的話,就給我去搗亂!」說話之後,發出一聲長笑,飄然消失,只餘下了一眾驚駭無比的路人。
是的,驚駭無比。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過程如此的激烈,結束的卻又如此的迅速!
從這個周豹出現在嶺東鎮,到他踏上乾亢j,的山門,再到最後將整個乾元震毀,前前後後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事情。
一兩個時辰,一個曾經的傳奇隕落了,一個新的傳奇誕生了!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他們的眼前,他們親眼目睹,但是卻又不敢相信。
縱橫天7-百年,所向無敵,霸氣無比的金光洞主就這麼在自己的老染裡面敗了,被饋壓了,毫無翻身之地了,一切的雄心壯志,一切的理想,一切的傳承,轉眼之間,便成了浮雲,隨風飄去,只餘下了一群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弟子門人和偽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