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
林安天瞇起雙眸,眸底散發危險的氣息。
「看在我們認識那麼多年的份上,我給你機會說,五分鐘後,你就要到閻羅王下面報道了。」
此人不能再用了,她已經叛逆了,總是自作主張,對於林安天來說,這種人,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個極限。
守在門口的保鏢聽他這麼說,立即走進來,把門反鎖,肅殺地站在林安天身後,等待他下命令。
感覺到濃濃的陰冷和殺氣,阿什蘭莉知道,林安天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的。
她開始怕了,目露懼色。
「不要殺我……你相信我……我是忠心的,我……啊……」
還沒等她說完,林安天腿一用力,踩得她連噴鮮血。
她面前,都成了一片紅色。
火紅火紅的,十分詭異,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忠心?哪來的忠心?」不聽他的話,把循環毒注射在司徒嫣兒的身上,破壞他原來的計劃,就是對他的忠心?
他不需要這樣的忠心!
林安天冷笑,笑意冰冷,肅殺,彷彿從地獄爬上來奪阿什蘭莉性命的厲鬼。
踩在阿什蘭莉背上的腳,優雅地抬起,放下,退後數步。
沒有他的重力,阿什蘭莉稍微感到好一些,呼吸沒那麼困難了,不過腹部的痛,沒有減少。
那一拳,是在她打開門,毫無防備之下被打的。
而且林安天力氣不輕,幾乎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這個拳頭上。
一拳打在她腹部,就像裡面的腸都斷了。
好痛,說不出的痛。
阿什蘭莉不怕死,但害怕這樣被林安天殺死。
她轉過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突然,怔住……
林安天的保鏢,舉著槍,對著她。
「你真的……要殺我?」阿什蘭莉抬頭,怔怔地看著林安天。
「你多次違背我的意思,瞞著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還破壞我的計劃。你今天,只有死,我才對得住我自己。」
林安天冷冷地說道,對於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說出來的話,就不會再收回去。
他認為阿什蘭莉要死,阿什蘭莉就沒有生存的機會。
除非,有人來救她。
阿什蘭莉目光暗淡,「林安天,你這個無情的男人!把病毒注射|入司徒嫣兒的身上,我是有計劃的。你一定想知道,司徒嫣兒……」
砰!
還沒等阿什蘭莉說完,林安天做了一個手勢,舉槍對著阿什蘭莉的保鏢眸光一冷,對準阿什蘭莉的心臟,發出一顆子彈。
阿什蘭莉眼睛瞪大,倒抽最後一口氣,身子重重倒下。
她最後還沒說出來的話,永遠都卡在她的喉嚨裡。
其實她想告訴林安天,司徒嫣兒是楚雅清的親妹妹。
也就是他一直在找的,柳星海留下來的賤|種。
可惜,林安天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就斃了她。
「清理現場。」林安天走到另外一張沙發坐下,身子往後靠,雙臂張開,搭在沙發背上,修長筆直的腿交疊,他環視周圍,這套房子,以後就是他的了。
「把這套房子賣出去,得到的錢,你們拿去分。」
在清理阿什蘭莉屍體的兩名保鏢一聽,欣喜若狂,異口同聲:「謝老大!」
「嗯。」林安天輕應一聲,他要的,就是像這些保鏢一樣,對他忠心耿耿。
林安天看著死不瞑目的阿什蘭莉,狠辣的目光變得更加淡漠、陰冷、森寒……
歐陽明軒,楚雅清,就算沒有循環毒,我同樣可以取你們性命!
尤其是楚雅清,這個女人,一定要死!
凌澤峰沒能把她打死,他就不相信,第二個凌澤峰,還是打不死她。
柳星海生下的賤|種,一定要死!
歐陽明軒別墅。
歐陽明軒和楚雅清雙雙坐在沙發上,無語地看著楚浩君向他們展示的作品。
當然,這作品不是楚浩君給他們準備的。
是羅休那個變|態給他們準備的。
是防毒衣。
是用豬皮製作而成。
取用老豬皮,用一種抗病毒的一種藥水浸泡三天以上,然後撈出,磨砂,拋光……通過很多複雜的工序,才能完成這三件讓人無語的防毒衣。
羅休說這防毒衣,功能很多。
當然功能多,這衣服,怎麼看,怎麼像一件充滿誘惑的情|趣衣。
「爹地,媽咪,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楚浩君把楚雅清的那件防毒衣攤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明明心裡狂笑,他卻擺出一副老成責怪的表情面對歐陽明軒他們。
「這是羅休給我們準備的防毒衣,穿上它,防毒防彈,以後出去,就不用再時時提高警惕,擔心林安天的病毒了。」楚浩君說道,在他手中的防彈衣,又晃了幾下。
「防毒,但不能防蛋。」歐陽明軒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個該死的羅休,居然讓他助理,把這種衣服帶過來給他穿?
這可是豬皮做的!
想到是豬皮,歐陽明軒心裡就極不舒服,身穿一塊豬皮,好像自己就是披著豬皮的人。
「羅休叔叔的助理親口說的,防毒防彈,穿上它,更安全。」楚浩君說道,然後疑惑不解地看著歐陽明軒:「爹地,你懷疑這塊豬皮,不能防彈?」
「你拿槍出來試試看。」楚雅清說道。
「不用試,褲襠都是開的,能防蛋嗎?」歐陽明軒涼涼地掃了一眼楚雅清。
楚雅清皺眉,她怎麼覺得,這句話包含著不良的意思?
楚浩君驚愕:「難道對方能把子彈朝著這裡打進去?誰會變|態到,把槍朝這裡打的?」
說完,楚浩君的表情十分古怪,眼角狠抽,詭異地看著歐陽明軒,然後看著楚雅清,「媽咪,到時候你就不能這麼粗魯,要做到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要張開雙腿坐或站。」
想像力豐富的楚浩君腦補地想楚雅清被子彈射中的慘狀,背脊不由一涼,好殘忍。
「我會把槍朝那裡打,所以不能防蛋。」歐陽明軒說道,他說這話時,表情很淡定。
可是……
楚浩君和楚雅清一聽,一個倏地倒在沙發上,捶打著沙發,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囂張和誇張。
而楚雅清,臉頰紅潤,直翻白眼,無語至極。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