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聽到什麼「有人使用銀子,奉命搜查」,葉歸與靈槐心中已是明白了幾分。似乎這裡使用銀子是犯法的。
「軍爺,不是我這事跟我沒關係。」
小二手裡緊緊連忙替自己開脫。
「跟你沒關係?手裡還拿著銀子,人贓俱獲,不是同謀也是從犯,帶走再說。」
為首那人一臉的凶神惡煞。
「諸位,諸位替我說句公道話啊諸位……」小二大聲叫著已是被托了出去。
忽的,葉歸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跟他沒關係,放開他。」
為首那名隊長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眼葉歸,又色迷迷的盯著靈槐看了一陣,方道:「你說沒關係便沒關係啊,銀子是你給的,你是主犯。當然,這小姑娘是不知情的,對吧?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對吧?」
「對對,只有這個男的犯法。」一眾士兵忙附和道。
「那還等什麼,還不帶走!」隊長對著手下士兵咆哮道。
「就憑你們?」葉歸眼中出現一絲嘲弄的神色。
下一刻,右手疾出,已是將衝上前來的兩名士兵抓了起來,隨手扔在了大街上。
「你……」隊長見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隨手抓起兩名士兵扔出去,不由得有些膽怯。
葉歸臉上帶著一點似笑非笑的神情,淡淡道:「現在,可以放開這個小二了吧。」
「笑話,本隊長執法,向來公正嚴明,案件沒調查清楚,怎可放人!來人,拿……」
話音未了,葉歸右手重拳揮出,只聽得彭的一聲,隊長已是摔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將桌子都壓塌了。
「哎呦……」
隊長吐出了兩顆被葉歸重拳打落的牙齒,模模糊糊的呻吟著。
葉歸緩緩的走了上去,蹲下來,微笑道:「隊長,現在呢?」
「放……放人。」隊長說話有些漏風。
葉歸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把隊長拉了起來,指了指坐著不敢動的一眾食客,道:「那他們可以走了吧?」
「可,可以。」隊長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適才的威風了。
「很好,你們走吧。」葉歸揮了揮手,事宜那些食客趕快離開。
等到所有的食客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葉歸又道:「那麼,我們可以走了嗎?」
「這……這……」隊長閉上了眼睛,終於道:「可以,當然可以。」
「這還差不多。」葉歸對隊長的回答表示滿意,道:「不過,我還真不走了,我跟你回去投案。」
「好好……哦不……不你還是走吧。」聽到葉歸要跟自己回去投案,隊長一開始很滿意,但很快又猶豫了,畢竟誰也沒有傻到可以走卻非得去投案啊。一定是在試探我呢,隊長想。
葉歸笑道:「走吧,我不喜歡被人強迫的,這回是我自己要去。」
隊長趕忙前面帶路,道:「請,您請。」
葉歸挽著靈槐,哈哈笑道:「對了,隊長大人,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本來我可以不去但是我還是跟你去了。」
隊長趕忙點頭稱是,但心裡卻有個疑惑,那就是自己明明是威風凜凜出來抓犯人的,結果不知道怎麼著的就變成欠犯人人情了。
「大哥……」靈槐一直對葉歸的所作所為沒有說話,只是此時看他竟然要跟跟這個隊長走,不由的有些想不通。
葉歸明白她的疑惑,便把嘴湊到她耳邊,道:「傻瓜,不跟他去見這個城的老大,怎麼拿銀幣來做路費啊。」
靈槐聽到這裡,已是明白了葉歸的用意,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
下一刻,已是問道:「隊長大人,你們這邊的人都是用銀幣的嗎?」
隊長見美女竟然問自己問題,顧不得嘴巴疼,忙道:「沒錯,我們離月樓控制的八十一座城池,統一使用金幣、銀幣、銅幣三種貨幣,一枚金幣等於十枚銀幣等於一百枚銀幣。」
葉歸點了點頭,道:「所以在這些城,金銀銅三種金屬民間是不能擁有的?」
「沒錯,」隊長微微的吸了口氣來緩解自己的疼痛,道:「金銀銅三種金屬以及礦源,歸離月樓所有,任何人一旦私藏被發現,重則流放充軍,輕則判刑。」
「那麼,像我們這樣的一錠銀子,屬於什麼哪種?」葉歸忽然問道。
隊長道:「你們那錠銀子,至少有五兩,輕判的話是五年牢獄,重的話就說不准了。」
葉歸聞言,不由暗道:「這裡的量刑好重啊。」
說話間,已是到了一處高大的建築前。
「這裡,便是我們大人辦公的地方。」此時的隊長,一點都沒有了隊長的威風,倒像是一個盡職的導遊。
「嗯,果然不錯,高牆黛瓦,看門的士兵都是這麼凶巴巴的,一看就是個貪官,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歸說著,已是當先走了進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
猛然間,從第二重門處,已是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體型肥大的胖子一身華服擋在了門中。
「八股大人!」所有的士兵立時下跪行禮。
葉歸打量了一眼這個八股大人,眼神中帶著一點嘲弄,似乎是一隻貓在打量著一隻老鼠一般。
看著這個眼神,八股大人心中猛地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退了一步,道:「你,你想幹什麼,大膽刁民!」
「還不快把他轟出去!」
下一刻,八股大人已是向著士兵吼了起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鏗——」八股大人話音剛落,正廳的正中央上,已是陡然間出現了一柄烏黑的刀,就那麼倔強倔強的插在那裡。
一眾士兵頓時被震住了。
葉歸將適才飛出刀的手緩緩收回,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和大人聊聊天。」
「走吧,大人。」
說話間,已是一把將那肥碩的大人拖了進去。
下一刻,葉歸已是抱著靈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八股大人平日辦公的桌子上,地上,肥碩的大人如一堆爛肉一般坐著,身體由於恐懼而不住的顫抖著。
靈槐見時,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出身名門,從下就被教育著要端莊持重,像這麼囂張的爬到人家桌子上去坐著還是第一次,感覺十分新鮮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