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綿欣喜若狂的道:「小姐,你摸到了麼?他在踢我呢?」
藍雪舞感受著胎動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摸到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這時沐陽推門而入,幾步走到床前,不解的看著藍雪舞二人淡淡的道:「這是在做什麼?」
紅綿開心的道:「太子,我的孩子在肚子裡動呢。」
沐陽驚訝的道:「真的嗎?我可以摸一下嗎?」
紅綿點了點頭,拉過沐陽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看著他道:「摸到了嗎?」
沐陽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藍雪舞開心的道:「姐姐,真的在動呢!」
藍雪舞不語,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沐陽收回手又看向紅綿笑著道:「他動的如此厲害,定是個男孩子。」
紅綿亦回之一笑道:「男孩女孩都好,我和莫凡都喜歡,太子先陪著小姐,我去給小姐做吃的。」
「好,辛苦紅綿姐姐了!」沐陽發自肺腑的道。
紅綿笑了笑,不語,便躬身退了出去。
紅綿走後,藍雪舞便乏了,沐陽扶著她躺下,看著她笑著道:「姐姐快睡吧,睡醒了我們一起吃飯。」
藍雪舞眨了眨眼睛,伸手撫上沐陽的臉,她忽然間覺得面前的男孩一瞬間長大了,此時他肚子裡定是有許許多多的話想問自己,但是他怕自己傷心難過,所以一句也不問,他眼下的烏青顯示著他許久沒有休息好,自己失蹤的這些日子他一定很難過吧。
片刻後,藍雪舞伸出另一支手在沐陽的手心上寫道:「我不用人陪,你去休息吧!」
沐陽淡淡一笑柔柔的道:「等姐姐睡著了,我便離開,姐姐快睡吧。」
藍雪舞見他堅持便不再言語,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過片刻,藍雪舞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沐陽看著熟睡中的藍雪舞喃喃自語道:「姐姐,你知道嗎?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會像娘親一樣拋下我走了,姐姐,我知道你現在很累,很辛苦,也不想說話,但是姐姐小澈不能沒有你,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了姐姐,小澈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姐姐,你要快點好起來,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一定……」
沐陽不知道喃喃自語了多久,他彷彿想將多日來的擔憂與思念全部傾訴,其實他想問藍雪舞欲要與雪飛揚如何?但是看著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他突然問不出口了,她身上那麼多傷口都抵不上她心裡的傷吧。
過了一會,沐陽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為藍雪舞蓋好被子,依依不捨的出了房間。
沐陽剛剛走出去,將門關上,藍雪舞便睜開了眼睛,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睡,沐陽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傷心,她亦知道為了雪飛揚如此傷心不值得,但是不知為何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入骨髓,痛入靈魂,那種痛日夜折磨著她,讓她痛不欲生。
藍雪舞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因為藍雪舞現在無法說話,紅綿便沒有像往常一樣守在門外,而是在房間等候藍雪舞醒來。
藍雪舞睜開美麗的眸子便看到紅綿拿著針線在縫製著什麼,她剛剛坐起身,紅綿便聽到了動靜,慌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她道:「小姐醒了?」
藍雪舞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腳剛剛放下,便聽到紅綿溫柔如水的聲音:「夜深了,天又冷,小姐就在床上用飯吧。」
藍雪舞搖了搖頭,拉過紅綿的手,在她手掌心上寫道:「睡的累,想坐坐。」
紅綿看著藍雪舞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幫小姐穿衣服。」
藍雪舞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紅綿開始為藍雪舞穿衣。
過了一會,藍雪舞梳洗完畢,紅綿扶著她一步步走向桌子。
當藍雪舞看到桌子上擺滿了自己喜歡吃的菜時,冰冷的心湧入一絲絲暖意,紅綿總是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十年如一日,她何其有幸,讓她一直如此盡心。
紅綿扶著藍雪舞坐下,拿起勺子遞到藍雪舞面前,看著她笑了笑道:「小姐身子不好,多用些飯,這樣傷口才能好的快。」
藍雪舞亦回之一笑,接過紅綿手中的勺子開始用飯。
過了一會,莫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藍雪舞看著紅綿點了點頭,紅綿立刻對著門外道:「進來吧!」
話音剛剛落下,莫凡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幾步走到藍雪舞面前,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看著藍雪舞柔柔的道:「小姐,我熬了藥,你趁熱喝了吧!」
藍雪舞點了點頭,看向放在不遠處的筆墨,紅綿會意,起身將筆墨拿到藍雪舞面前。
藍雪舞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筆在紙上寫道:「功力還有可能恢復嗎?」
莫凡搖了搖頭悠悠的道:「近期是無望了,不過我已命人四處尋找師傅,如果有師傅她老人家在,一定可以讓小姐恢復如初的。」
藍雪舞點了點頭,在紙上又寫道:「不用著急,你們也不要擔心,我沒事,師傅她老人家為我苦守望月庵十年,如今雲遊四海那裡那麼容易找到。」
莫凡看著藍雪舞臉上的憂傷,心疼的道:「小姐無需擔心,師傅離開時有告訴我緊急聯絡的方法,相信師傅不久便會趕來。」
藍雪舞心中頓時一愣,心想,師傅終究還是放不下自己,放不下這一切。
「誰?」這時紅綿輕喝一聲道。
紅綿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身黑衣的無言便出現在了房間裡。
「參見小姐!」無言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藍雪舞擺了擺手,紅綿立刻道:「無言,小姐說讓你起來,快起來吧。」
無言頓時一愣,起身不解的看著藍雪舞。
藍雪舞提筆在紙上寫道:「你怎麼來了?」
無言頓時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看著藍雪舞,失聲問道:「小姐,你……」
莫凡看著目瞪口呆的無言搖了搖頭,淡淡的的道:「無言不要驚慌,小姐只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