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兒只是看他片刻,邊把視線收回來,不再去看他。
現在看到他沒事兒,她之前擔心的心,也可以放了一口氣。
她發誓,她擔心,不是因為還在關心他,而是害怕自己把他拍死,要坐牢。
現在看到他生龍活虎,神采飛揚的,看來她太低估他的生命力,像他這麼健壯的人,怎能會被一個茶壺就能砸死的人?
「你來找你老大有事?」楚雅清瞇眼,看著帥南問道。
「當然有事。」沒事兒,他過來做什麼?
帥南玩味地看著司徒嫣兒,心想,她不是在甜品屋就是在這裡,以後想見她,就往甜品屋或者這裡跑。
別人說,日久生情,以後他們多多接觸,就可以產生感情了。
帥南卻完全忘了,司徒嫣兒早就對他生情了,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硬是把人家這份情給滅了。
現在還想著日久生情,不是在做白日夢嗎?
這個男人就是找虐,以前人家對他好的時候,他不懂得珍惜,害得人家傷痕纍纍。
現在可好了,他倒過來追人家,人家都不稀罕了。
「你不會是來找嫣兒的吧?」楚雅清危險地瞇起雙眸,清冷地看著帥南,明知故問:「你額頭的傷怎麼回事?」
「噗……」楚浩君一聽,忍不住笑噴,媽咪,你明知道他額頭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要問呢?
司徒嫣兒倒是淡然的坐在那裡,看去很愜意地玩著小公主的玩具。
帥南意味深長的笑著,看著司徒嫣兒,「被一頭可愛的母老虎咬傷的。」
司徒嫣兒挑眉,美眸露著不悅的情緒。
楚雅清皺眉,母老虎?
母老虎會可愛嗎?
「帥南,原來你帥到連母老虎都想吃掉你啊?」楚浩君從廚房走出來,粉嫩的臉蛋,掛著天真的笑容,眼裡卻透著曖昧的味道。
「楚浩君,回去做飯!」楚雅清看到他這個小白兔和小灰狼結合的樣子就不爽,總是覺得,她的兒子變壞了,變邪惡了。
「廚房的活兒就交給嫣兒小姨了,我跟帥南進書房有事要辦。」楚浩君解著圍裙說道,然後把圍裙揉成團,扔給司徒嫣兒,語氣怪怪的道:「嫣兒小姐,帥南也在這裡吃飯哦。」
司徒嫣兒接住圍裙,看了一眼楚浩君,帥南在這裡吃飯就吃飯,要刻意提醒她嗎?
「嫣兒,我從帥南的眼裡看到他對你的重視,但是你不能這麼快就接受他。」
司徒嫣兒起身,剛要進廚房,就聽到楚雅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司徒嫣兒轉過身,不解地看著楚雅清。
楚雅清笑了笑,看著司徒嫣兒說道:「帥南這種男人就是矯情,你對他越好,他越覺得自己很有面子,你對他好是理所當然的,自然而然就很容易忽略你的感受和存在。但是突然有一天,你不在乎他了,甚至是喜歡別的男人,對別的男人好了,他就緊張了,覺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白白送給別人了,無論如何都要把你搶回來,不然他會覺得沒面子。」
司徒嫣兒看著楚雅清,想了想,「雅清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話,你是說我以後都不應該對他好?」
楚雅清看了一眼楚浩君的房間門,那門只是掩著,沒有關上,她起身:「我給你洗菜。」
「……」司徒嫣兒蹙眉,詫異地看著楚雅清,她去洗菜?這工作是她女王般待遇做的嗎?
「愣在那裡做什麼?一會兒楚顥和楚天醒了,我就不幫你洗菜了。」
「楚顥和楚天?」司徒嫣兒跟著楚雅清進廚房,詫異地問道:「是小公主和小少爺的名字嗎?」
「好聽嗎?」楚雅清小驕傲的笑問。
看她這表情,司徒嫣兒抿了抿嘴,問:「你取的?」
「好聽嗎?」
「哪個是小公主的?哪個是小少爺的?兩個名字都像男孩。」確定小公主長大後,會喜歡這個名字嗎?
「男的顥女的天,咦,沒菜給我洗。」楚雅清看著菜籃的菜,全都被楚浩君先乾淨了,肉也切好了,調料也準備好了,司徒嫣兒就負責炒熟就是了。
「你還是出去吧,你這種好命的女人,十指不沾陽春水,如果被你家那兩個男人看到你在廚房,肯定會責怪我的。而且,楚寶貝是天才師,什麼都會做,根本就不需要你動手做飯燒菜。」司徒嫣兒把楚浩君的小圍裙掛好,拿起那條歐陽明軒掛的圍裙戴上,看著楚雅清說道:「雅清姐,我真羨慕你,我們同媽生,卻不同命。」
「傻丫頭,你想同命,就答應向玉磊嫁給她,你的待遇,就跟我的一樣了。」楚雅清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
司徒嫣兒翻了一個白眼,「你會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當妻子嗎?」
「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喜歡向玉磊?」楚雅清挑起眉梢,質疑地看著司徒嫣兒,精明的目光像要看穿她的心事。
司徒嫣兒微怔,開始炒菜,對楚雅清的話,假裝沒聽見。
楚雅清站在旁邊看著她,悠悠地說道:「剛才你不是問該不該對帥南好嗎?嫣兒,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愛一個人,不能連自尊都沒有。曾經帥南把你的真心踩在腳底下,現在有機會給你回踩,你為什麼不踩?為自己過去受過的傷出一口氣也行。」
司徒嫣兒沒有停止炒菜的動作,「你是讓我可以在心裡愛他,就是不能用嘴說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
「真聰明。」楚雅清說道:「等吃過飯,我教你如何蹂|躪男人的真心。」
司徒嫣兒動作一頓,轉過頭,詫異地看著楚雅清,蹂|躪男人的真心?
這蹂|躪兩個字從楚雅清的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有趣?
司徒嫣兒忽然莞爾一笑,如果愛不說出來,又不表現出來,他又怎麼知道她愛不愛他呢?
司徒嫣兒從楚雅清的別墅出來後,已經是下午了。
帥南和楚浩君看去很忙,吃過飯後,帥南匆匆忙忙離開,楚浩君進書房工作,一直都沒有出來,楚雅清陪著兩個寶貝睡覺了,她想出來散散心。
駕車到處兜風,最後停在三江橋。
站在橋邊,看著橋底下快速流過的河水,司徒嫣兒的心情,就像這水一樣,往著低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