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宮燁從昏迷中醒來,聽了月影的稟報,久久無語,對於宇文婉兒,南宮燁的內心說不出的複雜,他不愛她,他卻不得不娶她,他不愛她,她卻……
後來南宮燁讓月影將宇文婉兒與朗葬在了一起,南宮燁在宇文婉兒的墳前只說了一句話:「來世,再不要遇上我!」
藍雪舞聽了這句話後,同樣久久無語,南宮燁對宇文婉兒更多的是抱歉吧,明知她深愛著他,卻不得不利用她……
他有他的無奈,她有她的執著……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世的擦肩而過。」這樣的糾纏,不要也罷!
三日後,南宮燁接到邊關八百里急報,雪族聯合北歷,發兵五十萬攻打西梁,兩日內已連續奪下三座城池,直逼西梁京城而來,形式萬分危機。
南宮燁聞之大怒,氣急之下,將御書房裡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一時間朝野人人自危。
此時百待費興的西梁如何能抵擋五十萬虎狼之師,除去宇文元,肅清朝野,不光死了不少文官,武將更是殺了不少,此時軍中根本無人可用……
第二日,正當群臣商議退兵之策時,西梁國內盛傳雪族聯合北歷攻打西梁,是因為西梁皇帝南宮燁搶了雪族少主之妻藍雪舞,所以雪族少主一怒之下,揮兵而下,不迎回藍雪舞,誓不罷休。
第三日,無數百姓跪在宮門外,要求皇帝南宮燁送藍雪舞回雪族,以平雪族少主之怒!
早朝之上,眾臣提議將藍雪舞以公主之名轉送雪族,與雪族修百年之好。
南宮燁不語,下朝後將自己關進御書房,下令不管誰來,一律不見,一連三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無聲無息。
看著南宮燁如此,日影與月影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書房外著急的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晚上,南宮燁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日影與月影對看了一眼,月影便匆忙朝梅宮而去,剛進了梅宮,月影便「噗通」一聲跪下,聲音沙啞的道:「屬下斗膽來求娘娘前往御書房,皇上已三日未進食,且不眠不休,還請娘娘前去勸勸皇上。」
話落,頭伏在地,一動不動。
藍雪舞看著磕頭不起的月影,微微皺眉道:「朝中近期發生了何事?」
「雪族聯合北歷,發兵五十萬攻打西梁,三日內已連續奪下三座城池,國內盛傳雪族聯合北歷攻打西梁,是因為皇上搶了雪族少主之妻,所以雪族少主一怒之下,聯合北歷,揮兵而下,還說……還說……」月影抬頭看著藍雪舞小心翼翼的道。
「還說什麼?」藍雪舞淡淡的道。
「還說如果西梁不將娘娘送回,便誓不罷休。」月影看著藍雪舞怯怯的道。
藍雪舞放下手中的書,一隻手扶住額頭,心想,原來雪飛揚的辦法是這樣,此時的西梁剛經過內亂,如何能抵擋五十萬大軍,南宮燁怕是……
「你說他三日不吃不喝了?」藍雪舞挑眉問道。
「是,求娘娘去看看皇上吧,再這樣下去,皇上的身體如何受得住,求娘娘看在皇上對娘娘一往情深的份上,去看看吧!求娘娘了!」月影說著說著眼淚竟流了下來,南宮燁與藍雪舞之事,他一清二楚,只是他是奴才,主子的事不是他能議論的,面前的藍雪舞雖然看上去冰冷無情,但通守宇文婉兒之事,月影便知道藍雪舞並非真的是無情之人。所以斗膽相求,他只要一想起皇上痛苦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痛心。
藍雪舞看著快要哭出聲來的月影,淡淡的道:「起來吧!我隨你去看看就是了,走吧!」
藍雪舞起身抬步朝御書房而去,月影擦了擦流出的眼淚,慌忙跟下。
一盞茶後,藍雪舞來到了御房一片漆黑,並未掌燈,藍雪舞輕輕推開門,便見南宮燁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春夜的月光溫柔如水的打在南宮燁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長,此刻他的背影那樣的孤獨與淒涼。
南宮燁聽到開門的聲音,頓時怒道:「朕說了不准任何人打擾,滾出去!」
話落,並未轉身,藍雪舞不語,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過了片刻,南宮燁見身後的人並未離開,立刻轉身,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藍雪舞時,一瞬間的愣神,彷彿不敢相信此刻站在門口的人是藍雪舞。
兩人都沒有開口,就那樣看著彼此,南宮燁忽然明白了什麼叫一眼萬年。
自從那日她出手傷了他,他便相信了她說的話,如若他真的是與自己山盟海誓的藍雪舞,就算她不再愛他,她亦不會殺他,他的舞兒真的已經死了,已經離他而去了,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無法不愛面前的女子,也許他愛的一直都是她。
許久,藍雪舞清涼的聲音傳出:「生命只有一次,沒有了生命,一切皆是枉然!」
「你不愛我是因為雪飛揚?」南宮燁心痛的問道。
「我與你之間,跟他毫無關係,就算沒有他,我亦不會愛上你,更不會代替死去的藍雪舞與你相伴一生。」藍雪舞淡淡的道。
「為什麼?」南宮燁苦澀的道。
「你是一國的皇上,光是這個身份就讓我討厭,皇上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意味著你不允許別人忤逆你,而我亦是這樣的性子,當你擁有權利時,你同樣失去了真心,高處不勝寒!皇宮裡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都讓我討厭,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只想:「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藍雪舞悠悠的道。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你別忘了,雪族族主雖沒有三宮六院,卻也是妻妾成群,你要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雪飛揚他真的能給你嗎?而且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在。」南宮燁嗤笑道。
「如果他不能給我,我想要的,我亦會毅然決然的離開,從我重生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發誓此生我只為自己而活。」藍雪舞冷冷的道。
「你想我如何?」南宮燁看著面前目光堅定的女子,痛苦的道。
「你心中已有決斷,又何必問我希望你如何?」藍雪舞淡淡的道。
「我……」南宮燁想說什麼,動了動唇瓣,終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
藍雪舞看著南宮燁突然笑了,他終是捨不了這江山啊,他口口聲聲說愛了十年藍雪舞,找了十年藍雪舞,原來他的愛亦不過如此,藍雪舞與這江山相比,實在是太輕太輕了,如果藍雪舞沒死,此時怕是會哭的肝腸寸斷吧。
給讀者的話:
網絡不給力,親們久等了,稍後還要一章,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