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醜就要接受。」
「如果一個女人整天在總裁面前誇你長得帥……」楚雅清看了一眼司徒嫣兒，「就像司徒小姐一樣，整天纏著你，說你帥，你也會認為她很花癡。即使我接受我很醜，你們整天拿我的短處笑話我，我覺得你們沒素質。」
「你越來越有趣了。好，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提醒你醜了。」
楚雅清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不需要總裁提醒，我都知道，因為我每天都照鏡子。」
……
站在舞池外的司徒嫣兒見他們一句一句地聊，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聊什麼，可是看楚雅清時不時的笑臉，還有歐陽明軒那淡淡的笑臉，她就妒忌死了！
她的明軒哥哥從來都沒有對她笑過，除了見到他對歐陽爺爺笑，還沒見過他對誰笑過，尤其是女人。
今晚她卻見到他對一個女人笑，這個女人還是一個醜女人，老土的女人。
「你的舞跳得那麼好，以前經常跳嗎？」歐陽明軒又問。
「在英國的時候學過，學校有舞會。」
歐陽明軒揚了揚眉，好奇地問道：「會有男生邀請你跳舞？」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思維，這身打扮的楚雅清其貌不揚，二十六歲的年紀給人一種三十多歲的感覺，她是屬於那種沒姿色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會有男人主動邀請她跳舞？
「有，很多。」當殺手的時候，她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這樣跳過舞，只是跳完舞後，那些男人都在世界失蹤了。
歐陽明軒淺笑，英俊無比，「那些主動邀請你跳舞的男生一定長得也不怎麼樣吧？」
毒舌！
「今晚是你主動邀請我跳舞的，你也覺得自己長得不怎麼樣？」楚雅清笑問。
歐陽明軒一愣，他怎麼可以忘記這一點，今晚真的是他主動請她跳舞的。
「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跳舞嗎？」說著，歐陽明軒藐了一眼司徒嫣兒，「她現在心裡一定不好受。」
「是非常不好受。」楚雅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司徒嫣兒嫉妒得都要快砸盤子了。
「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跟一個醜女人跳舞也不願意陪她跳舞，心裡一定很憤怒。」
「歐陽少爺，我發覺你很腹黑。」楚雅清語氣不輕不重的，該死的男人，剛才還說不提醒她是醜女人的，還沒張口又來一個醜女人。
對醜女人那麼有意見，為什麼要選擇醜女人當秘書？
那不是等於跟自己過不去嗎？
「我也發覺你很幽默……」歐陽明軒掃了眼她平平的胸脯，「人家都說無胸的女人多數都是有幽默感的。」
靠！
你懂什麼叫幽默嗎？就你整天陰沉著一張黑臉也懂得什麼叫幽默？
心裡雖然罵道，可是臉上的笑容不斷，「你真是越來越會侃侃而談了，」楚雅清抬眸看著他，「我很好奇，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是這個侃侃而談有點陽光的少爺還是那個冷漠的總裁？」
歐陽明軒一愣，他今晚變得很侃侃而談了嗎？
他淺淺一笑，「可能是楚秘書太幽默了，或許又是我們靠得太近了，你更加瞭解我了吧。」
跟她聊天，確實有種輕鬆的感覺，比跟司徒瑾瑜那臭小子吹牛爽多了。
「跟你靠得近不一定能夠瞭解你，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你信不信我們再靠近一點，司徒小姐會把叉刀扔過來？」
楚雅清感受到一道充滿殺氣的目光，司徒嫣兒已經怒得兩眼冒火，氣得臉蛋扭曲，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楚雅清早就一命嗚呼了。
「呵呵……」歐陽明軒突然爽朗一笑，深深地看著楚雅清，「我就喜歡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光是這樣聊天都是一種享受。」
「歐陽少爺真是慧眼識珠。」楚雅清笑道，這話既是誇歐陽明軒慧眼，又承認自己是聰明人，歐陽明軒聽聞，又忍不住笑了。
楚雅清眼角狠狠一抽，這個男人笑起來要不要這麼好看？
「三哥，跟你秘書聊什麼那麼開心？」歐陽明利走過來，硬生生打擾兩人跳舞。
一個大男人擋住他們，他們自然也跳得不愉快，今晚的舞就這樣結束了。
歐陽明軒意味深長地楚雅清身上打量一番，笑道：「平時我們哪有機會見三哥笑，楚小姐真有本事，能讓明軒笑得那麼開心。」
「歐陽少爺說笑了，今天是歐陽老爺的生日，每個人都很開心，既然開心，當然要笑了。」楚雅清不冷不熱地說道。
對歐陽家別的少爺，她不需要討好，她討好歐陽明軒，是因為她看出來，歐陽老爺非常疼愛這個孫子，她想更加瞭解歐陽老爺，想知道歐陽老爺更多的事，就要從歐陽明軒這裡下手。
至於歐陽明利，歐陽明航這些少爺們，她就沒時間去理會了。
歐陽明軒又恢復他那副冷漠的模樣，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歐陽明利，見歐陽明利目不轉睛地看著楚雅清，他的眸光愈發冰冷。
「楚小姐，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不過你很聰明。」
這就是你看我看那麼久得出來的結論？
楚雅清抿嘴，他是在拍馬屁麼？
如果是，那麼他拍錯對象了。
「不聰明能夠當我秘書嗎？」歐陽明軒冷冷地說道，那語氣明人都能聽得出來，他是在誇自己又是在損歐陽明利的愚蠢。
「三哥，你秘書的舞跳得那麼好，我能請她陪我跳支舞嗎？」歐陽明利看著歐陽明軒說道。
歐陽明軒眸光一沉，看向楚雅清，陰陰地說道，「這要看我秘書願不願意。」
楚雅清明顯覺察他投過來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看她的笑話，也在警告她。
楚雅清是誰？
會跟歐陽明利跳舞嗎？
跟歐陽明軒跳舞，都是相當給他面子了。
「歐陽少爺，非常抱歉，我的工作沒有要求陪老闆客戶或者兄弟跳舞的。」楚雅清不緊不慢地說道，那淡淡的語氣已經是在拒絕歐陽明利了。
歐陽明利不想放棄，兩隻精明的眼珠子滾了一下，好奇地看著楚雅清，「難道現在還是楚小姐的工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