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不好意思一笑,勸道:「小姐,我先給你拿一瓶,你喝完,我再給你拿。」
「隨便。」
只要有酒喝,她才不會管他,一次性拿多少瓶。
酒保轉身,給司徒嫣兒拿了一瓶白蘭地,他把酒放在司徒嫣兒的面前,微笑地看著司徒嫣兒,「小姐,您慢喝。」
酒保看著司徒嫣兒的眼睛,就像發光一樣明亮,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就像夜晚的星辰一樣,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站在那裡,嘴角含春看著司徒嫣兒,就像在欣賞一朵,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艷麗的花朵。
好漂亮!
讓他越看越喜歡,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她露|出來的肌|膚,就像玉一樣吸引人。
司徒嫣兒完全忽略酒保迷戀的眼神,她只沉浸在白蘭地的酒香中。
非常好聞的味道,可是聞著聞著,心裡就酸酸的。
就像一個失去丈夫的弱女子,坐在床上,抱著他們結婚時的相片在看。
悲痛的心,看著幸福甜蜜的結婚照,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看著看著,心就更痛了。
司徒嫣兒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熟悉的味道在鼻息間縈繞。
感覺他就在她面前,可是事實,他卻離她很遠。
誰都離她遠了,帥南離她遠了,楚雅清離她遠了,向玉冰離她遠了,連司徒瑾瑜都離她遠了。
喝著喝著,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好難過,好想哭泣。
眼眶一陣一陣發發熱,眼看就有淚珠要溢出來,司徒嫣兒頭一仰,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本想讓眼淚順著酒液,一起吞進肚子裡面去的。
酒從喉嚨滑下,可是眼淚卻無法吞進去。
她仰起頭,這樣,眼淚才不會馬上流下來。
淚珠在眼眶閃爍,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就像閃閃發光的水晶,有色水晶。
她的頭,仰得再高,由於她是坐著,酒保是站著,她這楚楚憐人的模樣,酒保看在眼裡了。
尤其是她眼眶閃爍光芒的淚珠,看得他心裡,微微一沉。
這麼漂亮的女孩,到底是誰,如此狠心,讓她難過?
走進這裡賣醉的,多數都是因為失戀。
酒保自然,也把司徒嫣兒看成一個失戀的女孩。
司徒嫣兒本來就是一個失戀的人。
一個被帥南傷得很深的女人。
酒保抿嘴,都被司徒嫣兒的樣子看癡了。
如果這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他一定不會讓她這麼痛苦的。
「再來一杯!」
突然,司徒嫣兒的聲音,沙沙地響起,聽在酒保的耳中,顯得如此突兀。
酒保如遇電,倏地回過神來,往司徒嫣兒的面前看去,一瓶白蘭地,她就這樣喝光了。
喝酒傷身傷肝啊。
一直都希望客人不停點酒水喝的酒保,第一次因為雌雄的心態,覺得喝酒傷身又傷肝。
他轉過身,給司徒嫣兒拿了一杯他早就調好的果汁,帶著酒味的果汁,但是喝下這杯果汁,可以解酒。
這是他的傑作,有些人喝醉了,神志不醒,不停地吵著要喝。
他就會調出這種帶著酒味的解酒果汁,讓他們喝,他們以為是酒,越喝越想喝。
當然,這杯果汁的錢,可以買三瓶白蘭地了。
酒保單純是希望司徒嫣兒喝下這杯果汁,減少醉酒的痛苦,完全不是因為它貴,拿來賣錢。
「不要!」杯子還沒放下,司徒嫣兒突然叫起來:「除了白蘭地,我其它都不要!」
除了帥南,她誰都不再去愛!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死心踏地,是非常可怕的。
可是一個女人恨一個男人的時候,也是非常可怕的。
酒保微怔,微笑:「你不喝喝看?味道比白蘭地還要香醇。」
「不要!」再香醇的酒,都不是白蘭地。好比全世界那麼多男人,只有一個是帥南。
「小姐,喝太多,會醉的。」酒保上前,細聲地勸說司徒嫣兒。
「我就是要醉……」司徒嫣兒直視酒保,幽幽地說道:「醉可以解千愁,我現在就要喝醉,我要靠白蘭地來喝醉,你給我五瓶,一次性給我五瓶!」
她要靠白蘭地喝醉,就像非帥南不嫁,跟他成立一個幸福的家庭。
酒保從她幽幽的眼裡,看到一抹倔強和堅決。
他相信,不是白蘭地,她是不會喝的。
他更加相信,不給她白蘭地,她會到別家去喝的。
酒保把那杯昂貴的果汁擺回原來的位置,過去給司徒嫣兒一次性拿了五瓶白蘭地。
心裡卻在嘀咕,到底是哪個有眼無珠的男人,忍心這樣傷害一個如蓮花一樣美麗的女孩?
這個女孩又是的,像她這麼漂亮,找個把她當寶捧在掌心的男人並不難,為什麼偏偏要為一個男人傷心難過?
唉,這個世上,漂亮的女人越來越多,可是聰明的女人,卻越來越少。
五瓶酒,不到十分鐘,就被司徒嫣兒喝了三瓶。
酒杯詫異她這個速度,她這樣的速度,喝半個小時,得喝多少瓶?
她不會醉的嗎?
就算不會醉,也會飽吧?
畢竟肚量不是海量,可以裝好幾桶水進去。
喝完四瓶,只剩下一瓶了。
前前後後,司徒嫣兒就喝了六瓶白蘭地了。
可是她怎麼喝,都覺得不夠。
把最後那瓶蓋子擰開時,司徒嫣兒懶得倒在杯子裡喝,就這樣,連瓶喝。
酒保微挑眉梢,美若似仙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連舉瓶喝酒的動作,都是如此優雅漂亮,還有一些女中豪傑的味道。
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後,感覺快沒多少了,司徒嫣兒對灑保說道:「再給我五瓶……嘖嘖,你別只顧著看我,你做其他客人的生意。」
酒保耳根一紅,臉蛋一熱,趕緊轉身去給她拿酒。
「呵呵……」
司徒嫣兒輕笑,被她這樣說就耳根紅的男人,一定是個處。
天天面對一群又一群風情萬種的男人,居然還是一個處?
極品!
酒保把酒放到司徒嫣兒的面前,司徒嫣兒接過來,微笑地看著酒保,「你是極品。」
她的笑,就像外面絢麗的燈光一樣耀眼。
酒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個女孩這麼能喝,才是極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