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清和楚浩君交錢時,明晴朗拿著那包藥片到藥房。
「張護士,這些藥等一會兒按照楚雅清的藥單分配給她,飯後服用。」明晴朗把藥交給藥房的一名抓藥護士。
張護士人美聲甜,微笑地笑道:「明醫生,你真是關心病人,醫院沒有的藥,你還親自花錢給他們買,還不收他們的錢。」
明晴朗醫術高明,這是醫院所有人都知道的。
有些怪病,他開的藥很奇怪,很多時候開的藥,醫院都沒有。
這個時候,明晴朗就會從別的渠道買下這種藥,然後親自到藥房,安排護士抓藥。
這包藥片並不多,一日分三次,一次四片,就三天的藥。
明晴朗淺笑:「楚雅清是我特殊病人,我要特留心。」
「是啊,明軒少爺的愛妻,治不好,他可能會把我們醫院拆的。」張護士開玩笑地說道。
明晴朗離開藥房,把一個人關在廁所裡面。
很少抽煙的他,蹲在廁所,一根又一根地抽了起來。
那些藥,可是毒藥啊!
他學醫,為的就是救人,現在他卻通過自己乾淨的手,去殺人。
很多病人,把生存的希望,都寄托在醫生的手裡。
他現在卻把一個健康的人,推向死亡之路。
明晴朗良心過意不去,他在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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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楚雅清是被痛醒的。
腹部一陣一陣的痛,絞痛。
痛得她發出呻吟,身子蜷縮。
歐陽明軒驚醒,把背向他的她扳過來,黑夜中,男子漆黑的雙眸,如黑寶石一樣明亮,「雅清,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楚雅清強忍疼痛,心想,白天歐陽明軒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是他反擊林安天最重要的時刻,這個時候,她不想他分心。
歐陽明軒把燈打開,楚雅清明亮的眼睛,正在看著他。
額頭冒著幾滴汗珠,臉色還算紅潤。
「你沒事吧?」歐陽明軒溫柔地看著她,撫|摸她的臉,「你不舒服?」
楚雅清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酸梅吃多了,消化快,我現在肚子餓了。」
歐陽明軒蹙眉,深深地凝視她:「肚子餓你蜷縮身子做什麼?還發出痛苦的呻吟。」
額頭還有汗珠,她在騙誰呢?
「我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楚雅清心虛地說道。
「我聽到!」歐陽明軒黑著俊臉,神情不悅:「你是不是不舒服,不想我分心,才不跟我說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會氣得把她掐死。
「我沒有不舒服,明醫生說了,我再吃幾天藥,就可以不用去醫院了。」楚雅清說道,這些天來,他和寶貝把她當豬一樣養著,哪還有病敢近她?
「我明明聽到你痛苦的呻吟,身子還縮著。」歐陽明軒坐起來,「我帶你去找明晴朗,我要親自看他給你做檢查。」這樣,他才放心。
「明軒老公,三更半夜的,你去哪裡?」楚雅清抱住他,「那真的不是我痛苦發出來的呻吟。」
皺眉,該死的,以後再這樣痛,都咬牙挺過去,一聲不吭。
歐陽明軒轉過身,目光直直地鎖住她的臉,不是痛苦的呻吟,難道是……
歐陽明軒挑眉,「你在做村夢?」
「啊?」村夢兩個字,雷到楚雅清了,楚雅清沒想到,他會問得那麼直接。
確切地說,楚雅清沒想過他會這麼問,她都沒往這方面想,她想說,是餓得不舒服,肚子咕嚕咕嚕叫的。
楚雅清臉頰驟然變得紅潤,將錯就錯吧,她扯過褲套,害羞一笑,像個小女人一般:「你真討厭,看穿不說穿,才是聰明的男人。」
「該死的,你做村夢也不碰我?」歐陽明軒自尊心受傷了,她想要,可以主動,為什麼她不主動?
都做夢了,一定渴望極了吧?
歐陽明軒想了想,他都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過她了。
自從她這該死,讓他無法討厭的糖尿病發作,他無比心疼她,就沒有碰過她。
雖然他想,懷裡躺著美人,卻不能碰,他也能受。
可是,他都沒有做村夢,她就做了。
夢中,她還發出聲音,這個夢,就讓她那麼爽嗎?
楚雅清很無辜:「那是夢,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丫的,她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夢。
「高|潮了?」歐陽明軒不悅地問道,手邪惡地往她下面探去。
那裡沒有濕,歐陽明軒蹙眉,眸光變得高深莫測。
被他這一弄,腹中的疼痛漸漸消失。
楚雅清看著他,難道他是她的良藥?
她在英國時,看過一本雜誌,雜誌上有一個女人說,她每個月來大姨媽都會痛子痛。
有時候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在這個時候,她就會讓她男朋友來看她,讓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這樣,那種致命的痛就消失了。
那個女人就開玩笑地說:「愛你的男人,是你最好的良藥。痛|經時,愛你的男人,表現得更加體貼你,心疼你。」
楚雅清羞澀一笑,拿過他的手,按在腹部。
隔著衣服,她都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暖,暖意絲絲縷縷傳遍她整個腹部,什麼疼痛都沒有了,精神也好多了。
歐陽明軒眸華暗沉,小腹有股熱流聚集,「你想做什麼?」
她這樣,算不算是主動要他?
該死的,他居然,很喜歡她的主動。
「你是我的良藥。」楚雅清笑道,覺得衣服礙事,她拉起衣服,他的手,更貼近地蓋在她腹部。
歐陽明軒喉嚨一緊,喉結上下滑動,性感無比。
忽然,他想到什麼,暗深的雙眸跳躍著一股怒火,目光灼熱地瞪著她,語氣非常不悅,還帶著酸味:「告訴你,夢裡的男人是誰?」
「……」楚雅清皺眉,她能說,她根本就沒做村夢嗎?
「是你。」這樣你滿足了吧?
「真的?」歐陽明軒不相信。
楚雅清看他這表情,頓時生氣,「你不相信,為什麼還要問我?我夢裡的男人,是如來佛祖,行了吧?」
這個男人,思想邪惡!
「那個醜男人!」歐陽明軒低喝,生氣的模樣又不失可愛,看到他這樣,楚雅清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