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君剛走進學校,就接到帥南打來的電話。
「帥南,你那邊有什麼情況?」他問道。
「老大,昨晚那場暗殺是……」
電話那頭,帥南把調查出來的結果很詳細地跟楚浩君匯報,楚浩君越聽臉色越冷,「我知道了,我老子也在調查此事,你想辦法不讓他查到。」
「為什麼?這可是歐陽家族的事,他有權知道。」
「他是有權知道,但不是現在。」楚浩君說道,掛斷電話後,眉心緊擰,帥氣的小臉似被一層薄冰覆蓋,眸底森冷,有股風暴快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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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
病房裡,楊詩雅幽幽地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叫著歐陽明軒的名字。
陳盈盈和楊國華一直在守著她,聽見她的聲音,夫婦倆湊上來,滿臉驚喜和緊張。
「女兒,女兒,你醒了?!」陳盈盈抓住楊詩雅的手,開心地問道,一個晚上沒睡好,臉色有些蒼白。
「爹地,媽咪?」楊詩雅看看楊國華,又看看陳盈盈,略帶紅絲的眸底閃過一抹失望,「軒不在嗎?」
她可是用身體替他擋子彈的,他不在這裡,等她醒過來嗎?
「傻女兒,你醒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他,這又是何苦呢?」楊國華整理她額頭的髮絲,心疼地說道。
「軒……他不在?」楊詩雅臉色微變,如果不是她,子彈就會打在他身上,她救他一命,他在這裡等她醒過來都做不到?
「他回去了。」陳盈盈說道,伸出白皙的手撫摸她的臉,慈祥地看著她:「女兒啊,以後別那麼傻了,你這樣嚇死媽咪了。」
雖然沒有危險,但也受驚一場。
楊詩雅此時的心,都不在她的傷上,她在想,歐陽明軒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對她不理不睬。
因為她不是他要找的人,還是她騙過他?
不管怎麼做,她都是為了他好啊!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想著歐陽明軒對她的殘忍和無情,心就開始發痛,臉色就越來越臉看,淚水忍不住溢出來。
「寶貝,你這是怎麼啦?」見她眼眶帶淚,陳盈盈大驚,捧著她的臉,緊張地看著她。
楊詩雅淚汪汪地看著陳盈盈,悲痛至極,「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那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傻孩子,歐陽少爺在醫院陪你到凌晨四點多才離開的。」
楊詩雅一聽,微怔,「現在幾點了?」
「八點多。」陳盈盈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道。
「他真的在這裡陪我到四點才走的嗎?」楊詩雅不敢相信地看著陳盈盈問道,現在八點多了,他應該快來看她了吧?
「你不相信媽咪的嗎?媽咪什麼時候會騙你?」陳盈盈摸著楊詩雅的臉,天下母親都是一樣的,即使孩子做錯事,都會有一顆包容的人心去對待。
楊詩雅聽後,美麗的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希望這次,她得抓住他的心。
她本以為,歐陽明軒會在上午來看她的,可是一等,就是一天,都沒見到她想見的人。
她的心,彷彿從天堂掉入地獄,說不出的沉痛。
一直到晚上七點鐘,都沒見到歐陽明軒的人,打電話,他的手機通了,但是沒有人接聽。
「沒想到歐陽少爺居然是這麼沒有擔當的男人,他不來醫院看望我的女兒就算了,連電話都不接,他這是在逃避嗎?」陳盈盈看著女兒淚流滿面,電話一遍又一遍地打給歐陽明軒,又心疼又氣憤。
心疼女兒,氣憤歐陽明軒對女兒的冷落。
「我不要住院,我要去找軒,我要親口跟他說,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他的。」楊詩雅拔掉針口,要爬起來。
陳盈盈一看,大驚失色,按住她:「你傻了?你現在身受重傷,還要打點滴,你這樣會沒命的!」
「我要見軒,我要見軒!」楊詩雅像瘋似的,兩手緊緊地揪住陳盈盈的袖子,「媽咪,帶我去見軒,我要見他……」
「見他又如何?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胡說!」楊詩雅突然推陳盈盈,目光猙獰地瞪著陳盈盈大喊:「他的心在我身上的!我跟他要找的女人長得很像,他的心怎麼可能不在我身上?你胡說!你胡說!」
陳盈盈大驚,怔怔地看著像瘋婆子一樣的女兒,她肝腸寸斷一樣心疼,「女兒,你別激動,你現在有傷,哪都去不了。」
「我要去見軒!我沒傷!我沒受傷!」楊詩雅抱著頭,後面那句,簡直是撕心裂肺地大吼。
陳盈盈一聽,腦子「嗡」的一聲響,詫異地看著坐在床上的楊詩雅,「你說什麼?你明明中槍,怎麼會沒受傷?」
「我……」楊詩雅愣愣地坐在那裡,漸漸地冷靜下來,有些後悔說出來,慶幸這裡只有陳盈盈。
「女兒,快點告訴媽咪,這是怎麼回事?」陳盈盈心慌慌的,子彈明明打在她身上,她怎麼沒受傷?
在剛才女兒推開她的時候,她就感受到女兒那股力量,非常有勁,一個受傷的人,哪來的力氣?
「我……我穿了防彈衣。」楊詩雅看了一眼陳盈盈,輕聲地說道。
「防彈衣?」陳盈盈大驚:「你上哪裡弄防彈衣的?你是不是知道會有槍擊發生?」
「媽咪,你別問了,行嗎?」楊詩雅煩惱地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只要把我當病人看待就成!」
「詩雅說得對,我們現在把她當傷者看等,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歐陽少爺知道。」楊國華匆匆進來,把門關上,嚴厲地警告陳盈盈:「你一定要管好你的嘴巴,這件事情如果說出去,不僅毀了女兒的終身幸福,連楊氏都會毀掉!」
陳盈盈一聽,嚇得臉色非常難看,「你們都傻了嗎?歐陽少爺是誰?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會就止罷休嗎?萬一被他查出來,我們怎麼辦?」
楊國華一聽,臉色凝重,他剛走到門口聽到楊詩雅說她沒有受傷,他也嚇了一大跳,畢竟他是經歷過事的人,比較冷靜面對這件事情。
「不會的,他查不到是誰幹的。」楊詩雅看著他們,幽幽地說道:「他答應過我的,軒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