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心!」
「楚維,小心!」
兩道驚呼同時響起來。
趙儀容在運輸船上,林傑的動作很快,但是卻看得很清楚,在這一刻她驚恐的對著袁佩兩人喊道。
袁佩微微側身看著楚維,從她的角度更是直接看到林傑手中的匕首直刺向楚維,驚慌的大叫之後,本能的想要為楚維擋下林傑刺過來的匕首。
所有的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林傑是三級武術師,他自信可以在瞬間將兩人殺人,這也是他敢直接動手的原因,至於後果,難道自己父親是盛京市娛樂詞曲協會的會長還不足夠嗎?
但是他預料錯了一點,那就是袁佩的確沒有任何的武力,但楚維卻不是。
他似乎忘記了,之前在大廳中,楚維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林傑剛衝出來的時候楚維就發現了,自從突破六級武術師之後,他一直努力適應著驟然提升的實力,有易筋經的幫助,現在他已經完全適應,強大的力量加上羅漢拳的玄奧,林傑的小手段在他手裡不值得一提。
本來他是不想暴露自己武術師的身份,但是現在楚維必須出手,自己與袁佩模模糊糊的確立了一絲關係,這個時候楚維是絕對不會允許出現一點差錯的。
楚維的出手就是林傑的悲劇,就在他感覺匕首馬上就要刺入楚維的身體時,手腕被狠狠地抓住。
「真是找死!」
楚維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股巨力湧出手臂,將林傑拋在地上。
袁佩發現,自己真的愛上楚維了,這種感覺在自己演唱但願人長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過那時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剛才感到楚維危險的瞬間,她恨不得自己撲出去替楚維擋下,不過卻是被一股溫和的力量緊緊地束縛住。
隨後他就看到林傑狼狽的躺在地上,痛苦的**。
「楚維,你這是?」
她看著一臉輕鬆的楚維,滿是疑惑。
楚維輕輕捏了一下緊緊拉著自己的小手,露出一絲微笑:「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實力不堪的人嗎?」
「不是……可是……」
袁佩有些搞不懂了,不過她感覺到楚維的動作了,從楚維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紅暈,說話也變得結巴了。
「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了,你安心到運輸船上去。」
楚維將袁佩交給趕過來的趙儀容,趙儀容已經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心裡哀歎,不是吧,這才過去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件事的時候,她明白楚維的意思,拉著袁佩登上了運輸船。
「佩佩,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趙儀容神神秘秘的問道。
「趙姐,你說什麼呀。」
袁佩撒嬌的聲音讓趙儀容心裡都感到快要酥了。
「哼,還和我隱瞞什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看楚維的眼神不正常呀。」
「趙姐……」
袁佩小聲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趙儀容歎了一口氣:「你們倆做的那麼明顯,我當然知道了,說吧,你們不會真的是一天的工夫就在一起了吧。」
「當然不是啦。」
袁佩嬌憨回答,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趙儀容心裡一鬆,不是一天就好,這說明不是衝動的決定,她最害怕兩人沒有經過慎重的考慮,只是憑藉著一時的心動走在一起,她的教訓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但袁佩接下來的話讓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剛才他救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喜歡上他了。」
林傑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麼近,他不是一個娛樂詞曲師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在心裡驚呼,很快就大聲叫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楚維冷笑了一聲,想殺我,你也不打聽一下我的對手都是誰,一個三級武術師就干刺殺自己,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了。
「說吧,選擇一個死法。」
林傑頭皮都要炸了,直接讓自己選擇怎麼死,這不是真的,他一定實在嚇唬自己,不行,一定不能被他嚇住,父親是協會的會長,害怕的應該是對方,不是自己,絕對不是自己。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林傑也不打算站起來了,他直接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強硬的說:「楚維是吧,你也不用嚇唬我,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你敢殺我,真是笑話。」
「笑話?」
楚維身上湧出一股殺意,毫不掩飾的針對林傑:「我不殺你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怕髒了我的手,但是現在你肯定活不了。」
林傑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楚維的手中,他慢慢的蹲下來,冷笑著:「你知道在古代對待犯人動用什麼酷刑嗎?」
「你肯定不知道,我告訴你,在古代的酷刑中,有一種刑法叫凌遲,就是把人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後用漁網包裹住,身上的肉就會從漁網的洞中露出來,最後。」
楚維獰笑了一聲:「最後我就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將露出來的肉割下來,直到死亡為止。」
林傑渾身一個激靈,他終於感到恐懼了,這個人真的會殺自己,那種殺意太明顯了,但是自己不能低頭,對方只是一個娛樂詞曲師罷了,自己的父親可是會長,只要有自己的父親,他就不敢殺自己。
楚維自顧自的說:「聽說這種凌遲的方法需要割3600刀,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專業的儈子手,肯定割不到3600刀的。」
林傑終於還是癱了,3600刀,這樣的刑法真的有嗎,但是不管怎樣,他被楚維的話徹底嚇癱了。
「我認輸了,你願意怎麼處理我都行,只要不用你剛才說的那種刑法。」
這是林傑最後的要求,他怕死,更怕自己身上被別人割上3600刀後再死,所以他寧願選擇痛快的死去。
這是個惡魔!
還有對楚維的評價,切身體會的評價。
楚維看著等死的林傑,心想估計已經被自己的話嚇得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他一開始是真的想殺對方的,不過後來他就改變主意了,沒有必要啊。
他在等,雖然留對方一條活路,但是這是有代價的。
很快,這裡的事情就傳到了協會裡面,之間的距離只有不足兩百米,楚維算準了林駿會出現。
林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就要瘋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刺殺楚維,今天是愚人節嗎。
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從房間裡出來就直奔事發地。
遠遠的看著楚維站在那裡,狼狽的躺在地上的就是兒子了,他心裡呼出一口氣,沒有死就好,楚維是現在聯邦風頭正盛的才子,林傑是自己親生的兒子,誰有事都是大事。
「你這孽子,這是乾的什麼蠢事!」
剛剛停下腳步,林駿就對著地上的林傑破口大罵,林傑已經沒想著自己能活下去,對於林駿的怒罵也沒有絲毫反應。
看著兒子的樣子林駿心裡痛的滴血,但還是忍住沒有扶起來,轉身看向楚維:「楚維,這件事真的對不起,林傑這孩子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才造成現在的誤會,你看?」
楚維心想這老傢伙是要試探自己的口風了。
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今天敢刺殺我有你一半的責任,他慢悠悠的說:「林會長,我和袁佩剛從協會中走出來,這人不知道為何突然冒出來要刺殺我,按照聯邦法律規定,刺殺高級學者的罪名應該是死刑吧。」
林駿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非要置於死地?
他品味著楚維的話,突然笑了:「對,說的對,不過林傑著應該不是刺殺吧,這孩子脾氣有些暴躁,或許只是鬧著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