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病人打針。」走進來的是一名年輕護士,顯然被歐陽明軒突然轉過身,驚了一把。
她頓了數秒,才開口說道。
護士走路無聲,歐陽明軒是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才突然轉過身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名護士踏進來的那一刻,他敏感的感覺一股殺氣襲來。
這名護士走進來的時候,是沒有發出一絲腳步聲的。
但是他背向門口,都能感覺她的到來。歐陽明軒劍眉微微挑起,深邃地看著那名護士,「嗯。」
然後他轉過身,繼續背對那名護士。
站在他這個角度,可以通過陽台窗戶的玻璃,清楚地看著護士在做什麼,所以歐陽明軒背向她,眼睛卻斜視著陽台那片玻璃窗。
但是護士在房內,她卻不知道歐陽明軒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了。
護士面無表情地站在病床前,看著病床上,司徒嫣兒的眼神,也極是冰冷,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如果仔細看她的眸底,還能看出冰冷的眸帶著一絲狠辣。
她手裡拿的,是一支針筒。
針筒已經裝滿透明的液體,在拔掉針筒蓋前,護士冷冷地看了一眼歐陽明軒,那眼神極是可怕,冷得好像要把人吃掉,眸底蔓延猙獰的殺氣。
歐陽明軒臉色陰鷙,眉梢微挑,通過陽台的玻璃窗,目不轉睛地看著護士。
她看他的眼神,也被他看在眼裡。
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不是醫院裡的護士!
還有,護士到病房打針,都會推著運輸小車,還拿著一個本子記著,而且打的都是點滴。
還有,護士給病人打針前,都會檢查一下身體,至少打針的位置,要塗擦消毒水。
從玻璃窗看去,這名護士顯然不替司徒嫣兒檢查身體,就這樣注入藥水。
一個護士,會用那種眼神看一個病人嗎?
給病人打針,還要用那種眼神看他嗎?
歐陽明軒挑眉,冷冽地看著那扇玻璃窗,週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就在護士要替司徒嫣兒注入針水那瞬間,歐陽明軒倏地轉過身,同時從腰間撥出手槍,對準那名護士。
「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的子彈快?」歐陽明軒冷冽地看著那名護士,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名護士動作停下來,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歐陽明軒的眼神,森然、狠辣。
如果她是醫院的護士,看到歐陽明軒舉槍對著她,早就嚇得尖叫了。
她果然夠冷靜的,對歐陽明軒的槍口,一點畏懼感都沒有。
歐陽明軒睨了司徒嫣兒一眼,對著她冷冽地說道:「要不要比試比試?」
護士冷冷一笑,眸底全是猙獰的殺氣。
她把針筒收好,一步一步向歐陽明軒走過來。
「你有資格跟我比試嗎?」護士的雙眸透著濃濃的危險和殺氣。
好大的口氣!
從走進來那一刻,歐陽明軒就覺察到有一股陰森森的殺氣襲來,看來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歐陽明軒冷冷一哼,他現在就要讓她看看,他有沒有資格。
砰!
一顆子彈朝護士的心臟射|去。
護士眸光一冷,身影一閃,竟然躲開歐陽明軒這一槍!
好快的身手!
歐陽明軒驚呼。
他的手機是消音的,子彈發射出去,不會發出聲響。
但護士這一躲開,子彈射在牆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歐陽明軒本想再朝著護士開一槍的,突然……
蓬!
飛刀!
歐陽明軒身子迅速向一邊側,眼前一道寒光閃過,那飛刀從他眼前飛過,插入牆壁上。
好險!
如果歐陽明軒的速度稍微慢半拍,恐怕他的鼻樑,已經被這把飛刀劃傷了。
一個女人,會使飛刀,而且身手那麼狠、快,不像是魔王組織的。
危險來得太快,根本就沒有時間容歐陽明軒多想。
耳朵傳來一股掌風,歐陽明軒眸光一冷,只見護士的身影,快如閃電,連眨眼的時間都不需要,就已經來到歐陽明軒的面前了。
她五指張開,殺氣濃濃,想掐歐陽明軒的咽喉。
歐陽明軒迅速後退,突然身子一躍,長腿碰了一下身後的牆壁,借助這股力氣,猛地旋轉,這個旋轉姿勢不僅優美,酷呆,還很快。
在護士碰到他之前,他已經在護士的身後落地,身快如鬼魅,然後手臂一抬,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處。
護士身子一頓,顯然這麼快被歐陽明軒用槍抵住頭部,非常不悅,眸光更是狠辣。
「身手不錯。」歐陽明軒似笑非笑,冷冽地看著護士。
但跟他比起來,差遠了。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她?」歐陽明軒手臂動了動,槍口更近地抵在護士的太陽穴上。
「你沒有這個機會知道。」護士冷道,突然手臂一揮,要把針筒插入歐陽明軒的身體。
歐陽明軒眸光森冷,身影如鬼魅般快速一閃,躲開這狠招。
蓬!
歐陽明軒毫不留情給護士一槍,因為她躲閃得速度快得驚人,這一槍並沒有打中她的心臟。
該死!
護士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狠辣地看了一眼歐陽明軒,那目光怨恨無比。
在歐陽明軒開第二槍時,護士沒有猶豫,身影往陽台衝去。
砰!
她跳窗逃離,破窗而出!
透明的玻璃被撞碎,嘩啦啦的響。
歐陽明軒衝過來,往下一看,只見破碎的玻璃和那個身影垂直落地。
這裡是十三樓!
可是那個護士落在二樓的天台上,居然像沒事一樣,逃了!
好厲害的女人!
「歐陽明軒,發生什麼事了?」楚雅清走進來,看到這裡狼藉一片,還有歐陽明軒手裡的槍,她就知道,這裡發現打鬥了。
楚雅清心中頓時湧現一股不好的預感,緊張地看著歐陽明軒,「剛才誰來過?」
「一個女人,很厲害的女人。」歐陽明軒回過頭看了楚雅清一眼,繼續往下面看去。
二樓天台,是給醫院晾曬床被和病服的地方,這個時候,那裡沒有人,那個女人落地時,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只是有些醫院的工作人員還有這棟樓的病人聽到「嘩啦啦」的玻璃落地聲,才來到窗前看是怎麼回來,他們看到的,是滿地的碎玻璃,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女人?什麼女人?」楚雅清目光清冷的掃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