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軒聽著電話那頭的匯報,目光驟然變得冷冽,臉色頓沉,「我馬上過去!」
歐陽明軒把手機還給楚浩君,「我有事,要出走一趟,晚上回來吃飯。」
摸了摸楚浩君的頭,「晚餐豐富一點。」
楚浩君和楚雅清相視一眼,有什麼喜事要慶祝嗎?
可是他的臉色,不像是有喜事。
剛走兩步,歐陽明軒倏地停下來,轉過身,剛好對上楚浩君那雙充滿疑惑的雙眼,他清了清嗓子,嗓音低沉,「你這個小子,連你老子的人都搶?回來再找你算賬。」
「……」楚浩君想解釋的,可是歐陽明軒走得太快了。
冤枉,他哪是搶他的人啊?
他是在保護他好麼?
「媽咪,爹地冤枉我。」楚浩君撇嘴,投進楚雅清的懷抱,撒嬌地訴苦,看樣子就快要哭了。
「冤枉就冤枉,又不會少塊肉。」楚雅清摟著他笑道。
楚浩君抬頭,純真無邪的雙眸亮晶晶地看著楚雅清,「媽咪,我搞定羅休了。」
楚雅清驚訝,「那麼快?」
她簡直不敢相信,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搞定羅休了?
「快嗎?」楚浩君眉心擰起,非常不悅地說道:「那個羅休,在我面前還擺架子,又不肯跟我視頻,非要我在鍵盤上敲打文字。他打字相當快,如果我在五秒鐘還不回他,他就下線,夠拽!」
「五秒的時間,你能打多少個字?」楚雅清嘴巴抽了抽,詭異地看著楚浩。
楚浩君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楚雅清更是驚訝了,五秒打五十個字,一分鐘要打多少個字出來?
這是什麼速度?
神速嗎?
「二百。」楚浩君淡淡地說道,對他這種神人來說,二十個字,好意思出來炫耀嗎?
「楚浩君,你不是人!」
「我是大勢至菩薩投胎的,當然不能是普通人。」楚浩君嘴巴一翹,狂妄跋扈。
「得了,還大勢至菩薩投胎呢,你是大勢至菩薩投胎投胎,我是觀世音菩薩投胎呢。」楚雅清捏了捏他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你是豬投胎的。」楚浩君看著楚雅清,一臉認真地說道。
「臭小子,是不是拐著彎說我笨?」
「我沒這個意思。」
「說我是豬投胎的,還沒有這個意思。」楚雅清一改她慈愛的表情,整一個潑婦似的,揪著楚浩君的耳朵。
「媽咪,淑女啊,我是你的小寶貝啊。」
「我淑女被你欺負。」
「明明是你欺負我。」楚浩君揉著發疼的耳朵,委屈地看著楚雅清,就算他欺負她,也是嘴巴上攻擊她,而她,直接用暴力攻擊他。
媽咪,你好暴力啊啊啊……
「我不跟你在這裡浪費我時間了,我要去做正經事了。」楚浩君從楚雅清的懷裡出來,在她細膩的臉蛋親了一口,「媽咪,我進去了。」
「去吧,我強大的兒子。」
楚浩君又在她臉上親一口,嘿嘿的說道:「趁爹地不在,親個夠。」
「小心我投訴。」
楚浩君在心裡冷哼,你捨得投訴嗎?
一天不親你,你心裡就不舒服,會捨得投訴?
才怪!
睿盛國際大廈地下停車場。
歐陽明軒和肖寧負手而立,站在一輛白色蘭博基尼旁邊,冷冽地看著緩緩開進來的一輛棕色路虎跑車。
車子剛停下,一名穿著雲霄工地工作服的年輕男子被扔了出來,撞在地上,額頭頓時有鮮血流出,痛得他抱頭哀嚎。
一身黑色西裝的肖童跳下車,修長的腿一抬,腳板狠狠地落在男人的膝蓋處。
「啊……」男人一陣慘叫,衝著肖童憤怒地叫喊:「你敢這樣對我?你會沒命的!」
「沒命之前,我要先了結你!」肖童冷冽地說道,腳跟用力,男子又是一聲刺耳的慘叫。
歐陽明軒環胸走過來,站在男子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光森冷,渾身散發一股濃濃的殺意,彷彿是剛從地獄走出來的奪命修羅,肅殺無比,整個停車場,氣溫都降到零度以下,冷得男子背脊直發涼。
看到這樣的歐陽明軒,男子嚇得渾身顫抖,抖得如秋風落葉,臉色蒼白,可是額頭的血順著臉頰滑下,形成一副極是詭異的油畫。
男子目露驚懼,惶恐地看著歐陽明軒,聲音顫抖得不能再顫抖了,「明軒……明軒少爺……你抓我回來做什麼?」
「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趣問我抓你回來做什麼?」歐陽明軒冷哼,語氣透著一股濃烈的嗜殺。
男子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怕成這樣了,你認為不承認,我會饒過你?就算我饒你一命,從這裡走出去,林安天會放過你嗎?」歐陽明軒的聲音,冷若冰霜,連肖童和肖寧,都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如此冷冽的。
看來,這名男子,是無法從這裡走出去了。
「明軒少爺,求您饒我一命,我……」
「如實交待,我心情好,會饒你一命,不老實交往,你只有死路一條。」歐陽明軒眸光更冷,寒意更濃。
「我……我交待什麼?」
「很好。」歐陽明軒突然笑了,笑得很優雅,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冷了。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肖童,肖童腳再用力,男子痛得哇哇叫,整個寂靜的停車場,迴盪他刺耳難聽的尖叫。
「再叫,我就打爆你的頭。」一個黑槍口,對準男子的太陽穴,肖寧蹲在他旁邊,猶如奪命修羅,冷冽地看著男子。
男子觸到槍口,連動都不敢動了,更別說尖叫了。
「這裡是睿盛國際大廈,你以為拚命叫喊就會有人來救你?這裡是我的地盤,沒有我的允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歐陽明軒蹲下來,拍拍男子的臉,冷冽一笑:「林安天到底給你多少錢?」
「……」男子露出為難之色,恐懼地看著歐陽明軒。
歐陽明軒似乎沒什麼耐性了,冰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停車場,顯得無比詭異,「肖寧,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