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男子準備走開時,一個粗獷猥瑣的聲音傳出:「熊三,你個慫貨,你行不行啊,你不行就我上啊,這娘們真他娘的正啊。」
眾人聽了男子的話,立刻哄堂大笑,被稱做熊三的男人立刻惱羞成怒,轉頭看向那男子怒道:「劉安,你大爺我從來未失過手,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熊三的厲害。」
話落,熊三伸手向藍雪舞的面具襲去,站在藍雪舞身旁的綠嬈與無言頓時大驚,兩人還未出手,便聽到藍雪舞冰冷的聲音:「看著就好!」
話音落下的同時,藍雪舞的紅紗已纏上了熊三襲來的手。
只聽「卡嚓」一聲,熊三的手應聲而斷。
「啊……」熊三忍不住叫了一聲。聲音落下的同時,藍雪舞又一掌揮出,打在了熊三的胸口上。
熊三的身子便似風中落葉一般飛向剛剛說話的劉安,劉安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向後退去。
只聽「噗通」一聲,熊三的身體跌落在地。熊三的身子剛剛落地,便吐出一口鮮血。
此時熊三已經疼的不行了,只覺胸口處似炸開了一般,渾身冷汗直流,驚恐的看著藍雪舞。
眾人看到藍雪舞手中的紅紗,頓時大驚失色,劉安更是大吃一驚的道:「你……你是……玉面修羅?」
眾人聽到玉面修羅的名字更是大吃一驚,這才想起玉面修羅似乎是這樣的打扮,永遠都是一身火紅的衣衫,金黃色的修羅面具更是天下僅此一張。
藍雪舞將紅紗收回衣袖中,冷笑一聲道:「是,我就是玉面修羅,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
話落,藍雪舞手腕翻轉,一枚銀針帶著十足的勁道,無聲無息的襲向劉安。
劉安看著襲向自己的銀針,頓時大驚失色,慌忙躲閃,但是銀針已來到他的面門,此時躲閃顯然已來不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把扇子突然出現在劉安的面前,為他擋去了藍雪舞發出的銀針。
「得饒人處且饒人,雪姑娘又何必趕盡殺絕,不如今日給在下一個面子,放過他們這一回吧。」
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人嗓音飄進眾人的耳朵裡。
藍雪舞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紫衫的男子拿著一把扇子站在劉安的身旁。
藍雪舞打量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只見他身如玉樹,長眉若柳,一張臉更是白如皓雪,高高的鼻樑,絕美的唇形,痞子般的笑容掛在唇角,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耳邊,無一處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額,這裡解釋一下,玉面修羅是藍雪舞的號,藍雪舞行走江湖是用的她娘的姓,所以三公子才會稱呼她會雪姑娘。
藍雪舞頓時皺眉,一雙美眸陰沉如雨,身上殺氣肆意,陰暗冰冷之氣瞬間溢滿整個客棧。眾人只覺冰冷刺骨,彷彿置身於數九寒天一般。
片刻後,藍雪舞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冷冷的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那男子聽了藍雪舞的話,邪魅一笑,拱手行禮道:「在下姓玄名月,家中排行老三。」
藍雪舞挑眉冷冷的道:「原來是傲龍山莊的三公子,既然三公子開口了,我便賣三公子一個面子,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話落,藍雪舞手中的紅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劉安。
只聽「卡嚓」一聲,劉安的手腕齊齊被折斷。
「啊……」劉安失聲大叫,淒厲的慘叫聲似殺豬一般,響徹客棧的每一個角落。
藍雪舞似乎還不滿足,只見她手腕翻轉,紅紗迅速纏上劉安的雙腳,又是一聲「卡嚓」之音,劉安的雙腳也被齊齊廢掉。
玄月不敢置信的看著藍雪舞,眼中的震驚不言而喻,他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對於一個習武的人來說,沒有了雙手雙腳亦不如死了。
藍雪舞收回紅紗,看了劉安與熊三一眼,收回視線,冷冷的道:「我玉面修羅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今日就看在傲龍山莊三公子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再有下次,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話落,藍雪舞抬步上了樓梯,綠嬈看著還處於呆楞狀態的小二,淡淡的道:「還不帶路。」
小二瞬間回神,慌忙上了樓梯,躬身道:「幾位請隨我來。」
眾人聽到小二的話,瞬間從震驚中醒來,不一會大堂內又恢復了人聲鼎沸的狀態,彷彿藍雪舞從未出現過一樣。
玄月望著二樓,摸了摸鼻頭,喃喃自語道:「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本以為這世間只有嬌滴滴的美嬌娘,不成想竟還有這樣冷若冰霜的女子。」
玄月的隨從青歌聽到玄月的話,著急的道:「公子,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她好可怕,這樣的女子如果娶進了門,還不得把你給凍死啊。」
青歌的話音剛落,玄月的扇子就打在了青歌的頭上,青歌頓時「哎呦」一聲,摀住頭道:「公子,你為什麼又敲我的頭?我娘說這樣會變傻的。」
玄月看著嘟著嘴一臉委屈的青歌,淡淡一笑道:「你現在就很傻,走了,回府,回去遲了又要被娘親嘮叨了。」
話落,便抬步離開,青歌慌忙跟上。
藍雪舞梳洗完畢,用了飯便開始睡覺,等藍雪舞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藍雪舞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輕輕的道:「綠嬈!」
綠嬈聽到藍雪舞的聲音,慌忙推門而入,幾步走到床前,掀開床幔,看著藍雪舞道:「小姐,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藍雪舞揉了揉額頭道。
綠嬈將床幔掛在床的兩邊,柔柔的道:「小姐睡了一天一夜了。」
藍雪舞翻身下床,淡淡的道:「嗯!我餓了!」
「小姐先梳洗,我這就去讓人送飯上來。」綠嬈淡淡的道,話落,便出了房間。
藍雪舞開始梳洗,剛剛梳洗完,便見綠嬈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綠嬈將飯菜擺好,看著藍雪舞道:「小姐,用飯吧!」
「嗯!」藍雪舞放下梳頭的玉梳,起身走至桌子前,在凳子上坐下,伸手接過綠嬈遞過來的筷子,開始用飯。
過了一會,藍雪舞抬起頭看著綠嬈道:「無言呢?」
「無言出去了,說是去熟悉一下比賽場地。」綠嬈淡淡的道。
藍雪舞還未言語,便聽到有人在門外道:「請問雪姑娘在嗎?」
藍雪舞看了一眼綠嬈,綠嬈便走到門前,淡淡的道:「有什麼事?」
「我是奉我家主子之命,來送請帖的。」門外的人又道。
「你家主子是誰?送什麼請帖?」綠嬈挑眉道。
「在下乃是傲龍山莊的人,奉我家莊主之命,前來給雪姑娘送請帖的,我家莊主已在府中設宴,還請雪姑娘今晚務必前去。」門外又傳來恭敬的聲音。
藍雪舞頓時皺眉,心想自己與傲龍山中素無交情,為何要宴請她?
綠嬈看著藍雪舞低低的道:「小姐?」
藍雪舞點了點頭,繼續用飯,綠嬈打開門,接過那人手中的請帖,淡淡的道:「有勞了,請轉告莊主,我家主子今晚必到。」
「是,在下一定會轉告莊主的,告辭!」那人恭敬的道,拱手行禮後,轉身離開了。
綠嬈關上門,走到藍雪舞面前擔憂的道:「小姐,傲龍山莊的莊主宴請小姐可是為了昨日之事?」
藍雪舞放下手中的筷子,綠嬈慌忙遞上濕巾,藍雪舞接過綠繞手中的濕巾,擦了擦嘴,起身道:「玄傲天還不至於為昨日之事找我們麻煩,不必多慮,晚上你留在客棧,無言陪我去便好,雪族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綠嬈見藍雪舞提起雪族,便伸手入懷,拿出一封信,遞到藍雪舞面前道:「這是剛剛收到的。」
藍雪舞接過綠嬈手中的信,打開,只見上面龍筆風舞的寫道:「天涯地角有窮時,唯有相思無盡處,舞兒,你何時歸來?」
藍雪舞僅僅只是看第一句話,眼眶便已濕潤,藍雪舞輕輕撫摸信紙,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下。
綠嬈看著難過的藍雪舞不知該如何安慰,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此時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張了張口,終是一個字也未吐出。
片刻後,綠嬈悄悄退出了房間,將門輕輕的關上。
雲沐京城!
李軒之與藍靈若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在這一日下午終於來到了雲沐的京城。
二人駕車來到了城門口,便被守城的人攔住,只見守城的士兵走到馬車前,淡淡的道:「把你們的通關文牒拿出來。」
李軒之頓時一愣,心想他們都是已死的人了,那裡會有通關文牒呢?這一路都是藍雪舞的人將他們送進來的,但是到了京城藍雪舞的人便離開了,走時並未給他們通關文牒啊,這可如何是好?
守城的士兵見李軒之遲遲不拿出通關文牒,便抽出刀指著李軒之道:「快來人,將他們抓起來,他們定是別國的奸細。」
話落,守城門的眾士兵蜂擁而至,瞬間將馬車包圍了起來。
給讀者的話:
雪姑娘就是藍雪舞,玉面修羅,別搞暈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