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結果向你匯報了,我先走了。」司徒瑾瑜拍了拍歐陽明軒的肩,然後對著楚雅清吹了一個口哨,拋一個媚眼,大搖大擺走出睿盛集團。
雅雅清還在糾結寶貝信息是不是有誤的問題上,壓根就不甩司徒瑾瑜,連眼角的餘光都不藐他,而是盯在歐陽明軒的身上看,心裡無比糾結,莫非是寶貝信息水平下降了?
還是,歐陽明軒在寶貝的心中,形象一直都是好的?
「為什麼一直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司徒瑾瑜都已經走了好幾分鐘了,而她在司徒瑾瑜沒走之前就盯著他看,一直看到現在,看得他頭皮發癢。
「沒什麼,如果總裁沒事的話,我要忙別的事情了。」楚雅清推了推眼鏡,低頭去處理桌面的文件。
歐陽明軒並沒有走,深深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是不是覺東城基建這個工程跟東陽合作,並且讓你來跟進,很兒戲?」
楚雅清動作微頓,心中微怔,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剛才的表情很明顯嗎?
怎麼可能!
她眼鏡都把她大半臉遮住了,她的表情怎樣,他能看得仔細?
「總裁,我是你的員工,你給我安排什麼工作,我都要服從。」楚雅清抬頭,微笑地看著歐陽明軒說道,她當然不會讓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的。
歐陽明軒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才移開,看向前方,微瞇雙眸,「如果這次合作成功,睿盛集團賺的就是數百億,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說白了,他是在跟司徒瑾瑜打賭,拿數數億的工程在打賭,輸贏就看她的表現了。
楚雅清愣了一下,看著歐陽明軒問道:「總裁,這是我第一份工作,在這方面毫無經驗,你就對我那麼有信心?」
「一個人如果能幹,即使是第一次也會做得很好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歐陽明軒說道,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俊臉露出淡淡的微笑。
「我剛進公司不久,你就相信我有這麼大的能力完成這項工程?」
「清楚一個人有沒有能力,在她上班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再說你進公司已經一個多月了,我看出來,你有這個能力。」
楚雅清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笑瞇瞇地看著歐陽明軒,有點陰陽怪氣的問道:「總裁,你看員工的眼光那麼好,交女朋友的眼光會不會同樣那麼好?」
歐陽明軒一聽,臉色微沉,立即想到九年前跟他有一夜交情的女人,眼前還閃過她的美艷的臉,妙蔓的身段……
楚雅清看著他,把他變化的神色都看在眼裡,他深沉淡漠的眸,在走神。
楚雅清心想,他是不是又在想起九年前的她?她撇嘴,被一個男人這麼執著的惦記,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福?
歐陽明軒忽然微微一笑,笑臉迷人地看著楚雅清,「我看中的女人也是相當好的。」
楚雅清看著他,不知道是他笑起來太好看還是他的話,她心好像被小鹿撞了一下,感覺很複雜,她咬了咬唇,一絲疼意傳來,這種複雜的感覺才稍微減輕。
「總裁,商場如戰場,不管哪個工程,都要謹慎對待,不怕萬一,只怕一萬,如有不慎,很可能就會滿盤皆輸,我勸你想清楚,我是不是真的能勝任這份工作。」
楚雅清不知道他和歐陽明軒究竟在玩什麼,但她是清楚自己的,知道自己進入睿盛集團是為了什麼,東城這個工程是個龐大的工程,半年一年都還沒能完期,她找到老大,揪出當年的叛徒,她就會離開睿盛的。
她不希望他做虧本的生意,即使她現在對他沒有愛情那方面的感覺,可畢竟他是寶貝的親生父親,她不想看到她寶貝的爸爸是個笨蛋。
「就憑你能跟我說這些話,我相信你是有這個能力的。」歐陽明軒說道,然後轉身進辦公室,回到位置坐下,歐陽明軒若有所思地看著門口,性感完美的嘴角勾勒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忽然發覺,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趣了。
司徒瑾瑜那個小子,總算是遇到對手了。
想到這,歐陽明軒的笑意更濃了,司徒瑾瑜主動要跟進東城這個工程的,還向他保證,工程還沒完成,就能把楚雅清追到手。他們打賭了,如果楚雅清真被司徒瑾瑜追到手,東城基建所賺的錢當賭注,全都歸司徒瑾瑜所有,追不到手的話,他投資的數億,就由司徒瑾瑜來填補。
對於歐陽明軒這種分分鐘都能賺百萬千萬的國際企業總裁來說,錢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他願意跟司徒瑾瑜打這個賭,是因為這樣的話,司徒瑾瑜就有事做了,不會整天來公司煩他,經常在他耳朵嘰嘰喳喳,不是聊哪個夜總會的女人棒就是催他找女朋友,勸他放棄尋找他,聽得他耳朵都長繭了
現在好了,總算有項目他願意跟進的了,他耳根也總算可以清靜一段時間了。
楚雅清給他泡了咖啡進來,她下午在外面逛,還沒有給他沖咖啡,他進辦公室才想起來。
他每天要喝三杯咖啡,早上、下午、晚上,他說喝咖啡後,精神很好,才有精力工作。
她端著咖啡進來,還以為歐陽明軒會說她幾句的,畢竟她覺得有時候,他說話比司徒瑾瑜還要難聽。
可是沒想到,她走進來,卻見到歐陽明軒在發呆,他要喝的咖啡,是一級香的,聞到平時喜愛的味道,他也沒反應?
楚雅清走過來,站在他對面看著他,他好像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她進來。她微皺眉,他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迷?
他不會在發呆吧?
楚雅清抿嘴,看著他完美的俊臉,感受到他身上散發那股尊貴優雅的氣息,不由暗想,天啊,連發呆都那麼帥氣,真是沒天理!
「總裁,你的咖啡。」楚雅清把咖啡放下,微笑地說道
她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回過神來,仰首,深邃地看著她,微微挑眉,他忽然覺得,她笑起來,並不是那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