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怎麼那麼耳熟?
曾經,他不也是這樣打擊她,傷害她的嗎?
他說她是花瓶,他不需要一個沒有用的花瓶,他說看到她出現,只會越來越厭惡,越來越煩躁,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王的妹妹,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帥南苦笑,連連苦笑,笑中帶痛,痛中帶澀……
這是報應嗎?
他現在那麼難過,都是報應吧?
是的,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他曾經給過她的痛,她現在不剩的還給他了。
帥南站在那裡,抬起頭,苦笑地望著天空,真好,又讓他一次,體會到這種真真切切的痛了。
真好,真的很好……
天空,滿天星斗,高樓大廈處處燈火輝煌,就像定格,一夜都不會滅的煙花,照亮了帥南那張妖孽的臉,也照亮他眼底的落寞和沉重。
忽然,帥南「哈哈」地笑了起來。
司徒嫣兒還愛著他的,他就知道!
如果不是,今晚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會說得出來?
她還是那朵漂亮的蓮花,只是現在的她,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變得更有味道了。
司徒嫣兒,我現在終於真真實實的懂你的心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這麼晚了,我就不請你進去喝水了。」司徒嫣兒站在自家門口,不好意思地對向玉磊說道。
「嗯,今天玩得太累了,進去後,好好睡一覺,我明天再給你電話。」向玉磊溫潤地看著她。
「嗯,我進去了。」司徒嫣兒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去。
向玉磊站在那裡,俊臉露出溫潤深情的笑,看著司徒嫣兒的背影。
每次在她轉身的時候,她能他給一個吻,那該多好啊。
向玉磊傻傻地笑了,撓了撓頭,吻?
對來他說,暫時覺得奢侈。
他會尊重她的,他不會傷害她,他會努力對她好,但他不會勉強她,不會做讓她不開心的事。
看到屋裡的燈亮了,向玉磊才轉身離去。
司徒嫣兒回到家裡,突然間,有一股孤寂襲來。
曾經,這個家,總是充滿李媽和她的笑容,還有司徒陽和司徒瑾瑜爭吵的聲音。
現在回想往事,這些曾經讓她感到心煩的吵架聲,都成為過去的歌曲,好聽的歌曲。
換了鞋子後,司徒嫣兒站在客廳前,環視屋內四周。
眼前好像閃過司徒陽對她慈祥疼愛的笑,還有司徒瑾瑜那溫潤的笑,還有李媽的笑。
司徒嫣兒笑了笑,這個笑,充滿一種發自內心的孤寂和苦澀。
一切都成為往事了。
哥哥……
突然之間,她好想念她的哥哥司徒瑾瑜了。
那個從小就疼愛她的哥哥。
自從他進監獄,她就沒有去探望過他。
因為她知道,他跟林安天合夥起來,害歐陽明軒和楚雅清,她對司徒瑾瑜產生一種恨和不可原諒。
如果他一直都站在歐陽明軒那邊,不跟林安天狼狽為奸,歐陽明軒就不會出手對付他,對付東陽公司,這樣東陽公司就不會倒閉,司徒陽就不會跳樓自殺。
還有那出事的飛機,那差不多三百條人命……
每次想到這些,司徒嫣兒就會恨司徒瑾瑜。
可是向玉冰總是替他說好話,經常到教所去為他祈禱,這是向玉冰對他偉大的愛。
現在這瞬間,司徒嫣兒突然不恨司徒瑾瑜了。
那可是她的哥哥,從小在這間屋子陪她長大的哥哥。
以前,他雖然風|流,都對她說不出的疼愛。
他只是一時糊塗,吃了林安天給的**藥,才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他本質是好的,她的哥哥,是好人。
「哥哥,我想念你了,你在裡面,是不是受很多苦?我現在會工作掙錢了,除了學習交學費,我很少買衣服買吃的,我把掙來的錢存下來,等你出來,給你過上好日子。」司徒嫣兒笑道,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洗個熱水澡,全身的疲勞都消除了,整個人都舒服了。
司徒嫣兒穿著一套長袖子長褲角的睡衣,顯得風韻成熟,又純潔。
回到房間,她沒有立即躺在床上休息。
而是坐在梳妝台前,拉開抽屜,把她那麼,精緻的記事本拿出來。
司徒嫣兒不喜歡寫日記,可是自從受傷,從醫院回來後,她就喜歡寫日記了。
把日記本打開,一天一記,都有十多篇了。
司徒嫣兒的字,寫得不是很漂亮,但在於整齊,一筆一畫。
人家說,看字可以看出那個人的為人。
司徒嫣兒的字,一筆一畫,寫得很端正。
從字能夠看出,她喜歡腳踏實地的做人。
拿起那支,她以前偷偷從帥南家裡拿回來當紀念品鋼筆,開始寫著今天所經歷的事情。
「今天,向玉磊陪我到l市,我想回到我曾經住過一段時間的孤兒院,我知道那家孤兒院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那裡已經被開發成為旅遊區……」
她把到l市所看到的,經歷過的,還有那時候的心情感受,都用文字記了下來。
然後回到m市,遇見了帥南和黃麗娥。
回想帥南和黃麗娥在酒吧摟摟抱抱的情景,還有帥南對她所說的話,還有她對他所說的話。
司徒嫣兒忍不住笑了,美麗的眸子,閃爍水霧。
想了想,她還是執筆,把見到他們的事,寫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她寫下這篇日後,心情會是什麼樣,直到日記本合上,記載那個人的那一頁,被無數滴淚水打濕了。
寫日記的人,並不知道,那個被她用筆記下來的男人,此時就站在她樓下對面的樹下。
黑夜裡,他的眼睛,顯得特別明亮。
就像黑夜裡的貓眼,明亮銳利。
但能讓人看到他眸中的憂傷和孤單。
他身影挺拔,筆直地站在那裡,身子好像僵硬似的,他站在這裡,很久了,都沒有動過一下。
他帶著孤單和憂傷的眸光,一直落在那個亮著燈的窗戶上。
她還沒有睡?
此時的她,在做什麼呢?
她有沒有像他此時這樣,強烈的渴望擁有她?
為什麼,他的心,如此沉重?
是不是,此時的她,在流淚?(月末我知道你們的月票都名花有主了,月初呢?我排隊排了那麼久,你們忍心不投給我嗎?還沒找到主的,就來投靠溫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