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姐姐沒有嫁去雪族,便會在雲沐陪著自己,便會好好的活著,但不會生死不明,受盡委屈,雪飛揚……
片刻後,沐陽起身對著門外冷冷的道:「冰弦!」
冰弦聽到聲音推開門恭敬的道:「少爺!」
「去東方將軍府府請東方子齊來!」沐陽冷冷的吩咐道。
冰弦感受到沐陽的冷意,便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沐陽臉上此時一片冰冷陰寒之色,整個人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是!」冰弦拱手恭敬的道。
語畢,便將門輕輕的關上,足尖輕點,飛身而起,朝東方將軍府而去。
冰弦剛剛離開,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太子,有人送來一封信,說要太子親啟。」
「進來!」沐陽清涼如水的聲音傳出。
「是!」管家恭敬的道,言畢,推門而入,幾步走到沐陽身邊,將信恭敬的呈上。
沐陽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上並沒有任何的字,沐陽頓時皺眉問道:「什麼人送來的?送信的人還說了什麼?」
管家搖了搖頭道:「並未說什麼,只是一再強調此信只能太子親啟,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說是有人給了她銀子,讓她把信送到太子府,然後叮囑她一定要跟收信的人說,此信只能太子親啟。」
沐陽不再言語,將信打開,只見上面寫著:「藍公主一切安好,此時在東璃皇宮養傷,怕沐太子憂心,特告知,追殺藍公主之人還未查明,藍公主在東璃之事還請沐太子保密,玉辰!」
沐陽心中頓時一顫,一遍遍的看著那句:藍公主一切安好,藍公主一切安好。
心想,姐姐真的沒事,太好了,姐姐真的沒死,姐姐真的沒死,嗚……沐陽頓時淚如雨下。
管家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沐陽,擔憂的問道:「太子,您沒事吧?」
沐陽心中頓時一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開心的道:「我沒事,我沒事,我好的很呢。」
話落,沐陽便似一陣風一樣跑出了房間,管家被沐陽弄的莫名其妙,心想這太子還真是個孩子。
沐陽拿著信飛快的跑向紅綿的院子,當看到紅綿坐在凳子上默默流淚時,欣喜若狂的道:「紅綿姐姐!」
紅綿聽到沐陽的聲音慌忙起身擦了擦眼淚,生怕沐陽看到自己哭會傷心。
過了一會,紅綿看著沐陽淡淡一笑道:「太子怎麼過來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事就讓人來叫我一聲,我過去就是了,你還親自來。」
沐陽幾步跑到紅綿身邊,拉著紅綿的手激動的道:「紅綿姐姐,姐姐她,姐姐她沒死,姐姐還活著。」
紅綿心中頓時一顫,吃驚的問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小姐她還活著。」
沐點用力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信打開給紅綿看,紅綿看了信後頓時喜笑顏開,喜極而泣道:「我就說小姐不會死的,小姐她真的……真的還活著,嗚……」
「嗯,姐姐還活著,姐姐真的還活著,紅綿姐姐,嗚……」沐陽喜極而泣的道。
話落,紅綿與沐陽抱頭痛哭,多日來的擔憂、焦慮、傷心,自責、悔恨在這一刻被激動與欣喜代替。
莫凡從門外進來便看到痛哭流涕的紅綿與沐陽,慌忙上前擔憂的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紅綿抬頭看著莫凡聲淚俱下的道:「莫凡,小姐,小姐她還活著,我們找到小姐了,嗚……」
莫凡頓時一愣,失聲問道:「你說什麼?找……找到小姐了,小姐現在在哪兒?」
沐陽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道:「嗯!找到姐姐了,她現在在東璃皇宮,是玉辰救了姐姐。」
莫凡眉頭緊皺道:「玉辰,他怎麼會救了小姐,小姐怎麼會到了東璃?」
沐陽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信上沒說,只說姐姐一切安好,讓我不要張揚此事。」
莫凡點了點頭道:「不管如何,小姐沒事便好,我剛剛收到綠嬈傳來的消息,她正在與天鷹閣的人四處尋找小姐,我這就將消息告訴她,讓她速去東璃。」
紅綿擦了擦眼淚道:「嗯,你快告訴綠嬈,只是要小心行事,追殺小姐之人如果知道小姐還活著,定會追到東璃,所以此事只告訴綠嬈便是,別外告訴無言,速帶人前往東璃暗中保護小姐。」
莫凡點了點頭道:「嗯,我現在就去,你們別再哭了,小姐此時定是需要人照顧,我們要盡快趕去東璃。」
語畢,莫凡便轉身離開了,沐陽看著紅綿淡淡的道:「我也要去東璃找姐姐,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姐姐一個人了,既然雪飛揚如此對待姐姐,我便要領兵踏平雪族,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紅綿心中頓時一愣,眉頭緊皺的道:「太子莫要衝動,兩國開戰受苦的只有百姓,太子不但是小姐的親弟弟,亦是這雲沐的主子,戰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不知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小姐與雪少主之事不如等見了小姐以後再做打算,太子覺得如何?」
沐陽想了想覺得紅綿的話不無道理,攻打雪族亦也要看藍雪舞是如何想,畢竟藍雪舞不願意的事沐陽是不會做的。
片刻後,沐陽點了點頭道:「紅綿姐姐說的是,是沐陽考慮不周,我這就稟告父皇前往東璃,接姐姐回來。」
紅綿恭敬的道:「好,太子快進宮吧,我這就去準備,我們盡快出發,我現在一刻也等不及要見小姐了。」
沐陽淡淡的在道:「嗯,我也是,我也一刻都等不及要見姐姐,以後我再不讓姐姐離開我半步,紅綿姐姐,我先進宮了。」
紅綿點了點頭道:「嗯!」
語畢,沐陽轉身離開了。
紅綿看著沐陽的背影默默發呆,心想,小姐定是受了很重的傷吧,如果小姐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定會親自傳消息回來的,因為小姐從來不會讓她們著急擔心,此時玉辰傳消息回來,只能說小姐現在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卻有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