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舞,你果然在!」沐霜不出所料地出聲道。ww.vm)
藍雪舞伸手拉開簾子,看著沐霜,眸光冷淡的道:「你如何知道我在這裡?」
「世人皆以為你此時正在嫁去西梁的路上,可是你忘了我是雲沐的公主,雲沐最受寵愛的公主,這雲沐京城來了什麼人,去了什麼人,我若是不清楚,還如何做雲沐最受寵愛的公主?父皇對我的寵愛從來不是因為我乖巧懂事。」沐霜輕笑道。
「你找我應該不只是告訴我你是如何受寵愛的吧?」藍雪舞冷冷的道。
「自然!我要和你談一樁生意」沐霜道。
藍雪舞冷冷的道:「進來吧。」
沐霜抬步走進主屋,坐下道:「我知你為了太子來此,我也知道你定會為太子報仇。」
「說重點,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藍雪舞冷冷的道。
「放他們一條生路,我保證此後在雲沐再無人敢欺太子,更不會有人與太子做對。」沐霜道。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藍雪舞冷冷的看著沐霜。
「我是雲沐的鎮國公主,雲沐一半的兵權都在我手上,這還不夠保證嗎?」沐霜激動的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雲沐皇室無聲無息的死絕?」藍雪舞死死的看著她,眼中殺氣十足。
沐霜彷彿被藍雪舞的話嚇到了,呆呆的道:「你……你,你果真是個瘋子。」
「你答對了,我就是個瘋子,我從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相必宮中之事你已聽說了吧,我讓你父皇出手,已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如果我出手,我保證他們每個人的府中將寸草不留。」藍雪舞道。
「你……昨晚以音殺人的是你?」沐霜滿臉震驚,似乎不敢相信藍雪舞的話。
「你最好祈禱你的父皇不會手下留情,否則我不介意幫他一把,沐霜,太子之位對於藍澈來說,只是無盡的黑暗與傷痛,如不是不願見藍澈傷心,把這雲沐攪的天翻地覆也無不可。太子之位也好,雲沐皇位也好,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與苦惱,而我只希望他快樂,你懂麼?」藍雪舞道。
這時藍澈興沖沖的從門外進來,人還未到,聲音便已到了:「姐姐,你起來了嗎?我進來了。」
「嗯!」藍雪舞淡淡的笑道。
藍澈進來便見到沐霜,驚訝的道:「沐姐姐,你怎麼在我府上?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看你好些沒有,不巧你還在休息,便與藍姐姐聊了聊。」沐霜淡淡的道。
「姐姐當真是來看我的嗎?」藍澈一本正經的問道,臉上瞬間沒有了孩子般的笑容,他根本不相信沐霜的話,雖然沐霜對他愛護有加,也從未加害於他,但這次教訓讓他明白,除了藍雪舞,這世上他再不能相信任何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子弟弟,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沐霜痛苦的看著藍澈道。
沐霜知道,藍雪舞雖不能傾覆這雲沐,但要想攪的天翻地覆她亦相信,昨夜探子回報,她一把琴,彈指一揮間,就能奪人性命,如果她大開殺戒,雲沐皇室怕是不死既傷。沐霜知道求藍雪舞已無用,藍澈心軟,不如求他,如果他答應,以藍雪舞對他的愛護定會同意。
「姐姐這話不應對我說,而是應對各位皇兄弟說,如果不是我姐姐趕來,恐怕此時我早已命喪黃泉,那裡還能跟姐姐在這裡說話。」藍澈一改往日的神情,冷冷的道。
沐霜看著藍澈,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如果能勸得了各位皇兄弟,她就不會來此了,這時藍澈又道:「你走吧,如果他們能改過自新,我定當以親兄弟相待,如果他們還是執迷不悟,一定要除我而後快,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來雲沐並非我所願,當太子更不是我所願,但今日我既當了這太子,便不會輕易讓人奪去。姐姐是他們的姐姐,難道不是我的姐姐麼?姐姐這樣對我,其不是不公。」
藍雪舞看著藍澈滿臉的痛苦之色,冷冷的道:「送客!」
「我……」沐霜望著痛苦的藍澈,想要解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沐霜看了一眼藍澈,出了房門,足尖輕點,飄身離開了。
「姐姐!」藍澈緊緊的抱著藍雪舞,痛苦的叫了一聲,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
藍雪舞輕輕拍打他的背,安撫著他受傷的心,她知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不管是親情,愛情,友情,不想受傷,只能斷情絕愛,可這世上又有多少人真的能斷情絕愛呢?
下午沐陽奉旨入宮,藍雪舞站在窗戶旁發呆,早上還是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的天氣,此時卻是天低雲黑,烏雲密佈,不一會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天漸漸黑了下來,沐陽從還是沒有回府,無言也沒有回來,藍雪舞慢慢的在房中走來走去,似在思索,似在散步。
這時綠嬈進來道:「小姐,紅綿傳來消息,雪少主與南宮燁交戰,飛雪傷,請小姐盡快趕往西梁,此時她們在西梁三十里的驛館內。」
「發生了什麼事?」藍雪舞淡淡的道。
「信上未說,不過據我們的人傳回的消息,宇文元在南宮燁回國的路上設下埋伏,阻止南宮燁回宮,而皇后宇文婉兒,不惜花重金僱傭殺手要取小姐性命。」綠嬈稟報道。
「你與無言留下,三日後不管雲沐如何我都前往西梁,太子還未回來麼?」藍雪舞皺了皺眉道。
「未回府。」綠嬈道,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擔心。
「備車,我去接他。」藍雪舞愣了一下道。
一柱香後,藍雪舞來到了宮門口,只見宮門緊閉,侍衛比平日多了幾倍,個個表情嚴肅,嚴陣以待。
「小姐,我們是進去,還是……」綠嬈看著緊閉的宮門低低的問道。
「在此等。」車廂裡傳來藍雪舞冷冷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夜越來越深,雨漸漸停了,在藍雪舞的耐性快被磨盡之前,藍澈終於出來了。
「小姐,太子出來了。」綠嬈見到藍澈出來,慌忙稟報道。
藍澈見到自己府裡的馬車,想著定是姐姐來接自己了,原本沉重的腳步頓時輕快了不少。
藍澈掀開車簾,上了馬車,叫了一聲姐姐。
藍雪舞道:「累了吧?」
「不累,姐姐怎麼來了?」藍澈笑著接過藍雪舞遞過來的茶水道。
「還順利嗎?」藍雪舞淡淡的道。
「嗯,父皇病重,下旨由我監國,眾皇兄弟即刻離開京城,回到各自的封地去,無詔不得回京,如有違抗者,格殺勿論!哦,對了,東方子齊去了軍營。」藍澈躺在藍雪舞的腿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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