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姐,我不餓,不想吃任何東西。」司徒嫣兒看著向玉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讓你們為我操心,對不起。」
「傻丫頭,我們不是為你操心,我們是在關心你。」向玉冰伸手,安撫式地摸了摸司徒嫣兒的頭,「這是玉磊特意為我們做的,我吃了一大碗,味道很好,你沒胃口就吃這一小碗吧。」
向玉冰舉了舉那碗粥,微笑地說道。
司徒嫣兒低頭看著碗裡的粥,蓮子紅棗,還有瘦肉末,看去挺不錯的,味道也蠻香的。
司徒嫣兒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向玉磊,「謝謝你。」
向玉磊挑眉,司徒嫣兒不開心,他感覺得出來。
她對他那麼客氣,他有些不習慣。
「有什麼好謝的?你不吃我玉冰姐也要吃,弟弟給姐姐煮碗粥吃很正常的,而且我在她這裡也算是白吃白住,偶爾對她好也是應該的。」向玉磊笑道。
「你這個小子,什麼白吃白住,你陪我,給我講笑話就是最大的功勞。」向玉冰笑罵,也不管司徒嫣兒同不同意,她就進來了。
司徒嫣兒想靜一靜的,但是向玉冰要進來,她也沒有反對。
怎麼說,他們都是為了她好,不想看到她不開心。
向玉磊也跟著進來,還很不客氣地搬過椅子坐下,笑得非常陽光地看著司徒嫣兒,「嫣兒,喝粥。」
「給,喝完了,就讓玉磊去洗碗。」向玉冰說道。
「我非常樂意洗碗。」家居好男人加暖男,完美的小鮮肉。
「嫣兒,快點把這粥吃了,讓玉磊拿完去洗。」向玉冰笑道。
「嗯。」司徒嫣兒沒胃口,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把這粥吃了,他們是不會出去的。
向玉冰就算了,但是向玉磊在,司徒嫣兒有些話,不好意思問向玉冰。
她端著粥,坐在梳妝台前,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吃了一口,司徒嫣兒抬頭對向玉磊會意地笑了笑,能把煮成這樣的男人,真的算好了。
被誇的向玉磊笑得更加陽光了,還發出一聲清朗的笑聲,「如果你喜歡,我天天都煮給你吃。」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一輩子都煮給她吃。
如果她願意,他不介意,這輩子都只照顧她一個女人。
「嫣兒,玉磊現在有空都學廚藝,他說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向玉冰稍微在火上加點油。
司徒嫣兒不由一笑:「這話已經很老套了。」
任何人都這麼說,但是現在還有多少個人,能抓住另一半的胃的?
「話老套,但是事情依然是要做的,一天三餐是不會變的。」
「玉冰姐,這小區就有好幾家酒樓和餐廳呢,想吃什麼都有。」如今的人,心難抓,胃也難抓了。
「外面的哪能跟自家的相比?我給你做的,淘水都要淘好幾遍,碗筷都要消毒了又清洗,家裡吃得乾淨放心。」向玉磊溫潤地看著司徒嫣兒說道。
外面那些餐廳和酒樓,會如此關心客人的健康嗎?
只有向玉磊才會那麼關心司徒嫣兒的健康。
司徒嫣兒不語,吃著粥。
向玉冰和向玉磊坐在那裡,不出聲,看著她吃。
一個是姐姐疼愛妹妹的慈祥的和藹的微笑,一個是關懷和深情的微笑。
司徒嫣兒蹙了蹙眉,這樣被他們盯著吃,這感覺怎麼怪怪的?
「吃完了,把碗拿出去洗吧。」司徒嫣兒把碗擱下,隨手抽出紙巾擦拭嘴巴,轉過身,看著向玉磊說道。
「還要不要?還有。」看她吃得那麼滿足,速度那麼快,向玉磊眼睛一亮,笑問。
他完全是以為自己的的手藝棒棒噠,其實是司徒嫣兒不想他們這樣看著,才吃得那麼快的。
「不要了。」
「好,你餓了就下去吃。」
「嗯。」司徒嫣兒輕輕地應了一聲。
……
向玉磊出去後,司徒嫣兒不好意思又委屈地看著向玉冰:「玉冰姐……」
「嫣兒,我的弟弟不好嗎?」向玉冰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看著司徒嫣兒問道。
「……」司徒嫣兒先是迷茫不解,後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玉磊人很好,雅清姐說他在赤月團表現不錯,而且跟鄭教授學的本領,就快治好明航的腿傷了,他人不僅好,而且還很能幹。」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司徒嫣兒微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向玉磊真的很好,但是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他?
如果只有因為好人才被人愛,那麼壞人是不是沒人愛?
忽然,司徒嫣兒笑了。
「嫣兒,你笑什麼?」向玉冰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司徒嫣兒。
司徒嫣兒好笑地看著向玉冰,那樣子,看去心情不錯,好像想起什麼開心的事。
「玉冰姐,這樣的話題,曾經我經常問你的。」
向玉冰一聽,笑容微微收斂,是啊,這個話題,司徒嫣兒以前經常問她的。
不過,男主人公不是向玉磊,而是吳溶質。
當初見到向玉冰因為司徒瑾瑜傷神難過,而她的身邊,總是有一個吳溶質在守候著,司徒嫣兒就會常問,吳溶質那麼好,她的哥哥那麼花心,向玉冰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吳溶質,非要愛著她哥哥?
以前司徒嫣兒對這樣的問題,十分不解。
現在,對這個問題,同樣是不解。
但是,她知道,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根本就無法做到,那個男人對她好,她就非要愛他。
「但我還是選擇溶質了,我跟你哥哥的離婚協議書,我都寫好了,等著他出獄簽字。」向玉冰輕輕一笑,看著司徒嫣兒說道。
吳溶質為了她,出國學習了,等他回來,他們就正式交往了。
「我都想好不想讓自己再痛下去,你比玉冰姐開朗聰明,為什麼就想不通呢?」向玉冰苦口婆心地看著司徒嫣兒。
「玉冰姐,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哥哥,真的沒有一點留戀了嗎?一點愛都不存在了嗎?」司徒嫣兒深深地看著向玉冰,美眸掠過一抹憂傷,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