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溶質蹲在司徒嫣兒腳邊,用紙巾輕輕地幫她擦拭傷口邊的血,因為是皮外傷,不是很嚴重,司徒嫣兒拒絕去醫院包紮。
司徒嫣兒看著吳溶質溫柔的動作,笑問:「你是醫生嗎?外科醫生?」
吳溶質再用一張乾淨的紙巾輕輕地舔了舔傷口,微痛,司徒嫣兒微皺眉頭。
看到傷口不再有血流出來,吳溶質在司徒嫣兒身旁坐下,微笑地看著司徒嫣兒,「我不是醫生。」
「你處理傷口動作溫柔利索,我還以為你是醫生呢。」司徒嫣兒扭過頭,看著吳溶質,他溫柔的微笑,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得他有些憂傷。
「我是一名服裝設計師的助理,以前做過裁縫。」
司徒嫣兒笑道:「你剛才把我當成一件昂貴的衣裳在剪裁?」
吳溶質眸華微閃,「你真有趣。」
吳溶質起身,關切地說道:「小姐,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你傷口還沒消毒,回去後用消毒水洗清一下,預防細菌感染。」
司徒嫣兒起身,膝蓋雖然痛,但是她能忍受得住,「不用了,我有開車過來,車子就在我剛才摔跤附近。」
吳溶質見她走路一拐一瘸的,很是不方便,伸手,要去扶她。
司徒嫣兒突然抬頭,微笑地說道:「我自己可以走,這街上那麼多人,你扶著我,招惹人的目光。」
最重要的是,公園對面,是藍影酒店,酒店裡面,有一個她喜歡的男人住在那裡。
她不喜歡被帥南看到,她跟另一個男人太過親密,雖然他們沒有什麼。
吳溶質微怔,然後輕笑,感覺這個看去氣質不凡的女孩,挺好的。
司徒嫣兒走了兩步,見吳溶質沒跟上來,她停下來,轉過身,露出燦然的微笑,「先生,要我送你回去嗎?」
吳溶質搖頭,微笑,「不用了。」他也開車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吳溶質。」
「嫣兒,你叫我嫣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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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整個市場烏煙瘴氣,短短的兩天時間,睿盛國際已經轉為劣勢,而林氏集團,成了優勢。
坐在秘書位置的楚雅清看著所有的分析報告,憂心忡忡,現在整個公司,人心惶惶,雖然他們沒有鬧事,但從他們沉重和擔憂的表情來看,楚雅清就已經覺察到他們此時有多慌,害怕公司倒閉,沒薪水發。
睿盛國際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月,就會被林氏全部吞噬。
局勢很明顯,林安天召開記者會,避開打垮睿盛國際的話題,但是他到歐陽明軒婚禮鬧事一事,大家都知道,更清楚他對歐陽明軒存在的怨恨,就算他避開這個話題不說,但是看到如今的局勢,也知道林安天趁睿盛國際股價大跌時,踩了歐陽明軒一腳。
這一腳能不能把歐陽明軒踩死,大家各有各的說法。
楚浩君已經從赤月團撥了一筆資金到歐陽明軒的賬戶,想幫他這個癡情的爹地度過難關。
可是這筆資金,只能暫時緩解局面,不能永久地與林安天鬥。
一個下午,都沒見歐陽明軒從辦公室出來,楚雅清覺得詭異了。
就算再忙,也要上洗手間吧?至少也要喝水吧?
一個下午沒動靜,看看時間,快到下班時間了,楚雅清起身,敲響辦公室的門。
也不等歐陽明軒回應,她就開門進來。
她一直以為歐陽明軒在埋頭工作,或者在為公司最近的事情而愁,等她走到他背後,看到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時,眼角不由狠抽。
他居然在看他們的婚紗照?!
而且還看得那麼入迷,連她進來都沒發覺?
楚雅清看他的俊臉,眼角更是狠抽了,她怎麼看到他臉上有癡迷的神色?
「歐陽明軒,很好看嗎?」楚雅清問道,雖然她拍照比較上鏡,可是她真人也不賴,站在他眼前,他不看,去看相片?
「好看,非常好看。」歐陽明軒笑著回應,視線一直盯在屏幕上,手滾動著鼠標鍵,一張又一張。
「喲,我以為你入迷到聽不見我聲音,看不到我本人了呢,還能有回應啊?」
歐陽明軒挑眉,抬頭望了她一眼,繼續看相片,「你不覺得,你穿婚紗很好看嗎?」
楚雅清撇嘴,好意思提她婚紗照的事嗎?
婚禮當天,還丟下她跑了。
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穿婚紗的我好看,還是現在的我好看?」楚雅清挑眉,不悅地問道。
「都好看。」
「歐陽明軒,我真是服了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看婚紗照?你看看股市可以吧?」
「股市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一堆數字。」
「今天睿盛國際的股價又跌了。」楚雅清提高了音量。
「我是睿盛國際的老闆,股價跌了,我會不清楚嗎?」歐陽明軒抬頭,給她一個溫柔的笑。
「你什麼時候反擊林安天?」再這樣下去,股價都跌到無法再跌的位置了。
「讓他得意兩天再說。」歐陽明軒倏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扣住她,低頭就吻她,他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唇,吻得深情又霸道,彷彿把她的呼吸和所有的空氣都要掠奪。
該死的,這個男人又犯他的好|色病了。
楚雅清俏皮地想去咬他伸進來的舌頭,歐陽明軒舌尖在裡面旋轉一圈,靈活地抽出來,再來一個瘋狂的吻。
楚雅清被吻得手腳發麻,這個傢伙的技術……進步了?!
歐陽明軒依依不捨地離開她唇,眸光深情又溫柔地看著她,她臉色紅如桃花,瀲灩的美眸閃著魅惑的嫵媚,她的唇被他吸吮得紅紅的,帶微微腫起,看去非常豐潤,嬌艷欲滴。看得歐陽明軒小腹一熱,他伸手溫柔地撫|摸她如桃花般誘人的臉,邪肆地說道:「晚上,我們再繼續。」
「晚晚都做,你不累嗎?」楚雅清眉心擰緊。
「你天天都吃飯,不膩嗎?」
楚雅清哭笑不得,「這跟吃飯有關係嗎?」
歐陽明軒瞪她:「誰說沒關係的?你沒聽說過食|色|性|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