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軒微怔,擔憂的雙眸,詫異地看著她:「為什麼拒絕我抱?」
「我現在渾身都像被車輪輾過一樣,你抱我,讓我更加疼痛。」楚雅清扯了扯絲綢製作的被子,把自己蓋實。
她瀲灩的眸底,有幾縷血絲,站在歐陽明軒這個角度看,好像她的眼睛,變成紅色,顯得有些詭異。
歐陽明軒眸光一沉,陰鷙地看著她:「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全身都痛?」
羅休這個死傢伙,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麼會痛得,連被他抱都不行?
歐陽明軒兩下子就跳上床,坐在她身邊,拿過她的手臂,捲起袖子一看,細小完美如藕的手臂,白皙似雪,沒有一點被掐捏過的痕跡。
歐陽明軒緊繃的心,稍微鬆弛,但還是很緊張她,他深邃的看著她:「頭痛不痛?」
冷靜下來的他,選擇相信羅休,已經控制住「假癌細胞」擴散,她全身都疼,應該是剛才激光探索細胞時,留下來的。
楚雅清搖頭,「不痛,特別精神。」忽然想到什麼,楚雅清抬眸,著急地看著歐陽明軒:「羅休怎麼說?」
歐陽明軒抿了抿嘴唇,偏過頭,深深地看著她,把羅休說的話,都跟她說了。
他知道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不怕死,不怕痛。
到底是等羅休研究解藥出來,還是直接用激光殺死這種假癌細胞,讓她選擇。
無論她選擇哪樣,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在她身邊。
現在,他就是她全部力量。
楚雅清聽後,眼裡閃過一抹歐陽明軒猜不透的情緒,猜不透,看不懂。
剛才的痛,到底有多難受,楚雅清都知道了。
她都挺不過,激光殺細胞時,她能挺得過去嗎?
楚雅清咬了咬下唇,挺不過去,她也要咬著牙挺過去!
等羅休研究出解藥,已經是七天之後,她能不能等到七天,還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想快點把體內的病毒清除,然後快點回去陪寶貝。
「我選擇激光。」猶豫過後,楚雅清目光倔強地看著歐陽明軒:「什麼痛,我都受過,再痛一些,不算什麼。」
歐陽明軒一聽,眼眶發熱,溫柔地把她摟過來,「丫頭,到時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楚雅清甜蜜一笑:「有你陪在我身邊,再大的痛,都算不了什麼。」
為了他,為了寶貝,這個難關,她一定要挺過去的。
抱著她,歐陽明軒眸光看向陽台,陽台處,有兩盤白牡丹,正開得鮮艷,花姿豐|盈,端莊高雅。
歐陽明軒疼惜楚雅清的眸光,淡然地落在一盤白牡丹花上,漸漸變得陰冷,「雅清,我一定會把魔王組織消滅,還我們安寧的生活。」
「我相信你。」楚雅清主動摟住他精壯的腰,忽然之間,心裡的恐懼消失不見了。
只要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面對死亡,誰不害怕的?
說實話,想到自己會離開他,離開寶貝,心底裡面,隱藏著一絲恐懼。
現在被他抱在懷裡,突然之間,她不害怕了。
她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
心底的恐懼消失了,但是心情,略略沉重。
魔王組織,何時才能夠被他們找到?
是不是消滅魔王組織,他們的生活,從此就會安寧?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在刀尖上槍口下生活久了,就想過一些平靜安寧的日子。
過膩平靜的日子,就想找些刺激的。
楚雅清在刀尖上槍口下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她特別羨慕普通人的生活。
現在,她有牽掛了,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是為了忠心組織,而去執行任務。
楚雅清眨了眨眼,什麼時候,魔王組織才會消滅?
其實不用消滅魔王組織,殺掉林安天,她們就安全了。
魔王組織是林安天建立的,裡面的人,都是聽他的,沒有他的命令,他們就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楚雅清太瞭解殺手內心世界,他們外表看去冷酷,手上佔滿鮮血,可是誰又真正理解他們內心的想法?
其實他們都不想殺人的,只是從小就接受那樣的訓練,被組織洗腦。
如果有人拯救他們,比如愛上一個人,或者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牽掛,他們總會金盤洗手的。
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善良的。
拯救楚雅清的,就是楚浩君。
想到楚浩君,楚雅清臉上浮起一絲黯然,整個人都黏在歐陽明軒的身上,難得一次的嗔嗲,「明軒老公,我想寶貝了。」
「跟他視頻。」歐陽明軒蹙眉,幽幽地說道。
楚雅清撒嬌說道:「不,跟他視頻,我會更想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抱他親他。」
「楚雅清,你剛到巴西,就那麼想他了?」
「過完今天,就有兩天沒見他了。」這跟剛到巴西有什麼關係?
「我在你身邊,你只能想我。」
「我就想寶貝。」楚雅清的聲音,越來越嗔嗲,說的時候,她還在心裡想,在自己男人懷裡撒嬌也不錯嘛,挺有趣味的。
「女人,你再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就cao你。」
「歐陽明軒,你說話別那麼難聽行不行?槽槽槽……一點都不文明。」楚雅清鄙視他,撒嬌都不行,男人不都是喜歡這種小女人的嗎?
「你這是在勾引我,還想我文明?」
「我哪有勾引你?」真是的,她只是撒嬌而已,難道撒嬌都不讓嗎?
「扮小女人嗔嗲,很容易引起一個男人的欲|望。」歐陽明軒偏過頭,涼涼地看著她。
楚雅清看著他的雙眸,嫣然一笑:「是不是我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嗔一下,就可以勾引成功?」
歐陽明軒一聽,氣血攻心,「你敢在別的男人面前嗔,我就敢在別的女人面前脫!」
頓了頓,歐陽明軒眸華一沉,冷道:「你不用嗔,都可以成功勾引男人,你有這個資本。」
「明軒老公,不如你現在脫給我看?」
歐陽明軒俊臉緊繃:「不脫!」
楚雅清抿嘴,鄙夷地說道:「矯情什麼,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