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宮門前,龍雷尊者與金袍人並肩而立,兩人都微閉著雙目。面龐微微上揚,彷彿在感應著什麼一般,過了好一會兒,金袍人開口道,「尊者,如何?!」
「那法寶的氣息已經消失了,看來已經被完全鎮壓住了!」
「能夠鎮壓清淨琉璃玉淨瓶這一級別的法寶,手段可不得了啊!」龍雷尊者輕歎了一聲。
「其實也沒有什麼,那馬天長的來歷神秘,我懷疑他是五莊觀的弟子!」金袍人淡淡的道。
「五莊觀?!」龍雷尊者眉頭一挑,顯得有些意外,「五莊觀已經有很久不現世了,怎麼會有弟子在出來走動?!」
「龍雷宮也很久不現世,為什麼一萬年前會出一個一統草原的豪傑呢?!」金袍人冷笑道,「尊者。別以為人家都是傻瓜,你弄了個弟子一統草原,人家也出一個弟子把北元滅掉,也算是有來有往吧?!」
「我龍雷宮與五莊觀素無恩怨,他們也沒有必要隔了一萬年來搞這麼一出,老烏龜,你不要想要離間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
「呵呵,我可沒有離間,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罷了,至於你怎麼想。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不過這些上,如果真的有一種手段能夠輕易將清淨琉璃玉淨瓶鎮壓的話,也只有五莊的袖裡乾坤了!」
「袖裡乾坤?」龍雷尊者愣了一下,道,「如果真的是五莊觀的棄徒的話,你認為,他能夠學到袖裡乾坤嗎?!」
「話知道呢,就像是一萬年前一樣,一個龍雷宮的棄徒卻有那般的實力,豈不是也大大出乎別人的意料?!」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在北元已經完了,你來這裡的上的已經達到了,是不是該走了?我龍雷宮太留不下你這老烏龜!」
「罷罷罷,我呢也有自知之明,便不在這裡惹你這老傢伙生氣了,我知道你現在看到我就想一巴掌把我打死。還是早點走吧!」說話間。也不見他怎麼人作勢,身體化為一道金光,直破蒼穹,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龍雷尊者的視線之中。
「這只該死的老烏龜!」看著玄龜土人消失的方向,龍雷尊者低罵了一聲,卻也顯得有些無可奈何,龍雷宮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就像是傳說中的五莊觀一般,他身為龍雷宮的主人,空有一身通天的手段,也不能隨意的插手世俗的事情,即使是北元被滅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暗中要了些小手段罷了,而這一次,這種小手段因為玄龜上人的到來而無法施展,只能給八思巴一顆天龍神丹。誰知道,馬天長的大軍之中竟然有清淨琉璃玉淨瓶這一個逆天的古寶。即使是八思巴吃了天龍神丹,將自己的實力推到了通玄的境地,但是在古寶面前,竟然沒有一絲的用武之地,瞬間就被收了,實在是讓龍雷尊者鬱悶之至。
不過,事情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他也沒有辦、法了。
「宮主。您看,要不要」,!」
「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管。天下大變在即,各種變數層出不窮,我龍雷宮暫時就靜觀其變吧!」龍雷尊者擺了擺手,轉身便入了龍雷宮,兩扇巨大的宮門緩緩關上。將龍雷宮與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絕開來,再無一絲的生息和動靜。
「什麼,去謀奪清淨琉璃玉淨瓶?!」小豹子怪叫了一聲,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隨後又猛的坐下,狠狠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定定的看著眼前老金雞,一臉的古怪之色,「你沒瘋吧,上次的金雁杯的事情現在還沒有解決呢,你還敢打這古寶的主意!」
老金雞剛剛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倒是把他嚇了一大跳。
自從上次在南蠻越州分手之後。小豹子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廝,還冉為他躲了起來呢,誰知道竟然突然在他的面前冒了出來。
「金雁杯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老金雞說道。
「解決了?小豹子有些不解,「我聽說,前幾個月,金雁杯又在蜀州出現,拿著金雁杯的人和你差不多。聽說被人宰掉了,金雁杯也被搶走了!」
「人是仙宮放出去的,被搶走的金雁杯是假的,一切都是一場戲罷了!」老金雞道。
豹子這才點頭道,「我說的呢,你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搞定的,原來如此啊,仙宮還真是大方呢,捨的把金雁杯這樣的寶物無償奉送!」
「這不是仙宮大方,金雁對常人來說是無價之寶,但是對仙宮而言。卻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現在的仙宮中。除了一些外圍的人員之外,哪一個沒有七品以上的修為呢?一百年的壽命還不值得他們拚命,至於靈性,各人修煉不同,自然也有不同的選擇,犯不著為了這一杯水得罪我!」
「那到是!小豹子嘿嘿笑道,「反正那玩意兒只能用一次罷了!」
「好了,不要說那麼多屁話了,說正事兒吧,清淨琉璃玉淨瓶現在就在馬天長的中軍大帳中……!」
豹子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道,「我說老金雞,我可沒有答應要做這件事情啊!」
「不會讓你白做的!」
「現在不是白不白做的問題,而是風險太大的問題!小豹子道,「通玄秘境的怪物都經不起那一下子,你讓我去找死啊?!」
「清淨琉璃玉淨瓶這樣的古寶是不能隨意使用的,用上一次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金玉泉說道,「上一次馬天長流著它收了一個通玄秘境的強者,想要再次使用,並不容易!」
「那又如何?馬天長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小豹子冷幽幽的道。「你當這一次的滅國大戰只是巧合嗎?!」
「這一次請仙宮出手的是晉帝!」
「什麼?!」
「當今大晉朝的皇帝請我們仙宮出手的!」金玉泉道,「馬天長那邊你不用擔心,自然有人會處理,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潛入大帳。找到清淨琉璃玉淨瓶,並且將它盜走便成了?!」
「也就是說去作賊了?」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金玉泉苦笑道,「這件事情的風險其實不大,只要在他的中軍大帳之中仔細的搜索一
「撥索一番。如果找不到呢?!」
「找不到的話,就回來」。金玉泉道,「他們給我們的信息是東西在大帳內,我們也只需要把大帳內做事就行了,如果真的沒有的話,那也不是我們的問題了!」
「你確定要捲進這樣的事情裡面?」。小豹子一臉不解的道。
這事情聽起來很簡單,在大帳裡面搜刮一番便行了,但是看看當事雙方,一方是大晉朝的皇帝,其功業已經趕超了歷史上所有的帝王,另外一方面是權勢詣天的雲州總督,實力莫測,捲入這兩人之間的爭鬥,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後患無窮啊!
「不是我們捲入,而是仙宮捲入,我們只是具體做事的人罷了,放心吧,仙宮不會犧牲我們的!」金玉泉道。
「我還是不放心啊!」小豹子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容我考慮幾天如何?!」
「你不覺得你的膽子太了嗎?!」
「就是因為膽所以我才活到了今天,有了現在的實力!」小豹子道,對於金玉泉,他到是沒有什麼顧忌,「不然的話,像王蛇那般,莫名其妙的衝到草原上去,如果不是我趕的巧的話,就把一條命丟在那裡了」。
「王蛇這小子膽大天,不過,他從這件事情上得到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經過這麼一番的爭鬥。生死搏殺,對他將來踏入通玄秘境有著天大的好處!」金玉泉道,「我們這些人,說好聽的,是追求武道至極甚至生命之極,說難聽一點,就***是逆天行事,這種逆天行事的事情,如果不存著幾分凶狠,幾分血性的話,是不可能有進步的」。
「說的有理,不過我還是覺得風險太大!」
「你不想聽聽報酬是什麼呢?!」
「不想聽!」小豹子連連搖頭。「明天,明天你再來,我給你答覆如何?!」
「也好,那就明天吧小子。你頂替了王蛇的位子,現在我們兩個。是捆在了一起,你要是不願意去的話。我也去不了,那些損失,我可都是要算在你的頭上的!」
「得了吧,說不定我不去是救了你的命呢,這救命之恩,算誰的!?。小豹子叫道。
金玉泉沒有理他,直接離開了。只留下小豹子一個人在那裡皺眉苦思。
「這事情可不好辦了,我剛剛還準備好好的閉關一段時間,將這一次從草原上得到的好處完全消化掉呢。想不到竟然碰到了這麼一檔子事情,盜取清淨琉璃玉淨瓶?這事兒聽起來怎麼有些不對勁啊,大晉皇帝怎麼會知道仙宮的存在,他又為什麼要僱傭仙宮來做這件事情呢?老金雞讓我不要想那麼複雜,可是不想的複雜一些,我的心裡面不安穩啊!」
豹子摸著下巴。緊皺著眉頭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著。思考著事情的得失。
如果不去呢?
不是不行,仙宮絕不會強求別人,不去的話,找個地方閉關,消化從草原中得來的好處。說不定還可以將自己本身的修為推到第六品,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不過,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金玉泉說的不錯,修煉之道,本就是逆天而為的事情,得有一股子凶狠的氣勢,僅憑運氣是不行的。
自從學會武功以來小豹子一路行來。雖然其中也有些凶險,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順風順水的,而且運氣也很寄,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了強大無比的實力,期間雖然也經歷過幾次生死搏殺,但是那幾次他也是有備而去,仗著手頭上的那麼多底牌,在搏殺之前,心中也有些底,但是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
他心裡沒底。
正是因為心裡沒底,所以才不敢輕易的下決定,不過,在他的心底深處,卻產生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雲州總督馬天長,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以神秘莫測的形象示人,雖然小豹子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的行事手段卻讓小豹子暗中敬畏不已。在小豹子看來,北元這一次的毀滅,事實上是他早就已經設計好的。一步一步的將北元逼到了這個地步,而這一次的狂暴風雪的天氣,不過是他一直在等待著的一個機會罷了,正是因為之前做足了準備,所以,等到這樣的機會來臨的時候。他緊緊的抓住了,將北元這個屹立於北方草原一萬年的龐大的汗國冰消瓦解,甚至,亡族滅種。
這樣的人物小豹子心中除了敬服之外,還有一好奇。
「或許,卻見識一下這位總督大人的風采,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豹子的心中,徒然之間閃過了這樣的想法,猛的停下了腳步。「嗯,也正好趁此機會,更多的瞭解一下仙宮與古寶的底細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夜色中,金玉泉靜靜的站在秦陵郡城高大的城牆下面,看過從遠處緩緩走來的小豹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後,他看到了小豹子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王蛇那小子把戒指都給了你,看來他傷勢真不輕啊!」
「說不定等他傷好之後,就已經踏入了通玄秘境呢!」小豹子道,「別廢話了,我們走吧,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古寶呢!」
「有意思,昨天你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現在卻是躍躍欲試。究竟是什麼讓你一夜之間改變這麼多?!」
「我只是想通了,你說的沒錯,修煉之道,就是逆天行事罷了,若是沒有幾分勇氣,幾分狠勁,又如何能夠在這條路上走到底呢?這一次我去不是為了報酬,也不是為了古寶。單純的只是為了磨煉我的心性罷了!」
「好,集蛇果然沒有看錯人!」金玉泉哈哈笑道,「那就走吧,還有幾百里的路要趕呢!」說話間。身形一動,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的向北方射去,轉眼便沒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豹子只是一笑,身上青光一閃。一道青色的劍光脫體而出。「刷。的一聲,便射出了數里之遙,將老金雞金玉泉狠狠的甩在了身後。」御劍飛行?!正全力展開身法的老金雞隻感到身體一寒,隨後便見這道青色劍光從自己的身邊刮」山向了高空,隱入層層的濃雲!中,眼中閃討經極駭懈刪口光來。
「老金雞,別用那勞什子的輕功了,幾百里的路程呢!」遠遠的,小豹子的聲音凝成一線,傳入老金雞的耳中,老金雞這才回過神來。「好小子,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居然成了劍修!」
金玉泉身上騰起了一陣金色的光芒。身體也不見怎麼做勢,人便飛了起來,「我倒要看看,發修的御劍飛行速度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麼快」。
他自語道,身體化為一道金光。和小豹子一樣,沒入了雲層之中,緊緊的追著小豹子的青色劍光。
這是小豹子第二次真正的飛行。
第一次的時候,他還是血無涯擒住他的時候,帶著他用血罡飛行的,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罷了,雖然故作鎮定,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至於乘龍御風訣,以他現在的功力和對這次功法的理解程度,最多只能在三十丈差不多也就是九十米的空中御風而行罷了,想要做到如口訣中所言的扶搖九天,還差得遠呢,哪裡能像現在一般,駕劍直入青冥,御劍飛空,極速飛翔呢?
一開始的時候小豹子還有些不習慣,因為御劍飛行,無論是速度還是高度,都不是乘龍御風訣可比的。
子,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怪胎啊。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劍修了?」。身後,金玉泉駕著一道金光直趕了上來,衝著他叫道。
「呵呵,這就是你的不走了。我本來就是劍修啊」小豹子哈哈笑道,「只是之前不能御劍飛行罷了!」
「扯什麼蛋啊,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是使錘的!」金玉泉低聲罵道,小豹子現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人物了,江湖上對他的傳言也很多,所有人都知道。這周豹使的是鐵錘,精通拳法,並且已經凝練出了拳意,身上還有一套威力極大的法器。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使劍,而且還是一個早已經數萬年沒有出現的劍修。
「那是周豹,我現在不是周豹,我現在是曉!小豹子淡淡的道,詭異的笑劍面具遮掩之下的面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我是仁:宮的曉。不是烏家的周豹!」
金玉泉啞然,想想看,還真是這樣,小豹子化身為曉之後,似乎使的就是一把綠色的小劍,刮法還不錯。
見金玉集無語小豹子道,「老金雞,不如我們來比比,看看是你的罡氣快,還是我御劍快?」。
「比個屁啊,劍修的攻擊力和速度是沒人能比得了的!」金玉泉有些抱怨的道,「我看你的劍光不穩,想來是網練成御劍沒多久,還是趁這個機會多熟悉一下你的劍光吧,不要搞那些莫名其妙無聊的東西!」
豹子被一句話頂了回來,一陣的鬱悶,劍光一盛,速度徒然之間快了三成不止,將金玉泉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唉,年輕人啊,真是衝動。就算是御劍飛行,也是要消耗修為的嗎。你這樣子搞,就算走到了地方。也得回氣休息,還是要耽誤時間啊」。金玉泉無奈一笑,也不去管他。
果然」豹子的劍光又飛了十餘里之後,便慢了下來,面色也不大好看,這個時候,金玉泉追了上來。「好了小朋友,不要再耍寶了,再飛個一百里就是中軍大帳了,小心一點,不要露出了馬腳!」
話間,他身上的金光一斂,專撿雲多的地方飛,想要借助天空中厚實的烏雲來隱藏自己的行蹤。
豹子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身上的青色劍光也是一斂,聲勢大減。跟在金玉泉的後面,偷偷摸摸的向草原深處飛去。
從空中俯瞰夫地,廣闊的草原一覽無遺。
雖然暴風雪已經停止很久了。但是草原上的積雪仍然沒有化去,白茫茫的一片,而在這白茫茫的草原上,無數白色的軍帳連成一片,接天連地,一直延伸了出去,直到草原最深處。
這是大晉軍隊的軍帳。
草原上的大雪阻止了大晉軍隊的快速追擊,在這樣的環境上,輕裝追擊是極不現實的,所以,馬天長便採取了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方法。將五十萬大軍分為十個,軍團,如薔子一般的從草原的邊緣一直籬下去,不要說草原鐵騎現在已經失去了銳氣與膽氣,就算是他們現在還有勇氣,在建制被完全打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湊到足夠的人馬進行反攻。最重要的是,草原現在的環境。限制的不僅僅是馬天長的大軍,還有草原的鐵騎,在這積雪覆蓋的草原之上,北元鐵騎來去如風的優勢根本就完全發揮不出來,馬哪怕是只要跑得快一些,便可能會被腳下由積雪凝成的碎冰滑到,再也爬不起來。
現在,殘存的北元鐵騎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往草原深處逃,逃得越遠越好,而在草原中的那些部族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沒有軍隊的速度。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裡等死。等待著大晉的軍隊攻佔下他們的部落。將部落中的男丁殺死,婦女和兒童擄走,轉手賣跟隨在軍隊後面的商人與奴隸販子,最後一把火,把部族燒掉。
站在高空,可以清晰的看到數十處火光,這些正是那些被燒剿滅,燒燬的部落。
金玉泉與小豹子兩人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千丈高空
「那裡,就是馬天長的中軍大帳了!」金玉泉指著一片扎得密密麻麻的營地道。
「北元,就這麼完了啊」小豹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望著無垠的草原,輕輕的歎了一聲。
「是啊,就這麼完了!」金玉泉見小豹子的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怎麼,捨不得北元啊」。
「不是,只是覺得這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有些不可思議!豹子自嘲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了,說,我們該怎麼動手?」。
「現在是什麼時辰?」。
「差不多寅時了!」
「再等等,過一會兒,傳旨的人就要到了,同時來的還有新任的監軍。到時候,馬天長一定會陪他巡視大營的,到時候我們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