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綠嬈將玉梳遞到雲影面前,雲影接過,開始為藍雪舞梳頭。不過片刻,藍雪舞的三千青絲便被綰成了靈蛇鬢。
「小姐真美!」綠嬈發自內心的道。
藍雪舞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有些陌生,一雙清冷冰寒的眸子不知何時變成了溫柔如水,從前清雅冰寒的臉上此時卻是媚眼如絲。
雪飛揚看著這樣的藍雪舞也是一愣,片刻後,皺眉道:「換了!」
藍雪舞頓時一愣,不明其義的看著他道:「為什麼?很醜嗎?」
「丑,醜死了!」雪飛揚緊皺著眉頭道。
藍雪舞轉頭看向雲影及綠嬈道:「換了吧!」
雲影立即躬身行禮道:「稟少主,今日是少夫人與眾人第一次見面,不裝扮的正式些怕是不妥。」
其實雲影心裡清楚雪飛揚說的醜並不是字面的意思,而是因為藍雪舞太美了,他不願意讓別人看見,所以才要換掉,但是今日是藍雪舞與雪族眾人第一次見面的日子,如果不裝扮的正式些,怕是會惹來非議。
雲影的話讓藍雪舞瞬間明白了,只見她起身走到雪飛揚面前拉著他的手道:「這樣很好!」
雪飛揚點了點頭道:「嗯!」
話落,牽著藍雪舞的手向門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了雪族的皇宮,雪族的皇宮跟別的國家有相似之處,但卻不盡相同,這裡雖沒有高高的宮牆,但卻在宮門前卻擺下了奇幻的陣法。
這陣法對沒有功夫的人來說形同虛設,但對於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卻是一道不小的屏障。如果有人攻打這裡,想必一時半會也進不去,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既不用重兵在此把守,又不必擔心有強敵攻來而沒有時間逃跑。
守在宮門的人看到雪飛揚的馬車,慌忙跪下行禮道:「參見少主!」
「平身!」雪飛揚慵懶清涼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謝少主!」眾人異口同聲的道,語畢慌忙打開大門,讓雪飛揚過去。
風霧輕喝一聲,馬兒立刻飛奔了起來,不過片刻,馬車便停了下來。
「少主,到了!」風霧跳下馬車恭敬的道。
雪飛揚不語,掀開車簾下車,下車後他並未走開,而是伸手將藍雪舞抱下了馬車。
一盞茶後,二人來到了雪蓮殿,剛剛進去便見大殿內坐了許多的人,坐在首位的自然是族主雪謹,雪謹的兩側則是兩個美麗的婦人,再下來便是與藍雪舞交過手的幾位長老,以及雪族的神女雪靈兒。
眾人聽到腳步聲,齊齊看向門口,當看到藍雪舞時頓時一怔。
只見藍雪舞綰著高高的靈蛇鬢,額間火紅的寶石垂落在兩眉之間,耳垂上亦戴著火紅的玉石耳墜,火紅的玉簪橫插發間,靈蛇鬢的蛇尾處幾串火紅色的寶石隨著藍雪舞的走動而搖來搖去。
一身水紅色的少主夫人正裝,讓她顯得更加明艷動人,美艷不可方物,盈盈走來,雍容華貴,端莊大方。
雪飛揚看著眾人驚艷的眼光,冷哼了一聲,眾人如夢初醒慌忙起身行禮道:「恭喜少主!恭喜少夫人!」
雪飛揚清涼如水的聲音傳出:「免禮!」
「謝少主!」眾人異口同聲的道。語畢,眾人起身入座。
這時坐在雪謹右側的婦人挑眉道:「洛國的藍公主果然名不虛傳,這容貌身段當真是一等一的好,就連我們雪族的神女怕是也望塵莫及呢,怪不能勾的少主非卿不娶。」
藍雪舞聞聲望去,只見她似有四十歲上下,皮膚保養的極好,不見一絲皺紋,她說話時臉上滿是笑意,但是眸子中卻是一望無垠的黑暗。
雪飛揚看了一眼說話的女子,收回視線淡淡的道:「若說勾引誰能比得過玉夫人呢?玉夫人稱第二,恐怕這天下無人敢稱第一。」
被稱為玉夫人的女子頓時怒道:「你……」玉夫人剛剛吐出一個字便聽到雪謹淡淡的道:「奉茶!」
雪謹的話音剛剛落,藍雪舞便鬆開雪飛揚的手,幾步走到雪謹面前跪下,立刻便有婢女端著托盤來到藍雪舞的面前,藍雪舞伸手端過茶,將茶杯舉起淡淡的道:「父親請喝茶!」
雪謹淡淡的道:「好!」話落,便一飲而盡。
茶飲盡後,藍雪舞接過空空的茶杯,放到婢女的托盤中。
雪謹伸手入懷拿出一隻玉鐲悠悠的道:「這是你母親生前最喜愛的鐲子,她一直說要留給兒媳婦,今日我就替她轉贈給你,希望你好好收著,以後再傳給我孫媳婦。」
藍雪舞接過玉鐲淡淡的道:「父親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收著的。」
雪謹點了點頭道:「好,起來吧!」話落,雪謹又轉頭看著幾位長老道:「去祠堂!」
「是!」幾位長老異口同聲的道。
話音剛剛落下,雪謹便起身朝外走去,幾位長老亦慌忙跟上,雪靈兒看了一眼藍雪舞亦轉身離開。
藍雪舞起身回到雪飛揚的身邊,雪飛揚拿過藍雪舞手上的玉鐲為她戴上,柔柔的道:「這只鐲子母親帶了許多年,如今戴在你手上,母親定是高興萬分。」
藍雪舞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點了點頭道:「嗯!我會好好戴著的。」
雪飛揚點了點堆,牽著藍雪舞的手朝祠堂走去。
一盞茶後,雪謹與幾位長老以及雪靈兒來到了祠堂,祠堂的大門緩緩打開,沉重的聲音像是幾百年沒有打開過了一樣。
其實雪族的祠堂是真的很久沒有打開了,上次打開還是族主雪謹大婚的時候。
藍雪舞走進祠堂,便與雪飛揚齊齊上香叩首,三叩首畢,二人起身。
藍雪舞剛剛起身便見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朝自己飛撲而來,藍雪舞定晴一看,原來是消失已久的火靈狐,火靈狐跳到藍雪舞的懷裡,兩隻小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兩隻小爪子一通比劃,似乎在說:「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藍雪舞摸了摸火靈狐的頭,示意它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