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澄目光驟然冰冷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光緊盯著蘇茜。
她說她的孩子還在!
蘇茜緊握著小腹。
很疼。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她的身子如同被抽乾了般。她的心疼痛楚難耐,臉上卻笑著。
她的笑容慘烈而悲憤。
他最心愛的女人殺了她的孩子,蘇茜很清楚哪怕是蕭澄看到了白貞親手把她推下去,他也還是不會幫她的。
這就是蕭澄。
這就是她與白貞之間的區別。
「你的話什麼意思。」緊拽著她的肩膀,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問著蘇茜。
蕭澄的西裝上已經染滿了蘇茜的血,觸目驚心。
蘇茜看著自己腿間的血越來越多,笑的更加得意了:「我說,流的血是你的孩子。那個孩子沒了。」
她的聲音嘶啞而尖銳,她伸手摸了摸小腹,血已經蔓延到了後背。
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留不住她的孩子了。
蕭澄倏的放開蘇茜,雙眸血紅:「孩子不是之前就沒有了嗎?」
蘇茜看著他,心底的恨意更濃了。
這是她的孩子,就是他縱容他的女人卻一而再的傷害她。
現在終於沒了。
他們可以幸福美滿的生活了,可以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他們都滿意了吧。
「我騙你的,我聯合了於童一起騙你。其實這個孩子一直都在,哈哈哈我就是不想你知道這個孩子還留著,我就是不願意你知道你懂嗎?」她刺耳的笑聲在蕭澄耳中回答著。
雙眸更加的鮮紅了,沉寂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掌心火燙,蕭澄挺直了身子看著笑的近乎瘋狂的蘇茜。
他說過,最恨欺騙。
但是她卻聯合於童一起欺騙他。
「快來新娘從天台上摔下來了。有沒有人,快來救人。」
不遠處草地上有人用力的喊著。
四周的賓客聽到聲音都朝著那邊走去。
蘇茜這邊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倒在血泊中。
此時紀微已經走過來了,他看著滿身是血的蘇茜,急切的問道:「先生。蘇小姐怎麼了。」
蕭澄的目光冷冷的掃過蘇茜,一字字低聲的問道:「為什麼要騙我。」
那一刻,蘇茜心底唯一的目的就是報復。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所以她也想要蕭澄心痛。
她一字字冷酷的笑著:「為什麼?因為我還想回到徐家,因為我還愛徐子穎,僅此而已。」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但是,現在的蘇茜只想要用盡所有惡毒的話來報復他。
因為是他心愛的女人殺死了她的孩子。
他的縱容讓白貞為所欲為,一再的想要傷害她的孩子。
蕭澄挺直的身子無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那一瞬間,心如同被銼刀一刀刀割著,有生以來,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感覺。
他此時並不知道,這就是心痛。
「哼,你愛他?那他愛你嗎?別人不屑你的愛,你卻腆著臉湊過去給人踐踏,犯賤!」蕭澄平靜無波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被吹淡,隨之散盡。
蘇茜的痛楚越來越劇烈,臉如白紙,身上紅色的禮服已經濡濕了一大片,腿下的血蔓延到腳部。
看著她痛苦,蕭澄的心莫名的跟著心如刀割。他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千金石,無情的加劇重量。
「我不在乎,因為我愛他。」擠出最後的幾個字,蘇茜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蕭先生,白小姐從天台摔了下來。你快過去看看,好像傷的很重。」有賓客匆匆忙忙的過來,看到一身是血的蘇茜被嚇呆了。
到底什麼情況。
兩個女人都是滿身的血。
聽到他的話。蕭澄愣了愣,隨即朝著蘇茜深深的看了眼,轉身漠然的朝著白貞走去。
蘇茜笑著笑著,淚水無聲的落下,看著蕭澄決然的背影。
這一次,兩人真的各奔東西了。
呵呵她和蕭澄之間連僅剩的牽扯都沒了。
蕭澄終於徹底的擺脫了她。
他應該恨她欺騙了他。
但是她有何嘗不恨他縱容白貞傷害她的孩子呢?
既然如此,那就恨吧。
紀微猶豫的看著蘇茜,想要叫救護車,但是先生沒有讓她救人。
他猶豫了下,轉身朝著大堂走去。
進了大堂,徐子穎正在和徐老爺子說著什麼。
看到他們,紀微走近,壓低了聲音說道:「徐先生,您快去看看徐夫人,她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他說
說完就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徐子穎一愣,沒等他反應,徐老爺子已經急的起身了,枴杖用力的敲著地磚,著急的說道:「還不快去,茜茜肚子裡懷著那我們徐家的孩子。」他朝著徐子穎吼了一聲。
徐子穎這才意識到,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這邊,蕭澄大步走到白貞那裡。
白貞身上也有血,但顯然傷的並不重,但是由於她的體質特殊,所以看上去臉色比蘇茜更加的蒼白。
白貞看到蕭澄,離開滿臉的淚水,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澄,蘇茜推我,是她把我推下來的。我和她掙扎不下,所以她才會滾落下去。我好痛。你說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她卻要殺我。」她緊拽著蕭澄的袖口,痛苦的呢喃著。
蕭澄淡淡的朝著蘇茜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邊徐家人的身影已經擋住了蘇茜的身影。
他看到徐子穎焦急的抱起蘇茜,吼著叫車後奔走的離開了。
徐家人都匆匆忙忙的跟著出去了。
蘇茜那句因為我愛他還縈繞在他耳邊。
「她為什麼要推你。」蕭澄似乎並不急著送白貞去醫院,心不在焉的問著,目光深邃而凌厲。
白貞被他的目光嚇到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她不願意我跟你訂婚,還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打掉。她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後重新得到你的心。」
沒等蕭澄開口白父,白母已經匆匆忙忙的過來了。
看到自己女兒倒在地上,瘋似的撲過來,嘴裡不停的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人好好的會從天台上摔下來。」
白貞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父母,一看到他們原本有些心虛的心頓時又恢復了。
她原本的心虛因為有了靠山又有了底氣。
「是蘇茜推我下來的。」白貞回答的更加的堅定了。
白家父母頓時面色猙獰,目光憤怒的看向蕭澄。
「蕭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又是蘇茜,今天好好的訂婚儀式為什麼又會出現蘇茜。」
蕭澄的目光冷冷的回視著他們:「紀微,送貞兒去醫院。」說完抱起白貞大步的起身。
白家父母憤怒的看著蕭澄,但是一想到他是自己女兒中意的男人,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紀微已經轉身匆匆出去了。
蕭澄走過那灘蘇茜留下的血時,腳步明顯的滯怠了下,目光沉了沉,然後匆匆的走了。
一場訂婚宴成了一個烏?。
媒體和親友都嘩然的看著這場笑話。
之前關於蘇茜和蕭澄的緋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今天新娘和蘇茜都倒在血泊中,有腦子的人都想得到肯定是兩個女人為了蕭澄綻開了一場撕逼大戰
醫院內縱有布亡。
徐家人匆匆到醫院的時候,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恐怕最擔心蘇茜肚子裡的孩子的人只有徐家老爺子,只有他不知道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徐子穎的。
一路上,他在車裡不停的捶著枴杖,重複著同一句話:「怎麼會無緣無故摔下來的呢。這都什麼事啊,早知道我就不叫上她來參加什麼訂婚典禮了。」
徐子穎抿唇沉默著,目光複雜的看著蘇茜。
心底對蘇茜更加的疑惑了。
她當初明明告訴他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為什麼孩子還在!
徐清的目光同樣複雜。
他看著蘇茜,想起還在蕭澄手中的視頻。
那次,阿穎去找過蘇茜之後,關於他同性戀的那兩個視頻都發到了老爺子的郵箱。他現在不敢要求阿穎和蘇茜離婚,但是他又怕蕭澄繼續把其他的視頻發到老爺子的郵箱。
蘇茜能清晰的感覺到孩子一點點的離開自己。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
她的意識逐漸的陷入迷離。
她知道,這一次,她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孩子,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
淚水無聲的從她眼角低落。
一群人匆匆的把蘇茜送到醫院後立刻把人朝著急診室送去。
醫生看到滿身是血的樣子,心底已經有底了。
「孩子的父親先簽下字,孩子保不住了。」不需要多做檢查,他給蘇茜做了個簡單的b超就已經很清楚情況了。
這個孩子根本保不住。
徐子穎根本沒意識到他需要簽字,只是神色恍惚的看著蘇茜。
徐老爺子聽到孩子保不住,低聲的呵責道:「查都沒查清楚,就要簽字。什麼醫生,阿清,你叫王醫生過來,我不相信他們。我要王醫生親自檢查,我不相信孩子流不出。」
徐清看著徐老爺子低聲的說道:「爸,王醫生不是婦科專家,找來也沒用。您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您想要重孫讓阿
穎和茜茜再懷一個就是了,兩人都年輕,想要孩子還不容易嗎。」
徐老爺子朝著徐清冷冷的掃了一眼,隨即冷哼道:「我是怕再也生不出孩子了。你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
徐清賠笑著說道:「阿穎現在已經走回正道了,您放心,他會好的。只要他有心,想要幾個孩子沒有。」
「阿穎簽字吧。」徐清低聲的提醒了句。
此時徐子穎才反應過來,
他伸手接過醫生手中的手術承諾書後毫不在意的簽了字。
徐清看著徐子穎沒心沒肺的樣子,冷冷的罵道:「那是你的孩子,你倒是一點也不上心。不知道的人以為那不是你的孩子。」
徐子穎委屈的看著徐老爺子,開口想要解釋孩子不是他的,卻被徐清阻止了:「阿穎,你們還年輕,爺爺喜歡孩子,你們多生幾個。」看到父親的眼色,他自然沒再多說什麼。
徐子穎不甘心的應了聲。
手術室內的燈持續了兩個小時。
蘇茜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沒有任何的血色,整個人就像被人抽去了力氣,靜靜的躺著,沒有任何的生氣。
即便是此時的蘇茜,也是美的讓人心動。
「醫生家屬過來推病人進病房。」蘇茜被推出來的時候沒有人去接,醫生只能無奈的喊了一聲。
徐子穎不太情願的推著蘇茜,看著她蒼白的臉,心底更氣了。
這個女人太無情了。
她情願告訴自己孩子沒了,也不願幫他闢謠。
等他把蘇茜推到病房,徐家人才跟著一起過來。
楊零接到了消息也趕過來了。她過來的時候只剩徐子穎一個人陪著蘇茜了。
看著虛脫的蘇茜,她既氣又急。
現在倒好,孩子真的沒了。
可當她看到徐子穎臉上漠不關心的神情時,她更憤怒了。
茜茜要去參加蕭澄的訂婚宴的時候她就不答應,結果真的出事了。
「你來啦。」蘇茜虛弱的說了聲。
徐子穎看到楊零過來了,冷漠的說道:「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沒必要留下了。」他說完轉身漠不關心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楊零朝著他狠狠的罵了聲渣男。
「零,我的孩子沒了。」看到楊零的那一刻,蘇茜才徹底的崩潰,放下所有的倔強,淚流滿面。
她緊握著楊零的手不停的呢喃著:「零,我的孩子沒有了,他離開我了,我沒有保護好他。我真的失去了他。」
悲慼的聲音近乎絕望。
緊抱著蘇茜,楊零不敢多問。
她看得出茜茜有多傷心。
沒人會在意她和孩子,徐家人沒有,蕭澄更加不會。
「茜茜,孩子還會有的。以後的孩子一定是和你真心相愛的男人生的。他不屬於你,所以你也不用太傷心了。他會找一個更加幸福的家庭。你沒有失去他,他只是去了別的更加適合他的家庭。」她柔聲的安慰著。
蘇茜靠著她的肩膀上,哭的悲痛欲絕。
楊零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她哭的如此哀戚、絕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蘇茜的情緒平復了,她才開口問她。
看著楊零,蘇茜目光呆滯的說道:「是白貞把我推下來的,後來自己從天台上上跳了下來。」
聽著蘇茜的話,楊零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問道:「她自己跳下來的,為了陷害你,她對自己夠狠的。」
蘇茜沒再說什麼,只是目光呆滯的點了點頭。
楊零靜靜的看著她,也不好再問什麼
這邊,白貞也被匆匆的送進醫院。
她的情況比蘇茜很好多。
其實那個天台並不會高,只是這次白貞摔的比較巧,後腦著地的。
白父,白母看著白貞痛苦的樣子低聲的咒罵著。
一路上,白母心疼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咬牙啟齒的說道:「如果貞兒有什麼事,我要蘇茜償命。」
蕭澄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只是冷寂的目光沉靜的看著白貞。
白貞痛苦的低聲呻、吟著。
等到醫院的時候,李醫生已經接到了消息等在那裡了。
李醫生接過白貞後匆匆的把她推進手術室了。
白父、白母急切的跟他說道:「李醫生麻煩您了。」
李醫生朝著蕭澄看了一眼,明白他們的意思,沉聲的說道:「你們要做好準備,貞兒的身體和一般人不一樣,我之前就一再強調她不能受傷,你們為什麼不注意呢。她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受傷的話比別人嚴重的多,如果傷到了腦子更加的不好處理,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說著把人推進了手術室。
期間,手術室的燈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蕭澄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口,他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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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白母氣憤的朝著蕭澄瞥了幾次。
貞兒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他,他卻無動於衷!
都是因為蘇茜,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認識蘇茜,貞兒就不會變成這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蘇茜。
「蕭澄,貞兒是被蘇茜推下來的,你難道不追究嗎?」白母終於忍不住了,朝著蕭澄說道。
蕭澄朝著他們淡淡的看了一眼,平靜的問道:「那你們想要我怎麼追究。」
白母一愣,隨即臉色更加的那難看了:「蕭澄,枉我們貞兒那麼愛你,你居然這樣對她。當年我們正不該幫你。」
白母又舊事重提,她指著蕭澄的鼻子悲憤的說著。
蕭澄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機,把一段監控遞給他們。
視頻裡清清楚楚的能看到是白貞把蘇茜推了下去,然後自己跳了下去:「這是紀微讓酒店裡面調出來的監控,你們讓我說什麼。」
白父、白母錯愣的看著手機裡的畫面。
視頻內清清楚楚的記錄了是白貞把蘇茜推了下去,這下兩人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他們自己都沒想到,貞兒居然會這麼做。
「貞兒是太愛你才會這樣的。難道她愛你也是錯了嗎?」白母死咬著牙說道。
在她眼底,白貞做什麼都是錯。
原本蕭澄和蘇茜懷了一個孩子,蕭澄就已經做錯了。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借口和蘇茜發生關係的,他都已經背叛了白貞。
就因為有他們這樣的是非觀,才會有白貞那樣的自私。
「所以你們還要我去追究蘇茜的錯嗎?」蕭澄冷漠的問道。
白母臉面上下不去了,但卻沒再多說什麼。
這一次,手術室的燈終於徹底的暗了。
李醫生匆匆的過來:「上次說的找的臍帶血呢,現在還有嗎?」
他說的如此突然,就連白貞的父母也沒反應過來。
李醫生看著他們低聲的解釋道:「貞兒這次摔的很巧,失血過多,她又是罕見的貧血,上次你們不是告訴我已經有孩子的臍帶血了嗎?如果沒有,你們可以考慮下用其他孩子的,不過不排除有排斥反應。一天出生的新生兒成千上萬,白先生,白夫人,你們真的可以考慮下用別人的,畢竟別的孩子也是一樣的。」
「我們不會冒這個險的。」白父打斷了李醫生的話。
李醫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護士推著白貞出來。
她的父母交集的推著她的病床朝著病房走去。
蕭澄目光淡漠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白貞。
她的父母看著蕭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心驚,有些急切的說道:「蕭澄,視頻監控裡面蘇茜和貞兒的對話你不是聽到了嗎?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還在嗎,只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剖出來救貞兒就可以了。」這話出自她母親的口。
她認為反正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保的住,那就把把他剖出來救她女兒。
在她的心中,她的女兒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都不是命。
蕭澄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看到蕭澄無動於衷,白母氣急敗壞的說道:「蕭澄,你不要忘了當初沒有白家哪裡還有今天的蕭澄。你也不要忘記了,當初貞兒是為了救你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給你,不擇手段的保護貞兒是你的責任。」
蕭澄漠然的臉上閃過嘲諷,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你們想要我怎麼做?」
聽到蕭澄鬆口,白母以為是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她狠毒的說道:「去把蘇茜肚子裡的孩子挖出來救貞兒。」
沉默了片刻,蕭澄淡淡的說道:「伯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她的孩子還沒有成形,怎麼弄臍帶血?」
「沒有成形也有臍帶血,她把貞兒害成這樣,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白父拉了拉白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但是白母卻毫無反應,憤怒的喋喋不休:「蕭澄,你當初如果不找蘇茜生孩子就不會有這些事。貞兒從來沒有怪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你就應該證明你的真心。」她完全沒注意到蕭澄的臉越來越冷。
白父看著越說越過分的老婆,冷哼了聲:「娟兒,夠了,開膛破肚這種事情你也想的出來。蘇茜是徐家的媳婦。徐家在b市也是有地位的人,你以為是你想要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這個事情我們另外想辦法。」
白母一想起自己女兒受苦,哪裡還理會白父的話:「現在有個現成的臍帶血為什麼不用。蘇茜摔下來留那麼多的血,孩子肯定保不住,與其孩子流掉,不如剖出來給貞兒用。我們貞兒能用她的孩子,是她的榮幸。」
蕭澄始終沒有開口打斷她的話。
一旁的紀微輕咳了聲打斷了他們:「白夫人,白小姐的身體是很重要,但是別人也是一樣的。」「白家是書香門第,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說完白母的臉色一陣的發白。
蕭澄淡淡的朝著白貞看了一眼,轉身冷漠的離開。
白母本來想要
追上去,卻被白父擋了下來,低聲的咒罵道:「你這張嘴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總提我們幫助過蕭澄的事情,還有貞兒為了他弄成這樣的鬼話也別在說了。你現在這樣到底是為女兒好,還是在害她。」
白母不甘心的朝著自己的丈夫瞪了一眼,隨即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就算我們想要蘇茜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能當著蕭澄的面說。」
白母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丈夫的話。
從醫院出來,蕭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
紀微默默的跟在身後什麼都不敢說。
他心底也認為白小姐的父母過分了。
他們近乎變態般的寵溺讓他覺得無恥。
「先生,我們回去嗎?」他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問出口了。
「去蘇茜住的醫院。」
聽到蘇茜兩個字,紀微愣了愣,最終恭敬的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于先生居然會幫著蘇茜瞞著先生。
先生那麼相信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茜住在和於童一個醫院。
她醒來後,徐家人象徵性的問候了下都離開了,就連徐子穎看到楊零來後就像看到了救星般離開了。
楊零一直陪著她,陪著她說話,但是自從孩子沒了之後,蘇茜的話越來越少。
看著越來越沉默的蘇茜,楊零更加的擔心了。
蕭澄到了蘇茜病房門口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向病房內。
蘇茜正平靜的聽著楊零在講趣事。她安靜的聽著,楊零卻在一旁哈哈大笑。
看著蘇茜,蕭澄冰冷的臉上劃過冷嘲。
這個女人居然能連同著小童一起瞞著他孩子的事情。
對於童他是理解的。
於童一定是認為他要那個孩子的目的就是就白貞,所以他覺得不公平。
但是蘇茜呢?
她瞞著孩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病床上蘇茜的臉色依舊毫無血色,眼睛無神的聽著,臉上雖然勉強的擠出笑容,但她的笑容卻蔓延不到眼底。
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蘇茜。
「零,醫生說我們什麼時候出院。」楊零正在講著笑話,聽到她的話一愣。
「我去問下醫生。」
「不用了,我只是問問。我怕阿盈擔心,你先不要告訴他我住院的事情,最近他實驗很忙。」蘇茜低聲的說了句。
楊零沉默的看著她,下一秒,她已經爆發了。
「蘇茜,你醒醒好不好,這個孩子本來就不屬於你的,你能留下來是你的福氣,現在沒了,那就算了。我們是為明天而活的,你想要孩子,隨便哪個男人都能生孩子。你這樣天天哭喪著臉算什麼,是想要別人更加擔心你嗎?」
蘇茜垂著頭什麼話都不說,心底苦澀的想著:是啊,沒人想希望這個孩子出生,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出生呢?
楊零正要繼續說話時,蕭澄推門而入。
看到蕭澄,蘇茜臉上的情緒波動特別大。
或許是因為遷怒,或許是因為責怪,在蘇茜心中,孩子的死和蕭澄脫不了任何的關係。
蕭澄一步步的朝著她走近。
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那張臉永遠是那樣,沒有任何的波動。
兩人的目光糾纏、交織,隨即蘇茜扭頭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蕭澄的目光卻依舊緊盯著她:「告訴我,之前欺騙我孩子沒了,你想要帶著我的孩子幹什麼。」
到此時,蕭澄都沒有發現,其實他最在意的是蘇茜的那句,我愛徐子穎。
所有的心痛都圍著那句話而已。
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這就是心痛。
楊零猛的起身,冷冷的看著蕭澄:「你來幹什麼!難道你今天來只是質問我為什麼欺騙你嗎?現現在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蕭澄並不去看楊零,目光只盯著蘇茜。
楊零再次被無視了。
「蘇茜,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聽著他的話,蘇茜覺得可笑。
她沒有心?
他看著她倒在血泊中的時候,他無動於衷。
當他只當白貞也受傷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救人。
最後成了她沒有心。
「蕭澄,我不想看到你。就當是我當初對不起你,現在都還清了,我們一筆勾銷。」蘇茜同樣面無表情的說著,心頭有著同樣的痛楚。
現在連她自己的不明白為什麼會心痛。
那天,她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他就連救她都不屑。
那一刻,她對蕭澄所有的幻想都蕩然無存了。
不愛就不痛。
但是為什麼不愛還是會痛。
「蘇茜,我說過,我不允許任何人的欺騙。你欺騙了我就想要這麼輕易的抽身離開嗎,做夢!」蕭澄一字一句冷冷的說著,一步步走到蘇茜的病床前。
楊零猛的起身擋在蘇茜面前。
紀微伸手把楊零拎到了病房外。
楊零掙扎咒罵著,但紀微卻能毫不費力的把她擋在門外。
「蕭澄,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你說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我本來一無所有,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這樣,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呢?」
走到她床邊,蕭澄猛的吻住了她的唇,毫不憐惜的揉捻著。
她完全沒料到蕭澄會突然吻住她。
蘇茜拚命的掙扎著,朝著蕭澄狠狠的咬了一口,兩人的唇間瀰漫著血腥味。
蕭澄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吻的更深了。
唇沿著她的唇一路落下,然後落在她的鎖骨處。
伸手毫不留情的撕開她的病服,吻沿著鎖骨一路落下,越吻越深,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前。
毫無預兆的,蕭澄在她雪白的胸前狠狠的一口。
在她胸前一排清晰的齒印,留下再也抹不去這個痕跡。
蘇茜吃痛的叫了一聲,猛的去推蕭澄,但蕭澄的唇又回到了她的唇上。
唇齒相交,蘇茜緊咬著牙不認他得逞。
蕭澄目光更加的陰沉了,伸手在她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蘇茜再次吃痛的叫出聲,他趁機傾入她口腔,徹底的佔據了她的氣息。
兩人糾纏不休!
「蘇茜,這一輩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除非我死,否則終其一生我都不會放過你。」最後,蕭澄在她的耳邊留下這麼一句話。
蘇茜只當是因為自己的欺騙讓蕭澄惱羞成怒。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欺騙的。
蕭澄如此憤怒只是因為她欺騙了他而已。
蘇茜被放開的時候慘不忍睹。
脖子上,鎖骨處,胸前哪裡都有他的印記。
「蕭澄,你不要忘記了,我還是徐子穎的老婆,我和他還沒有離婚。一個已婚的女人,你能把她怎麼樣。論出軌我已經出軌了,你說我還能讓你報復什麼?」蘇茜冷著聲音尖銳的說著。
「很快就不是了。」蕭澄平靜的回了句,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蘇茜並不理會他的話,只是低聲的說道:「蕭澄,你已經訂婚了,我已經結婚了,我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是因為一場錯誤,所以早就了今天的結局,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歸位了。這樣很好。」
「看著她微腫的紅唇,蕭澄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他冷冷的笑道:「欺騙了我,你覺得我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嗎?要麼賠我一個孩子,要麼用其他方式還。你自己選。」他淡漠的語氣恍若說著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的話讓蘇茜覺得好笑。
即無恥又無賴。
原來蕭澄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蕭澄,我只愛徐子穎,你說怎麼辦!」蘇茜倔強的看著蕭澄,冷漠的說著。
她不願意掏出自己的真心放在蕭澄面前踐踏。
蕭澄粗魯的勾起她的下顎,低聲的笑道:「蘇茜,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你說怎麼辦!」學著她的語氣,蕭澄靜靜的注視著她。
蕭澄的目光似有著致命的魔力,讓她一點點的沉淪,最終沉溺
蕭澄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楊零被紀微攔著,一個拚命的掙扎,一個拚命的擋著。
「滾開,你是開門的狗嗎,好狗不擋道。」楊零冷聲的說著。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幾次了。
紀微看到蕭澄出來,就放開了她。
狠狠的朝著蕭澄瞪去:「蕭澄,既然已經訂婚了,請你最好不要來招惹蘇茜。祝你和你的白賤人一輩子生不出種!」
「謝謝!」
楊零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朝著蕭澄看了一眼。
隨即想到蘇茜,緊張的朝著病房內衝去,看到蘇茜的樣子,她頓時驚呆了。
滿身的吻痕。
剛剛兩人到底做了什麼?
「畜生!」楊零憤怒的咒罵了一聲,顯然誤會了。
「什麼都沒發生。」蘇茜顯然知道她想歪了,低聲的解釋了聲。
楊零愣了愣,蹙眉低聲的問道:「那他現在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蕭澄沒有再出現。
徐家人也沒有再出現。
直到蘇茜要出院的前一天,徐老爺子親自過來看蘇茜。
他對蘇茜還是不錯的,看著蘇茜消瘦的臉,他低聲的說道:「茜茜,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有,只要你養好身子。你不要胡思亂想,等出院了陪爺爺一起說說話,你和阿穎也不要鬧彆扭了。」
&
nbsp;聽著徐老爺子的話,蘇茜是有些感動的。
畢竟整個徐家只有他是關心自己的。
「阿穎呢,他這幾天來過沒有。」
徐老爺子突然開口問道。
楊零朝著老爺子瞥了一眼,臉色不善的看著她。
即便他是在關心茜茜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老頭心機很深,他來看蘇茜也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看了老頭子一眼,她把報紙扔到徐老爺子面前:「來沒來我們說了不算,你自己看吧。他這幾天逍遙風光著呢。」
楊零給他扔過去的是報紙,一疊報紙都是這幾天蘇茜住院的時候她買的。
每一期,徐子穎都榮登八卦版雜誌。
徐老爺子翻著報紙,臉色越來越難看。
「混賬東西,真是越來越荒唐了。」他把報紙揉成一團,憤怒的聲音在病房裡面迴盪著。
報紙上都是關於徐子穎出入同性戀酒吧的新聞。
他的事情並沒有被壓下去,反而因為蘇茜那天摔下台階和白貞跌落天台的事情被人炒的更加的火了。
原本從他那裡扯掉的狗仔又開始跟蹤他了。
他朝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身後的人恭敬的鞠了躬立刻就匆匆忙忙走了。
等他回來,徐子穎已經跟在身後了。
看到蘇茜,徐子穎的臉色難看的很。
看到徐老爺子他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對蘇茜卻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混賬東西,茜茜現在沒了你的孩子,你居然還天天在外面和那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把那疊揉成一團的抱住扔到徐子穎面前。
徐子穎看了報紙一眼,蹙了蹙眉。他冷著臉沒有多解釋。
看著他的樣子,徐老爺子怒的拿起枴杖就朝著他後背打去。
第一枴杖徐子穎嚴嚴實實的挨了,可第二下他哪裡還會受,他發狠的看著蘇茜,咬牙切齒的朝著她說道:「爺爺,您真的覺得她的孩子是我的嗎?您自己問問她,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突然開口說道。
徐老爺子一愣,不可置信的轉身朝著蘇茜看去。
他蒼老的身子因為激動全身顫抖,拿著枴杖的手激動的幾乎拿不出。
徐子穎突然冷笑道:「爺爺,您都看到了,我對女人沒興趣,你說她肚子裡的孩子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