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南拉著司徒嫣兒快速地逃離現場。
卻不知道身後躺在路中間的那個重傷的殺手,拼著最後一口氣,把拿著槍的手臂舉起來,槍口對著帥南的背後,如果這一槍射過去,會從帥南的肺部,穿透他的心臟……
司徒嫣兒喘著氣,被帥南拉著不停地往前跑。
忽然,她無意中從路邊車子的倒後鏡,看到後面路中間閃著一抹光點。
司徒嫣兒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臉色突然大變。
那槍口,對著帥南!
「帥南,小心!」司徒嫣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推開帥南。
砰!
那顆子彈,本來要是要通過帥南的肺透射他心臟的。
司徒嫣兒把他推開,然後張開手臂,用身子替他擋了這顆子彈,這顆子彈,射|入她的右胸上。
司徒嫣兒推帥南的力氣太大了,帥南剛站穩,就聽到子彈射|入肉體的聲音。
回頭一看,已中槍的司徒嫣兒重重地往後倒。
「不!嫣兒!」帥南衝上來,接住司徒嫣兒,另一隻手,朝著那個該死的殺手開了一槍。
「嫣兒!嫣兒!」帥南抱住司徒嫣兒,緊張得連聲音都顫抖了。
「好痛……」司徒嫣兒感覺眼前微暗,她努力得睜著眼睛,不讓自己暈過去,她害怕睡過去,就不會再醒來。
她痛得緊皺眉頭,痛苦地看著帥南,看到他安然無恙,痛苦的臉又浮現一絲欣慰。
「我送你去醫院!」帥南把她抱起。
司徒嫣兒努力地擠出一抹微笑,「你沒……沒……受傷……就好……」
帥南緊張無比,那顆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胸|前的衣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雖然子彈沒有打中她的心臟,但是看到她的鮮血不停噴出來,帥南緊張得慌了。
這個位置,雖然不是心臟位置,但也是危險的位置。
如果子彈射在肺上,或者射傷血管,她都有生命危險的。
帥南用最快的速度,把司徒嫣兒送到醫院搶救。
在搶救室外面等候的帥南,差點魂飛魄散,他的雙手,還有衣服,都染有司徒嫣兒的鮮血。
那張蒼白痛苦的臉,那片鮮紅的衣服,時不時在他眼前浮現,那顆子彈,彷彿打在他的身上。
不,打在他的身上,他都不覺得痛,打在她的身上,他的心才會那麼痛。
如果不是她用身|體替他擋這顆子彈,現在躺在裡面搶救的,就是他了。
帥南像根電線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僵硬的身子,不停地顫抖,連指尖都顫抖了,這樣站著的他,就像一個呆子、傻子……
司徒嫣兒受傷,他誰都沒有通知,他甚至不敢讓楚雅清知道,害怕她罵他。
他說過要保護她的,最後,她卻因為他而受傷……
經過兩小時的搶救,司徒嫣兒終於被送搶救室轉到vip病房。
子彈取出來了,這一槍,沒有打中要害的地方,司徒嫣兒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因為上次她重傷剛好,元氣還沒痊癒,現在又受傷,還因失血過多昏迷,從搶救室出來到現在,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她都沒有要醒過來的現象。
帥南一直守在病床前,看著昏迷的她,臉色蒼白似透明,他心如刀割。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愛他,已經愛到骨血中去了。
愛到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都要保護他。
第二次了,第二次遇到危險時刻,她想到的,往往是他。
帥南溫柔地撫|摸她蒼白又冰冷的臉,百感交集,心如刀絞。
「嫣兒,你再次給我證明,你到底有多愛我。我發誓,等你醒來,我送你一套粉色婚紗。」帥南握著她的手,不停地吻著她的手背。
一個女人愛他,愛到可以用身|體替他擋子彈,愛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娶她呢?
經過婚紗影樓時,她看到那婚紗的眼神,他就明白她心裡所想。
帥南淺淺一笑,「等你傷好了,我讓你成為我最美麗的新娘。」
帥南就這樣陪著司徒嫣兒一個晚上,天朦朧亮時,司徒嫣兒都還沒醒過來。
帥南走到窗前,眸光森冷地看著窗外,前半個小時,他已經給明澤打電話,讓他調查昨晚被殺手暗殺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王|八|蛋,傷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明澤的電話來了。
「南哥,是雷火龍的手下干的!」電話那頭,明澤氣憤的說道,明澤他們都喜歡司徒嫣兒,認同司徒嫣兒是他們的嫂子,現在她因為自己的大哥被雷火龍的手下打傷,不氣憤才怪。
「……」帥南咬牙切齒,眸底醞釀著森冷的殺意。
果然是雷火龍!
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的把他帥南當病貓了?
竟然敢派人來暗殺他?
「南哥,雷火龍並不知情,是他手下逍遙干的。他瞞著他們老大,自作主張要把我幹掉。」明澤氣憤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來。
「雷火龍不知道此事?」帥南半信半疑,一定是雷火龍故意裝著不知道。
「我們已經抓到逍遙了,他承認上次來押貨,你不把他放在眼裡,他記仇了。」
「殺了他!」帥南眸光一冷,冷冽地說道。
「是,南哥!」
剛掛斷明澤的電話沒多久,雷火龍就來電了。
看著那來電顯示,帥南薄唇勾起,勾勒一抹冷冷的笑意。
「雷少爺,那麼有雅興,大清早給我打電話?」帥南的聲音,冷如冰窖。
對方「呵呵」笑了一下,然後沉默片刻,才道:「我聽說你遇到襲擊,打電話來關心關心你。」
帥南冷哼:「雷少爺的消息真靈通,我大老大在m市都沒接到我被襲擊的消息,你遠在俄羅斯都收到消息了。」
「不,你錯了,我現在在m市。」
帥南一聽,眸光更是森冷數分,週身的殺氣,更是沸騰。
「雷火龍,襲擊我的人被我抓到了,你說,要怎麼處理?」帥南冷冽地看著窗外,聲音冷若冰霜,還透著濃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