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飆又怎樣?啊……」
楚雅清的拳頭早就癢癢了,在樓下她就好想教訓教訓這群該死的狗,上來看到歐陽老爺情緒激動,還有那些歪歪斜斜的字,楚雅清氣得恨不得把這些人打得滿地找牙。
就算雷霆組織是葉苑博創立的,但是在楚雅清心裡,歐陽老爺就是她的老大。
就是老大讓組長到孤兒帶他們回組織訓練的,她會允許他們欺負她的老大嗎?
小拳頭擊在歐陽威武的鼻樑上,他尖叫一聲,往後踉蹌,若不是歐陽明航接住他,恐怕他要摔個狗吃屎了。
「三嫂,你怎麼可以動手打我爸?」歐陽明航責怪地看著楚雅清,就算他爸有錯,她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歐陽明軒,你是怎樣管教你女人的?」歐陽威武雙手捂著快要斷裂的鼻樑,惡狠狠地瞪著楚雅清,然後再瞪著歐陽明軒厲喝。
楚雅清動手打人,歐陽明軒並不覺得奇怪,更不會吃驚。
就像歐陽威武剛才撕紙的模樣,楚雅清不打,他也會衝過來打的,只是他的女人,搶先一步。
歐陽老爺看著歐陽明軒,指著桌面,「這……這有……」
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桌上放著一本文件,歐陽威峰距離書桌最近,他以為是遺囑,身子倏地上前抓起那本文件,打開一看,臉色大變。
「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歐陽明利拖著全身都是痛的身子上前,拿過文件一看,裡面夾的,是這座別墅的產權,上面寫著葉苑博的名字,還有一本存折,存折裡面有一筆可觀的存款,但不是他們所說的那筆財富。
「爺爺,這就是那筆財富?」歐陽明利把房產證拿出來,在大家眼前舉高,冷笑,「這就是傳說中可以讓我們揮霍一輩子的財富?」
就一幢別墅?還有一筆存款?
就這些錢,夠他們這群人揮霍了?
歐陽明軒走過來,週身陰寒,「把東西給我!」
歐陽明軒的聲音夾著一絲陰冷和狂怒,森寒的厲眸看得歐陽明利渾身打顫,想到他剛才的拳頭,歐陽明利再囂張,再不甘心,也得乖乖把東西交出去。
歐陽明軒拿過那些證件一看,上面還有手指印,他冷冷一笑,把東西倏地拍在桌上,冷冽地掃過他們,最後目光落在歐陽明航身上,「你是律師,你看看上面的證件是真還是假!」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歐陽明航身上,歐陽明航走過來,把那些證件拿起來一看,臉色微變,然後放下,轉身,對大家說:「那些證件是真的,這幢別墅是葉苑博當初買下來的,存折上面的存款有字據,也是葉苑博留下來,給他兒子的。」
「那筆巨額財富呢?」歐陽雪急問。
「沒……沒……沒有……」歐陽老爺搖頭,沒有巨額財富,他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有這筆財富的。
「爸,你不疼愛我們就算了,臨死之前就不能給我們一點錢嗎?」歐陽雪無恥地說道。
「十分鐘時間,你們還在這裡吵的話,我就自動讓你們消失。」歐陽明軒冷冽的說道。
楚雅清玩弄拳頭,走過來,站在歐陽明軒身邊,笑得很嫵媚,「明軒老公,要不要我幫你?太久沒動過骨頭,剛才動一下,上癮了。」
歐陽明軒眸華微閃,在那麼多人面前叫他老公,他很開心。他偏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她笑得那麼嫵媚,眸光又淡了,霸道地道:「以後只能在我面前這樣笑!」
這屋裡,除了他的寶貝和爺爺,還有幾個男人在,她這麼嫵媚的笑,只能是他看。
「媽咪,動粗的事情,你就交給爹地吧,你一個女人,動不動就手癢,給人的印象很不溫柔。」楚浩君走到歐陽老爺,邊用小手撫摸歐陽老爺的背,幫他順氣,邊不滿意地看著楚雅清的背影說道。
「溫柔的女人被人欺。」楚雅清回應。
「不是善良的人才被人欺嗎?」
「你爹地和媽咪,還有你太爺爺就是太善良了,現在被一群人欺上頭來了,我再不粗暴,他們真的騎到我們頭上來了。」
楚浩君一聽,點頭,「也是,那這群人就交給你和爹地了。太爺爺,人太多了,空氣不好,我帶你到陽台去透透氣。」
「明軒老公,你看看我們的乖兒子,多孝順!爺爺不是你親爺爺,這麼說也不是兒子的親太爺爺,可是你們那麼孝順,何必呢?」楚雅清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我們應該要向他們一樣,游手好閒,誰有錢就搶誰的,這樣我們也不用那麼累到公司去上班了。你看看他們,在你親爸留給你的房子住了那麼久,現在還想回來跟你搶房子和那筆存款,這種勇氣,可佳。」
「你這個死女人,你在胡說什麼?」歐陽明利聽完,臉色大怒,不怕死地指著楚雅清罵道:「你這個賤|女人,跟你死去的賤媽一樣賤!野種!」
楚雅清雙眸危險一瞇,迸發出冰冷的殺意。連在陽台處的楚浩君都感覺一股冷意從背脊襲來。他歎了一口氣,真是無知的人。
「哎呦……啊……」一聲慘叫。
「啊……」一聲受到驚嚇的尖叫。
楚浩君不用轉過身,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以他媽咪那個性格,被人這樣說,會不動手嗎?
還有,爹地那麼愛他媽咪,會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指著他媽咪罵都不還手嗎?
歐陽明利倒在地上,抱著腹部打滾,發出沉沉悶悶的痛苦聲。
歐陽明軒這一腳,踢得不輕。
歐陽雪嚇得尖叫起來,臉色都蒼白了。
他們認識的歐陽明軒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從來都沒見過他打人的。
今天,他就動手打了兩次歐陽明利了。
大家為歐陽明利打抱不平之外,還在心裡埋怨楚雅清,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讓歐陽明軒變得如此粗暴的。
歐陽明軒週身被一股冰冷且黑暗的氣息籠罩著,戾氣極重,殺意蔓延,「下次再敢對我女人有半點不敬,就不是一腳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