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很簡單,歐陽老爺是個傳統的老人家,他不喜歡潮流和複雜的儀式。
親朋好友聚在一起見證孫子把訂婚戒指戴到孫媳的中指就行,然後大家痛痛快快吃一頓。
楊詩雅站在前院特意指定的地方站著,精緻的美露出幸福和甜美的笑,看著從別墅走出來的歐陽明軒。
她內心是緊張的,他終於要把訂婚戒指,在他和她親人的面前戴到她手指上,並向大家宣佈,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想到可以成為歐陽明軒的女人,楊詩雅無比開心。
歐陽明軒修長挺拔的身軀慢慢走過來,面色過於冷漠,深邃的眸極是冷冽。
他五官精緻,神情冷漠,此時的他,無人敢與他雙眸對視。
楊詩雅沉醉在幸福和高興當中,根本就覺察不到他的冷漠。
對於她來說,歐陽明軒一向都很冷漠,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樣的男人,威力不僅可以震懾全場,還能吸引全球女性。
是她迷戀的情|人!
司徒瑾瑜和楚浩君站在一起,他們感受到歐陽明軒非一般的冷漠,司徒瑾瑜搖頭,「嘖嘖嘖,準新郎怎麼這副表情?他是不是想要把準新娘嚇跑?」
楚浩君挑眉,抬頭,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你認為準新娘會被嚇跑嗎?」
此時,歐陽明軒已經站在楊詩雅身邊了,楊詩雅還是幸福的笑著,要嚇跑,早就跑了。
楚浩君沒心思理司徒瑾瑜,他現在期待的是,他老子會不會把訂婚戒指戴到楊詩雅的手指上。
他在跟自己打一個賭,如果戴了,他這輩子都不會跟他相認,如果不戴……嘿嘿,結果就會不一樣。
其實,他的小心臟也有一點緊張,替他媽咪感到緊張。
歐陽明軒往他這邊看來,眸光複雜,又帶著一抹深深的情義。
「軒,吉時到了。」楊詩雅伸手,摟住他的胳膊,輕聲提醒他,吉時到了,可以給她戴訂婚戒指了。
歐陽明軒偏頭,目光冷冽地看著抓在胳膊的手,慢慢的,冷冽如冰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這張臉,跟那張臉,好相似,就連身高,身段也有幾分相似,難怪他當初喝醉了,會迷迷糊糊把她當成她。
相處那麼久,他發現,她身上沒有那股激情,也沒有她留給他的感覺。
他曾經懷疑,但他不敢去調查,怕自己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果然,她真的不是她!
既然不是她,他為什麼還要跟她訂婚?
「放開手。」他冷冷地說道,聲音冷如冰塊,楊詩雅笑容微僵,依然笑得很幸福,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即使他目光冷冽嚇人,她也不會退縮。
她沒有放開手,歐陽明軒用力一甩,退後數步,目光如冷箭射在楊詩雅的身上,他不知情可是她知情,為什麼她要欺騙他?
他最恨欺騙他的人!
「軒?」楊詩雅臉色微變,笑容收斂,不解地看著歐陽明軒,看到他這樣,心裡浮現一絲害怕。
眾人見到他這樣,先是哄然一片,然後是好奇地看著他。
歐陽明軒這是怎麼啦?
怎麼對準新娘一點都不好?
「軒是你叫的嗎?tmd別在本少爺面前叫得那麼噁心!」歐陽明軒此時的心情,就像跌到低谷了,不對,應該是跌到地獄裡面去了,想到楊詩雅的虛情假意,他就一肚子怒火,想到她和自己的親骨肉沒了,他肚子的怒火氣旺了。
這股怒火只好發在她身上,他陰鷙地看著她:「給我馬上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丫的,為什麼她要長得跟她那麼像?
下面的楊國華和陳盈盈全都變臉了,看著女兒站在那裡難過地看著歐陽明軒,看著歐陽明軒一身戾氣,他們頓時不知道怎麼是好。
這對他們寶貝女兒來說,是一種羞辱和打擊啊!
「軒,你怎麼了?我是詩雅啊,是你未婚妻啊。」楊詩雅我見猶憐地說道,靈動的雙眸隨時都要掉眼淚。
她上前,想抓住歐陽明軒的手,歐陽明軒退後數步,厭惡地看著她:「離我遠一點,訂婚戒指還沒戴到你手裡,你都不是我的未婚妻!今晚的宴會就到此為止!」
說著,轉身要走。
「歐陽明軒,你給我站住!」楊國華突然尖叫,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歐陽明軒大吼大叫。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楊國華和歐陽明軒的身上。
歐陽明軒轉過身,目光森寒,全身陰冷如肅殺的修羅,目光銳利如鷹隼,冷冽地看著楊國華。
楊國華觸到他的目光時,心臟一顫,臉色微變,他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對他尖叫。
但,叫都叫了,不可能嬉皮笑臉地對他說,這個婚不訂好,還要起頭鼓掌吧?
他想到很多,更多的是楊氏集團。
他鼓足勇氣,衝上前,嚴厲地對歐陽明軒說道:「這門婚事是我們兩家商量好的,你今晚說結束就結束?你要給我女兒一個交代!要給我楊家一個交代!」
歐陽明軒冷冷一笑,瞇起的雙眸閃過一抹危險,「交代?要什麼交代?你女兒想我給她什麼交代?她欺騙我,還想我給她交代?好意思麼?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回去好好等著!」
楊詩雅一聽,身子一僵,臉色大變,他都知道了?
楊國華和陳盈盈臉色同時大變,驚訝地看著歐陽明軒。
歐陽明軒冷冽地掃過今晚過來參加宴會的親朋好友,「今晚的宴會就當是一場聚會!」歐陽明軒指著楊詩雅,冷聲說道:「本少爺是不會跟一個騙子訂婚的!」
騙子……
楊詩雅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猛地流下,騙子,她在他心中,居然是騙子……
樓上的歐陽老爺微微勾起唇角,孫子的表現,他很滿意。
楚浩君也露出一個迷人燦爛的笑容,在大家驚愕時,他悄然離開別墅,回到醫院陪楚雅清。
他吹著口哨,蹦蹦跳跳走進病房,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說不出的開心。
司徒嫣兒走了,楚雅清一個人在病房裡,想到歐陽明軒和楊詩雅訂婚的事,心裡就像有股東西堵著,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
見楚浩君進來,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看把你樂的,像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