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清只笑不語,眸華淡淡地看著這個二十歲智商卻無法跟她兒子相比的漂亮女孩。
司徒嫣兒被她這樣的目光看得很不自然,她昂起下巴,把她任性和驕傲的一面擺出來,「你既然跟我哥哥在一起,就別跟明軒哥哥在一起,明軒哥哥,遲早都是我的!」
「總裁現在有女朋友了,名字就楊詩雅,我只是你明軒哥哥的員工,你要叫板跑到楊詩雅面前去,可以嗎?」楚雅清看著司徒嫣兒說道。
她情願跟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打交道,也不願意跟一個任性的小女孩打交道。
累!
聽到楊詩雅的名字,司徒嫣兒心裡就很不痛快。
「我去找我哥哥!」她瞪了一眼楚雅清,丟下一句話就穿過馬路,根本就不看紅綠燈。
「你哥哥……」不在我家,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楚雅清頓時怔住,司徒嫣兒露出來背,怎麼會有一塊跟她和寶貝一樣的胎記?
她背後那個位置也是有一塊這樣的紅胎記,就梅花一樣,她寶貝背後這個位置也是有這樣的胎記,從他出生就有了。
寶貝曾經開玩笑說:「媽咪,我們背上都有著同樣的梅花胎記,證明我們前世也是一家人,還可能都是姓梅。」
有人說,胎記會遺傳,她和寶貝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身上有胎記,寶貝身上也有胎記。
兒子是她生的,遺傳她優良基因也是應該的。
可是她跟司徒嫣兒沒有關係,她背後同樣那個位置,怎麼也會有這樣的胎記?
而且比寶貝的還要紅,還有顯眼。
突然,耳邊響起司徒瑾瑜說的話,司徒嫣兒不是司徒家親生的女兒,是他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從孤兒院抱養回來的。
楚雅清心中「咯登」一聲響,想追上去,突然臉色大變。
因為此時,司徒嫣兒手機響了,她停下來,從掛包裡翻找手機,她正是站在馬路中間啊,車子來來往往,在她停下來拿手機時,有一輛貨車快速開過來,完全不會因為馬路站著一個人而減速。
司徒嫣兒也感覺到危險來臨,她抬頭一看,那輛銀白色的貨車已經離她只有數米遠。
她嚇得雙腿一軟,腦子一片空白,忘記逃開。
而在馬路兩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有幾個膽小的女孩子摀住嘴巴瞪大眼睛想尖叫又叫不出來。
眼看車子就要撞向司徒嫣兒,楚雅清大喊一聲「不要」,然後身子撲了上去。
因為距離有些遠,楚雅清飛身上去還沒撲到司徒嫣兒的身上,而馬路中間有欄杆,在中途,她身子一個旋轉,右腿一蹬,點在欄杆上借力,再一個躍身,撲向司徒嫣兒。
司徒嫣兒感覺身子一輕,重重地向前摔去,在路邊摔倒。
此時,路人發出尖叫。
嘶……
貨車急急剎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聲響。
彭!
接著是一聲悶響,一道黑白混合的身影被撞飛,楚雅清的身子在空中劃過,形成一道美麗又詭異的弧度,然後倒在血泊中。
地面上,滿是被車輪壓爛的青蘋果還洋蔥,還有幾個沒被壓爛青蘋果滾到司徒嫣兒的腳下。
司徒嫣兒臉色蒼白,滿眼驚恐,怔怔地看著滾過來的青蘋果,再怔怔地把視線移到倒在十米之遠的楚雅清。
此時,她腦部不停的有鮮血湧出,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路人驚恐過來,紛紛掏出電話打120,上前圍住她。
貨車司機跳下車,凶神惡煞想罵人,可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他什麼話都被卡在喉嚨了。
這一幕,都被從小區出來的司徒瑾瑜看在眼裡,他匆忙趕到機場才發現,忘記帶手機,也是到機場才發現,還是上午時間,借安保的電話給遠在美國的向玉冰打電話,才得知,他被楚雅清耍了。
他返回來,不僅是為了拿手機,還想找她算賬的。
楚浩君說她在小區對面的超市買海洋蔥,要找她就到超市裡面找去。
拿著手機,直奔天天福超市走來。
她飛奔司徒嫣兒那一幕時,他的心也跟著跳起來,從她撲上來又用腳藉著欄杆的力再來一個完美的旋轉時,他彷彿看到仙女下凡來救他妹妹。
在把司徒嫣兒推開,她還沒來得及閃,那輛貨車已經撞上來了。
她的身子在半空中劃開一道詭異的弧度再倒在血泊中,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臟好像跳出他的體內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死了?
被撞飛十來米再重重摔在地上,還不死嗎?
在這一瞬間,司徒瑾瑜才清楚地發現,他不希望這個女人離開,跟她在一起,他覺得很開心。
不要!
不要死!
千萬別死!
司徒瑾瑜拔腿跑過來,推開人群。
血泊中,那個女子盤起的頭髮散開,那副比她臉還大的眼鏡,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露在大家眼裡的,是一張精緻絕美的臉。
而她的衣領,也被扯破,露出右邊圓潤光滑的香肩,香肩下方,便是女子傲人的山峰。
看到她,司徒瑾瑜再次僵住,眼前的女人,是他認識的那個長相普通,而且飛機場的楚雅清嗎?
這個時候,不是他多想的時候。
他飛快上前,把渾身是血的她抱起,精緻的臉無比緊張和驚慌,他抱著她,朝著一輛租車奔去。
「開車!馬上!」上了出租車,司徒瑾瑜衝著愣住的司機大喊,聲音顫抖,還帶著濃濃的恐懼。
抱著楚雅清,讓他想起鍾燕,那顆沉睡已久的心,突然被喚醒似的。
他緊緊地抱住已經不省人事的楚雅清,全身都在發抖。
她的後腦和額頭血流不止,他用手掌按住,鮮紅的血液從他指縫溢出,然後一滴一滴,滴在他衣袖上。
司機神情緊張,這場車禍,他是親眼目睹的,他也不希望人死,車速已經開到最快了,可是司徒瑾瑜還覺得慢,衝他怒吼:「能不能開快一點!」
平生第一次後悔自己沒開車出來,否則他可以飛車送她到醫院。
「不要!不要死……」司徒瑾瑜慌了,不停地喊著不要,還不停地擦拭從她額頭流出來的血。
女子絕美的臉,早已蒼白如紙,看得司徒瑾瑜一陣又了陣地慌了。
「不要!不要死……」司徒瑾瑜不停地喊著不要,還不停地擦拭從她額頭流出來的血。
血如泉湧,越是擦拭,越是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