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清一聽,趕緊解釋:「兒子,我們是在工作,不是在約會。而且,他對我沒有意思,他是在跟你老子合夥為難我。」
楚浩君挑眉,微瞇可愛的小眼睛看著她:「歐陽明軒為難你?」
「很失望吧?」楚雅清冷笑,歐陽明軒在他心中美好形象,很快就被損毀了。
「媽咪,他們為什麼要為難你?你不是歐陽明軒的得力秘書嗎?」他當兒子的,知道自己的爹地為難媽咪,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的。
楚雅清憤憤然地把東城基建那個項目從頭到尾都跟楚浩君說了,還有司徒瑾瑜對她說的話,也一字不漏地講出來了,覺得這樣不夠,她乾脆把手機拿出來,開錄音給他聽。
楚浩君聽完錄音後,笑趴在桌子上,那個司徒瑾瑜太惡搞了,居然那麼快就邀請他媽咪去開房?
啊啊啊……
楚浩君笑得直捶餐桌,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坐在對面的楚雅清淚了,有這麼好笑嗎?
當時她聽了,除了憤怒就是憤怒,不過她表現得很平靜,看著兒子成這樣,她有種要扔碗碟的衝動。
楚雅清給他投去一個鄙夷加鄙視的白眼,然後吃飯,趁這個小子趴在桌面笑得瘋狂不注意她時,她伸長筷子,快速地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嚼著。
哼,不偷吃才怪!
誰讓他做得那麼香?光是聞著都流口水了,楚雅清心裡想著,吃一塊兩塊肉,又不會胖到哪裡去。
當她再想夾第二塊時,楚浩君突然不笑了,倏地坐直身子,笑臉收斂,恢復他原來那副童真的模樣。
「媽咪,我越來越佩服你了!」楚浩君端起碗,邊夾菜邊說道,目光落在眼前那小碗紅燒肉時,動作微頓,微微皺了皺小眉毛,然後一個凌厲的目光掃向楚雅清。
楚雅清不看他,低頭心虛地吃著飯。
楚浩君無奈地撇了撇嘴,剛還保證不背著他偷吃的,這不又少了一塊紅燒肉了。
其實,楚浩君做的這小碗紅燒肉味佳不油膩,份量不多,是給她吃的,只是她太不乖了,楚浩君心一橫,乾脆自己把它吃光光。
「寶貝,你為什麼越來越佩服了?」沒聽到他責怪的話,楚雅清抬頭,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偷吃的技術又提升了,我當然佩服你。」
「你這小子。」楚雅清罵道,語氣充滿無數疼痛。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司徒瑾瑜是在追求你,想借此機會跟你套近乎。」楚浩君挑眉,看著楚雅清很認真地說道。
「那個花心大蘿蔔,是個女人都想追。」
楚浩君的目光在楚雅清身上轉了一圈,很是不解地喃道:「司徒瑾瑜花心風|流,長相普通的女人從來都不多看一眼,而是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兩眼發亮,口水直流。歐陽明軒前任秘書方玲玲在睿盛工作五年,他從來都不會直視她,你才進公司還沒到一個月,他就約你出去吃飯,還主動提出要跟你去星級酒店開房,而且他從來都不上班,是個紈褲少爺,他現在不僅上班了,還利用工作時間與你接觸,約你出去,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喜歡你……」
楚浩君皺眉,眉頭都快打結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那麼帥氣的花心紈褲大少,怎麼會看上你呢?難道他的眼光也變得跟歐陽明軒一樣變|態了?」
楚雅清一聽,差點把吃進嘴裡的飯噴出來,她臉色一怒,瞪著楚浩君:「司徒瑾瑜喜歡我又怎麼啦?我很差嗎?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兒子?」
「我是不是你親兒子,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楚浩君悠悠地說道,略作思索後,說道:「媽咪,你這身打扮都能讓司徒大少喜歡你,證明你的魅力是從內發出來的,不是光靠外表。」
「他喜歡我,我才不喜歡他的,整個花心大蘿蔔。」楚雅清翻了一個大白眼,不屑地哼道。
像司徒瑾瑜那樣的人,送給她當男僕,她都嫌他礙眼。
看著他那雙色|瞇瞇的桃花眼,還有那猥瑣又妖孽的笑臉,她就好像一巴掌就揮過去。
楚浩君眼珠快速地轉了一圈,八卦地看著楚雅清,「如果是歐陽明軒喜歡你呢?你會不會喜歡他?」
楚雅清一怔,心中一動,眼前又閃過歐陽明軒那張俊臉,她瞪了一眼楚浩君,大聲說道:「他是個木頭人!」
「他怎麼成了木頭人了?他是活生生的總裁。」
楚雅清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他除了瘋狂工作還是瘋狂工作,也不交女朋友,不交女朋友就算了,走在路上那些漂亮的女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我怎麼知道這種男人正常不正常。」
「不正常,當年怎麼會被你強然後還把我生出來了?」
「你這個臭小子,什麼是我把他強了?小小年紀,說話要注意用詞!」
該死的,她都生了個什麼樣的兒子?
從四歲開始就沒有童真了,總是一副大人的模樣,說話語氣都像極大人,更糟糕的是他已經拿了兩個博士位了,智商高得驚人。
有時候半夜時分,她都在想,兒子是不是外星人?或者是成年人掛了靈魂附在他身上了?
楚浩君抿嘴,心中腹誹,事實就是你把他強了,做人要誠實!
「媽咪,他不交女朋友,是因為你,他一直都在找當年強他的女人。」楚浩君做了一個小小的提醒,不是他老子不行,是當初不知道他媽咪給人家吃了什麼藥,一夜晴就能讓人家記住那麼久。
楚雅清心神微晃,微微皺眉,真的是為了她嗎?
真的是為了她而結身自好的?可是九年前,他明明在招ji,若不是他招ji,她怎麼會搞錯對象呢?
當初他喝了那麼多酒,醉成那樣,肯定也是把她當成那種女人了,再說了,資料顯示,自從那晚後,他有交過幾個女朋友的,不過都是不到半個月就分手收場了。
「要麼他就是太監,要麼他喜歡搞基情,除了這兩點,我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楚雅清挑眉,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