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靈兒,你在哪裡?」
回到益都,葉歸便發現靈槐不見了。
便在葉歸急得到處找的時候,一個伺候靈槐的侍女走了過來,道:「稟國主,靈槐姑娘已經離開了,這是她讓我交給您的。」
說話間,已是將一封書信交給了葉歸。
葉歸急急打開,卻是靈槐想念師父,先回青城山去了。
見此,葉歸不由黯然神傷,喃喃道:「靈兒,你終究還是不理解我所做的。」
御起披雲刀來,追了一陣,見並無靈槐蹤影,知道靈槐已是去得遠了,便停了下來,暗道:「也好,我在這攻打息城,勝負未定,就算打下了息城,將來我還是要去明光宮的,他們同是名門正派,讓靈槐夾在中間,倒是為難。回了青城山,也許對她來說會更安全。」
想到這裡,方才略略放寬心重新回到益都。
按照雷進先前所說的,再加上各大將軍的補充,不過數個時辰,葉歸等人已是將整個作戰部署做好了,卻是,雷進、海大胖領中路大軍秘密潛伏,攻打息城的腹地石城,齊德龍等六名將軍領六城兵馬攻打宛北城,齊東強等四將軍攻打東林古堡。葉歸、夏木、剩下的將軍,外加調過來的五名教授組成一支二十人的狙殺小組,負責狙殺夏虎一方的高手。
安排已定,大軍開進,一切如計劃的一般。
不出一日,宛北城已是被齊德龍等人給攻了下來,如此輕易攻下城池,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但東林古堡這一路,攻的可就不太順利了。
第一天交戰,葉歸一方就損失了三千多人。
東林古堡之中,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怪物,只要齊東強一發動攻擊,就會天地變色,從空中掉下無數巨木大石來。
葉歸與夏木聽完齊東強的報告,只得將狙殺夏虎之事暫時交給五名教授負責,感到東林古堡前與齊東強匯合。
此等怪事,便是夏木也是從未聽說過,他只知道東林古堡是古益國時期一個非常顯赫的世家所在之地,卻從未聽說過遇上攻打會從天空中落下東西來的事。
一時之間,大伙俱是一籌莫展。
葉歸見此,沉吟了一會,已是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該進去一趟,也許能夠探聽到些消息。」
夏木只好點了點頭,道:「為今之計,只好如此了。東林古堡如今掌控在夏虎親信木不凡手中,此人最修為極高,還會些召喚之術,我們得小心些才是。」
葉歸聽到召喚之術,不由的想起了烏沙所說的有人用召喚之術喚出異獸攻擊自己父母之事,不由得對木不凡產生了興趣,道:「你說木不凡竟然會召喚之術?」
夏木點了點頭,道:「沒錯,木不凡來歷非常神秘,我曾經查過他的資料,根本就查不到,他在三十歲之前的資料是一片空白,我想,只有夏虎才知道他的來歷。」
「竟有這事,好,我們馬上進城,去會會這個木不凡。」葉歸聽說木不凡竟然會召喚術,頓時就心急不已,這些日子以來,他口中雖然不說,但心中卻是一直想要找出當年殺害自己父母的真兇,好親手為自己父母報仇雪恨。
夏木看出葉歸情緒的激動,已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道:「不要急,安靜下來。」
葉歸聞言,不由全身一震,暗道:「對啊,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被仇恨沖昏了腦子,我要冷靜,冷靜。」
心中默默念著「冷靜」,整個人方才平靜下來,嘴角再度浮現出若有如無的笑意,讓人一眼看不透。
夏木見葉歸調整的差不多了,方才道:「好,我們進城吧。」
八十一城在離月樓的管理下太平了千百年,各城之間的貿易往來絡繹不絕,是以即便是大兵壓境,東林古堡也仍舊是敞開著大門,只是加強了戒備,往來行人都要探查一番。
當然,城門的兵士探查嚴或者不嚴也是根據具體情況來的。總得來說,就是有金幣查得不嚴些,沒金幣查得嚴些。
所以,當葉歸與夏木把五個金幣放在兵士手中的時候,那兵士看也沒看就直接說:「兩位大爺請」了。
就這麼著,葉歸與夏木就進入了東林古堡。
東林古堡號稱古堡,倒也名不虛傳,到處都是參天的古樹,大街旁的兩行古樹參天而立,把整個天空都遮蔽了,看起來倒有些陰森詭異。
葉歸與夏木進了城,一切自然都小心起來了,大白天的在大街上晃也不太方便,便找了間偏僻的客棧,要了兩間偏僻的客房,稍稍吃點東西便各回客房休息,打算天黑了再行動。
葉歸回到客房,盤膝修煉了一會玄空遁,但覺天書念力比之前更加豐沛了些,再看手中鬥氣時,已經是紅中帶青了,看樣子,應該快要接近二十級了,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半年,就可以達到斗師級別了。
一想到這裡,葉歸不由的露出笑意,暗道:「沒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我竟然能夠從一個廢材變成一個斗師,還成為了國主,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
想到這裡,不免又想道:「怪了,來北疆的時候,見到搖光師兄他們,好像已經成為斗生了,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按照常規的修煉,他們在短短幾個月之內,是不可能達到斗生級別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疑問歸疑問,看到搖光與藍冰修為大有長進,他還是很為他們感到高興的,畢竟這些日子的歷險中,他已是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多一份實力便是多一份生命安全的保障。
站起身來,打開窗戶,他看著遠方,自言自語道:「師兄,冰兒,希望你們都好。不管以後如何,我們都不會是敵人。」
想到藍冰的時候,他也想到了藍冰對自己的深情厚誼,如今,自己心中只愛靈槐一人,以後遇到藍冰了,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交待好。
「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關上窗戶,葉歸強行把自己的滿腔心事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