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雪舞發愣時,無影閣、血煞門、風雨門的三位門主悠悠轉醒,瞬間起身,運起輕功便要離開,藍雪舞那裡容他們逃走,手中的紅紗帶著十足的力道打向三人。
只聽「噗,噗,噗」三聲,三人跪倒在地,口吐鮮血。
「這就想走了麼?你們以為雪閣是什麼地方?任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嗎?」藍雪舞冰冷的聲音傳出,彷彿那聲音是來自幾千尺的地底下。
話落,藍雪舞伸手入懷,一枚青色的信號彈在空中炸開,絢爛奪目,不過片刻,無痕便帶著黑衣衛出現了。
藍雪舞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衛道:「查看所有屍首,不准留下活口,一律殺!」
「是!」黑衣衛異口同聲道。
藍雪舞起身,將手中的泣血琴交到綠嬈手裡,轉身在殘月與殘星的穴道上點了幾下,二人悠悠轉醒,看著面前的綠嬈,殘星顫抖委屈傷心的聲音傳出:「綠嬈姐姐……」
綠嬈將殘星輕輕攬入懷中,柔聲安撫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藍雪舞看著殘月冷冷的道:「殘月,找出花狐,不要殺死她,將她留給我。」
「是,主子!屬下就是挖地三尺,也會將她帶到主子面前,聽從主子發落。」殘月跪下狠狠的道。想起花狐,殘月便忍不住想將她碎屍萬斷,剝皮拆骨。
藍雪舞點點頭,彎腰從腿上拔出短刀,轉身,一步步走向癱倒在地的無影閣門主,血煞門門主及風雨門門主的身旁。
「是你將無塵打傷的?」藍雪舞看著無影閣的門主冷冷的道。
無影閣門主看著藍雪舞嘴角一抹嗜血的笑容,心中頓時一顫,心中雖然懼意不止,但還是強壓驚恐,鎮定的道「是,是我將他打傷的,我還砍了他十幾劍,怎麼樣……」無影閣的門主話還沒有說完,藍雪舞就一刀切下了他的手腕。
「啊……」無影閣門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藍雪舞聽著刺耳的慘叫聲,冷冷的道:「你敢傷他,就要做好傷他付出的代價。」話落,又一刀切下了他另一隻手。
藍雪舞連續切了無影門門主的兩隻手,但心中彷彿並不解恨,復又提起短刀,用刀尖挑開他胸口的衣服,拿刀在他胸口比劃了幾下,邪魅的笑聲響起:「你說我是這樣切好呢?還是這樣切好呢?」
無影閣的門主看著藍雪舞嗜血的笑容,渾身顫抖不止,彷彿此時藍雪舞並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妖魔鬼怪,張著血盆大口看著他一樣,恐懼與淒厲的聲音響起:「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你這個瘋女人,啊……」
藍雪舞邪媚的笑聲傳出:「殺了你?哈……你知道嗎?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敢帶人殺上雪閣,就要付出代價,慘重的代價,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人日日在你身上割幾刀,又給你醫治後,週而復始,日日夜夜,月月年年,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落,一刀又一刀劃在無影閣門主的胸口上,刀刀見血,但卻又刀刀不致命,無影閣的門主早已昏死了過去。
藍雪舞看著昏死過去的無影閣門主嗤笑一聲道:「我以為你有多大的膽,原來這麼不經嚇,孬種。」
雨影看著嗜血的藍雪舞,彷彿不認識了一般,此時的藍雪舞毫無一絲絲與雪飛揚在一起的溫柔,她嘴角嗜血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慄,他跟著雪飛揚長大,各種酷刑也是見識過的,但是從沒有見過藍雪舞這種毒辣的手段,他從不知一個女子竟然可以如此殘忍,如此可怕,如此心狠手辣,一刀刀劃下時,她竟然面不改色,恐怕就算是雪靈兒也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吧,更何況還是她親自動手。
雨影心想幸好自己沒有得罪她,不然可就不是小命不保的問題了,想到這,雨影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
藍雪舞起身來到血煞門門主身邊,蹲下,看著他冷冷的道:「無影閣與我有仇,殺入雪閣我能理解,你呢?你是為什麼?據我所知,我雪閣與你血煞門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自從雪閣一夜崛起,我們的生意便一落千丈,近年來更是如此,殺手界六大門閣,無不欲除雪閣而後快,你不會不知吧?」血煞門的門主冷笑一聲道。
「哦,原來如此,誠如你所說,我還真的不知,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我便讓你死的痛快些吧。」藍雪舞冷笑一聲道,話落,一刀刺進了血煞門門主的心臟裡。
只見血煞門門主,頭一偏,死了過去。
藍雪舞轉頭看向風雨門的門主,邪魅的道:「你呢?為什麼?跟他一樣嗎?」
風雨門的門主看著藍雪舞答非所問的道:「玉面修羅,我知道今日自己難逃一死,臨死前,只求你放過風雨門的眾人,他們不過都是些可憐人罷了。」
藍雪舞聽了他的話,放聲大笑,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笑聲過話,藍雪舞看著他冷冷的道:「放過他們?那你們呢?你們殺我雪閣的人時,有沒有想過要放過他們,有沒有想過給他們一條生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己不所欲,勿施於人!」話落,藍雪舞一刀刺下,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一個時辰後,雪閣死去的人的屍體被抬到了一起,藍雪舞看著那一排排屍體,心如刀絞。
片刻後,藍雪舞冷冷的道:「你們中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我或者其他人救回來的,從你們入雪閣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訴過你們,我最容不下的便是背叛,我的手段你們是清楚的,今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此時自動站出來,我便既往不咎。」
話落,藍雪舞死死的看著眾人,陰暗與緊張的氣憤瀰漫在眾人心頭,一時間鴉雀無聲,彷彿時間靜止了,似乎連風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