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貴妃看著李軒之又時一愣,揉了揉額頭道:「我怎麼了?舞兒呢?」
「舞兒走了,我們現在已經離開洛國京城了,靈若,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李軒之柔柔的道,話落,將藍貴妃擁入懷中。
藍貴妃的心頓時一顫,目瞪口呆的道:「你說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京城了?」
「嗯!」李軒之應聲道。
藍貴妃慌忙推開李軒之,驚慌失措的道:「我們走了,藍家怎麼辦?哥哥與藍家會被滅門的啊,不行,我要回去,軒之我們快回去。」
李軒之將抓狂的藍貴妃重新擁入懷中,柔柔的道:
「靈若,你先別著急,你聽我說,舞兒說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藍家不會有事的,你先冷靜下來好嗎?」
藍貴妃著急的道:「真的嗎?你沒騙我?」
李軒之親了親藍靈若的額頭柔柔的道:「舞兒送我們離開時,我問了她我們走了,藍家怎麼辦?她說藍貴妃今日會陪葬的,還說她是藍家的女兒,絕不會讓藍家受到牽連的。」
藍靈若聽了李軒之的話,心中頓時一愣,心想什麼叫藍貴妃今日會陪葬的?難道有人替自己殉葬?
想到這藍貴妃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先帝可已下葬?」
「現在已快到亥時,先帝怕是早已下葬。」李軒之悠悠的道。
藍貴妃抬起頭看著李軒之道:「軒之,我還是放心不下,不如我們回去看看,如果真如舞兒所說,一切無事,我們再離開好不好?」
話落,藍貴妃的眼淚流了出來,想起藍雪舞為自己做的一切,藍貴妃的心便暖暖的。
李軒之知道藍貴妃心中所想,如果藍家真的因為他們二人而滿門抄戰,他們定會悔恨終生的。
「好,你說怎麼樣我們便怎麼樣?只是你不要著急,更不要再哭了,好嗎?」李軒之邊說邊幫藍貴妃拂去眼角滑落的淚水。
「嗯!我不哭就是了,那我們現在便往回走吧。」藍貴妃離開李軒之的懷抱,看著他道。
「嗯!那裡有吃的,你多少吃一些,還有舞兒為我們準備的普通衣服,你換上吧,我們現在就回去。」李軒之指了指馬車的一角,柔柔的道。
「嗯!」藍貴妃點了點頭,應聲道。
李軒之又摸了摸藍貴妃的臉,轉身出了馬車,準備掉轉馬頭,往回走。
剛剛出了馬車,便聽到有人道:「主子吩咐,不准你們回洛國,你們繼續趕路吧。」
李軒之聽到聲音,心中大驚,心想這裡除了他們二人,竟然還有人在這裡,自己竟然未有一絲察覺,可見這人武功在自己之上,想到這,李軒之問道:「你主子是誰?為何不准我們回去?」
「我主子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舞兒,主子命我二人護送你們出洛國,就是怕你們中途會回去,主子已將所有事情安排好,藍府定會安然無恙,你們此時回去只會拖累主子,所以還是繼續趕路吧。」黑衣人淡淡的道,但並未現身。
李軒之頓時皺眉,藍貴妃聽到聲音慌忙從馬車裡出來,掃視了一遍四周,並未看到人影,心中不禁大駭。
黑衣人見他們二人似乎並不相信自己所言,便又道:「主子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既然主子送你們離開,便是有了萬全的安排,你們放心離開便是。」
藍貴妃聞聲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舞兒真的已有萬全之策?」
「是!」黑衣人淡淡的道。
李軒之聽了黑衣人的話,又想起藍雪舞走時的交代,便對藍貴妃道:「我們繼續走吧,如果我們回去,說不定會打亂舞兒的計劃,好不好?」
藍貴妃想起藍雪舞從前的種種,忽然覺得藍雪舞似一個謎團一樣,十年來藍雪舞到底經歷了什麼?竟有如此這般的手段?
黑衣人見藍貴妃似乎還有要回去的意思,便道:「我們已收到消息,藍貴妃已順利下葬,所以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藍貴妃心中頓時一愣,李軒之沉思了片刻,看著藍貴妃道:「既然藍貴妃已順利下葬,想來不會再有什麼事,舞兒千叮萬囑不讓我們回去,不如我們繼續走吧。」
藍貴妃點了點頭,轉頭對黑衣人道:「你們主子可有說讓你們護送我們到那裡?」
「沒有,主子只說護送你們出了洛國即可!」黑衣人的聲音傳出。
「謝謝!我們在此歇息一下,過一會便出發。」李軒之淡淡的道。
話落,黑衣人再未出聲,李軒之看著藍貴妃道:「你想去那裡?」
藍貴妃靠在李軒之的懷裡柔柔的道:「你帶我去那裡,我便去那裡。」
「好!那我們去雲沐看看如何?」李軒之深情款款的看著藍貴妃道。
「為何想去雲沐?」藍貴妃疑惑的道。
李軒之將藍貴妃擁入懷中,悠悠的道:「走時,舞兒對我說,如果我們有一日倦了便可以去雲沐找藍澈……」
李軒之的話還未說完,藍貴妃便「騰」的一下離開他的懷抱,大驚失色的問道:「藍澈?你說澈兒沒死?澈兒在雲沐?」
李軒之看著大吃一驚的藍貴妃,笑著道:「你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叫我先回答那個呢?」
藍貴妃此時心中都快急死了,見李軒之還笑自己,頓時急了,焦急的聲音傳出:「你快說啊,藍澈真的沒死嗎?」
李軒之不忍再逗她,笑著道:「嗯!舞兒說藍澈並沒有死,而且現在是雲沐的太子。」
藍貴妃心中頓時一愣,心想藍澈怎麼會成了雲沐的太子?藍澈是嫂嫂的親生兒子,如果藍澈是雲沐皇帝的兒子,那其不是嫂嫂與雲沐皇帝……
想到這裡,藍貴妃的臉頓時慘白如紙。
李軒之看著面色慘白的藍貴妃,著急的道:「靈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藍貴妃沉浸在震驚中,根本沒有聽到李軒之的話,李軒之見藍貴妃無一絲反應,頓時搖晃著她的肩膀道:「靈若,你別嚇我啊,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靈若,你怎麼了?」
片刻後,藍貴妃怔怔的看著李軒之道:「你說的是真的?藍澈是雲沐的太子?」
李軒之點了點頭道:「舞兒是這麼說的,我想應該是真的。」
「藍澈為什麼成了雲沐的太子?如果他是雲沐皇帝的親生兒子,那嫂嫂與雲沐皇帝其不是……那哥哥其不是……」藍貴妃悠悠的道
李軒之看著糾結的藍貴妃,淡淡的道:「靈若,在沒有搞清楚事實之前,我們都無權去評價別人,或者批評別人,你與其在此胡亂猜測,不如去雲沐直接問藍澈。」
藍貴妃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以嫂嫂的為人定不會做出苟且之事,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我們現在就去雲沐,舞兒要從雲沐出嫁,我亦想送她出嫁。」
李軒之見藍貴妃不再因此事糾結,便笑著道:「好,我們走吧,臨走時舞兒讓我們一定要記住,從此這世上再無藍貴妃,也再無駙馬李軒之。」
藍貴妃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嗯!舞兒說的對,你一直希望我能無憂無慮的活著,從此後,我便叫無憂可好?」
「好,無憂,那我便叫無悔,我對你的愛從來都無悔。」李軒之深情款款的看著藍貴妃道。
藍貴妃將頭靠在李軒之的肩膀上,悠悠的道:「無悔,與你相遇,相愛,相守,我亦無悔。」
李軒之緊緊的將藍貴妃抱在懷裡,兩刻相愛的心緊緊的貼著,一時間,靜謐無聲。
一盞茶後,二人重新上路,向著雲沐的方向而去。
洛國,皇陵裡,綠嬈與黑衣人還在焦急的尋找著藍貴妃的棺木,而在棺木中的藍雪舞此時已經悠悠轉醒。
當藍雪舞睜開雙眸時,心中頓時一愣,心想自己怎麼還在棺木中就醒來了?難道是藥放久了,藥效不行了?不對,這是師傅留下的藥,而且一直是密封收藏的,不可能會失去藥效的?難道是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藍雪舞的腦子裡不斷的想著各種可能,還沒等到她想出個所依然,稀薄的空氣便讓她呼吸困難了,藍雪舞的心頓時慌了。
只見她慌忙伸腳用力踢打棺材的頂板,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上好的棺材還是無一絲絲鬆動,藍雪舞心中大驚,稍後,將靈力運至手心,雙手輕輕一揮,棺材晃動了一下,似有脫落之跡,藍雪舞心中大喜,連忙揮出第二掌,可是還沒等她揮出,她便因為缺氧而陷入了昏迷。
在藍雪舞昏迷的前一刻,心想,看來這次是真的玩完了,雪飛揚我們來生再見吧。
藍雪舞昏迷後不久,手腕上的炎靈玉便散發出火紅色的光芒,火紅色的光芒一飛沖天。將漆黑的皇陵照的亮如白晝。
正在尋找藍雪舞的綠嬈看到火紅色的光芒,頓時大驚失色,大聲叫道:「快,小姐在哪兒,快!」
話落,綠嬈與黑衣人迅速朝光芒的地方跑去,片刻後,幾人終於找到了藍貴妃的棺木。慌忙用力的撬開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