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爺,看夠了嗎?」楚浩君突然笑瞇瞇地看著歐陽明軒問道,看女人又沒見他看得那麼仔細。
「你長得不像你爹地,更不像你媽咪,我懷疑你是在醫院的時候就被抱錯了。」歐陽明軒看著他,幽幽地說道。
「呃……」楚浩君微怔,然後很開心地笑了,心想,你又沒見過我媽咪的真容,怎麼知道我長得不像她?
他確實不像爹地,像媽咪,就是像媽咪,才會更加帥氣。
「我曾經也這樣懷疑過,可是親子鑒定證實,我沒有被抱錯。」楚浩君說道,聲音非常好聽,然後拍拍身旁空著的位置,稚嫩的聲音甜甜的:「歐陽少爺,今晚我們擠一張床吧。」
歐陽明軒深深地看著楚浩君,目光深邃如古潭,又深莫得讓人無法猜透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他才像個吃醋的孩子,說道:「你又不是我的兒子,我為什麼要跟你擠一張床?」
楚浩君小心臟一抖,被他的話激得差點要噴出一口血來。
「非要是你的兒子,才能跟你擠一張床嗎?」楚浩君翻了一個白眼,他這個爹地怎麼那麼小心眼?
楚浩君躺下,喃喃道:「你不跟我擠我還舒服一點,你就坐在椅子上睡吧,別出聲影響到我和我媽咪睡覺。」
說著,被子一蓋,身子一翻,背向歐陽明軒,一隻小手捂著嘴巴,偷偷笑著。
媽咪醒了,爹地又誤解他是司徒瑾瑜的兒子那吃醋樣,簡直是讓他開心死了。
第二天,歐陽明軒臨走前,楚雅清叫住他。
「有事?」歐陽明軒冷冷地看著她,語氣聽去非常不好。
「我們母子倆的事,能不能不要跟司徒瑾瑜說?」楚雅清眨了眨眼,眼神怪可憐的。
歐陽明軒挑眉:「你想繼續隱瞞他?」
「我現在過得很好,我不想擾亂他現在的生活,準確的說我不想他擾亂我現在的生活,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無數,已經不記得我了。」
「你不知道,他又重新愛上你了。」
「那是他的事。」楚雅清淡淡地說道,她不會愛上司徒瑾瑜那個傢伙的。
「歐陽少爺,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守口如瓶,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楚浩君從洗手間走出來,深深地看著他說道,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說的。
歐陽明軒挑眉,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小屁孩已經在跟他說過很多次後悔了,他歐陽明軒會有後悔的一天嗎?
不過,他們的事要不要跟司徒瑾瑜說,那是他們的事,跟他沒有關係。
他眸華陰沉,淡淡地看了一眼楚雅清:「你放心,這件事恐怕要你親口對他說。」
「謝謝總裁。」
歐陽明軒轉身要走,楚雅清又叫住他。
「還有事?」歐陽明軒的眉頭,挑得老高,一臉不悅。
「你看我這傷勢一天兩天也好不了,總裁不會辭退我另招秘書吧?」
「你安心養傷吧,就算辭退,我也會賠你一筆錢的。」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辭退她?
這樣做,他也太沒有良心了!
「謝謝總裁。」楚雅清說道。
目送他離去,楚雅清抿嘴,默默地看著楚浩君。
「幹嘛用這種哀兮兮的眼神看我?」
「昨晚他摟著你睡,你睡得很香吧?」
「香個毛線,他說我是司徒瑾瑜的兒子不是他的兒子,為什麼要跟我睡。」
「噗……」
「媽咪,你注意一點,你現在還重傷,那顆愚蠢的腦袋別動來動去行不行?」
「呃,媽咪知道錯了,寶貝別生氣嘛。」楚雅清難得一次在寶貝面前撒嬌。
楚浩君給她倒一杯溫開水端過來:「你現在不能亂動,就用溫水漱口,你肚子餓不餓?你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伺候楚雅清漱口後,楚浩君坐在床前心疼地看著楚雅清。
楚雅清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忽然笑了。
「寶貝,我怎麼有種感覺,你像我老公多過像我兒子?」
楚浩君很不贊同她的話,給她拋一個鄙視的眼神,又翻一個白眼,「白癡加無聊。」
「你這個小子,趁媽咪動不了就發威了?」
「你喜歡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楚浩君再次問道,她那麼久沒進食食物,應該餓了。
「你去問醫生,像我現在這種情況吃什麼好就給我做什麼。」楚雅清說道,她現在沒有多大的胃口,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
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傷口痛,她也不想多說話。
楚浩君一直等到護士過來給她打點滴,換藥,他才回去,臨走前還吩咐護士要好好照顧他姐姐。
有外人在,他還是叫她姐姐,只是昨晚半夜,鬼會知道歐陽明軒突然過來,偷聽他們的對話。
楚浩君離開病房後,美麗的護士給楚雅清換好藥,甜甜地說道:「你的弟弟真是孝順,人小鬼大,很在乎你這個姐姐。」
「現在我受傷他表現得這麼好,我好後就不知道有多調皮了。」楚雅清寵溺地說道,眼裡迸發出來的,都是幸福的光芒。
嘿嘿……有這樣一個兒子,有時候想一想,她都覺得幸福自豪。
她真是走了狗屎運,蒼天讓他擁有這麼個兒子。(作者有話說:溫馨也希望能夠走狗屎運,生個像小君君這樣的兒子)
「調皮的孩子可愛,你家小君君很可愛。」護士小姐給她弄好點滴,關切地說道:「十點鐘後醫生會準時給你復檢,你若覺得傷口痛就閉上眼睡覺。」
護士會不定時巡邏,病人不用擔心藥水打完沒人換。
護士出去後,楚雅清確實感到頭疼,這些藥水,有消炎止痛,有鎮定,加上昨晚沒睡好,寶貝不在,沒人說話,她就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香了。
一個身影輕步走進來,走路無聲,睡著的楚雅清毫無覺察。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楊詩雅!
今天,她一套白衣短袖長裙,看去明明像無害的天使,可是臉上卻是無比陰冷,目光無比憎恨和陰狠。
一支透明針筒出現在她手裡,針筒裡面裝的,是無色無味進入體內可以致命的毒藥。
陸洛其說得沒錯,現在是她下手最好時期!
她抬眸,怨恨地看著那瓶塑膠藥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