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想不明白,像喬緋竹這樣漂亮養眼的女孩子,怎麼會生得如此的伶牙俐齒?
因為在林屹看來,這樣漂亮的女孩子,還生在豪門,本來就該是無憂無慮的,甚至可以說是單蠢的享受自己的富家小姐的美好生活。
可是喬緋竹不同,剛才那一連串的事情,看似是沒有聯繫的,可是在外圍圍觀了全程的林屹卻已經在心裡分析出來,喬緋竹這一連串的手段。
最開始的時候,是廖月送上門去找茬,不過林屹卻是可以確定,喬緋竹應該是早早的就料到了,廖月會去找她的麻煩的。
因為在看到廖月陷害喬緋竹的時候,喬緋竹面上的表情過於奇怪。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喬緋竹一早就已經料到了廖月會主動來找麻煩,而喬緋竹便將計就計,直接反轉了徐家或者說是廖月的整個佈局!
廖月過去找喬緋竹麻煩的時候,喬緋竹其實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替自己解圍的,甚至說身邊還有一個君明蕭,不管怎麼樣,廖月若是想算計到喬緋竹,那都是一件不怎麼容易的事情。
可是讓剛才圍觀的林屹意外的卻是,喬緋竹對於廖月的陷害,居然也就是嘴上還擊了幾句,並沒有實質的反抗。
本來林屹以為,喬緋竹到底還是年紀小,心智不成熟,在玩弄人心這種事情之上,到底還是差了很多的火候,只是沒想到,就在林屹以為,喬緋竹並不會再反抗之時,卻看到喬緋竹伸手招來了另一邊悄無聲息拍視頻的小姑娘。
林屹的記憶不算差,在那個小姑娘走過去之時,林屹便已經認出來了,那個小姑娘就是之前喬緋竹在人群之中新結交的一個小夥伴。
能讓一個新夥伴為自己做事,想來喬緋竹也是用了什麼手段的。
可是是什麼手段,暫時林屹還不知道。
不過當看到那個小姑娘放出來的視頻之時,林屹便已經猜到了,廖月的小算計,都已經在喬緋竹的意料之中。
本來林屹以為喬緋竹是廖月棋盤上的棋子,可以任由廖月拿捏的。
可是,事實告訴林屹,他錯了!
喬緋竹根本就不是廖月棋盤上的棋子,就算是棋子,也是最後反跳出來,咬布棋之人一口的那一顆。
再往後,也讓林屹更加堅定的相信一點,那就是喬緋竹不是一顆棋子,而是真正的布棋之人。
她所做的一切,也不過就是將計就計,然後用最為簡單的方法,打破對手的心理防線,讓對手的戒備降到最低,然後給予致命一擊!
小姑娘將視頻放出來之後,一切便已經明瞭了,那個時候的徐家人,正處於一種尷尬的氛圍之中。
雖然說中間有一個徐老太太胡攪蠻纏,可是也只能讓徐家人更丟臉罷了。
而喬緋竹要利用的就是這麼個時候,用一個蛋糕,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同時也讓徐家人以為,他們可以利用這樣一個機會,將這種尷尬的氣氛也帶過去。
卻並沒有想到,一切也不過就是在喬緋竹的算計之中,喬緋竹真正想要的結果就是,想看看眾人亦或者說是徐家人在看到那個蛋糕之後的反應!
而顯然的,結果應該是讓喬緋竹滿意的!
不過這種結果卻也是讓林屹詫異的,本來以為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能有多大點本事呢?
可是這一番算計下來,林屹卻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對於喬家的這個小丫頭,可是比喬緋夜難對付的多了!
想到這些,林屹也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之前還想著將喬緋竹拿下呢,不過此時看到這樣的喬緋竹,林屹覺得若是想拿下她,怕是並不容易!
腦中靈光一閃,林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可是只是快速的閃過了,又不明顯,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林屹索性便放棄了。
不過對於喬緋竹的反問,林屹居然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
因為喬緋竹說得對,這一整個局,在外人看來,喬緋竹都是處於一種弱者的姿態,若不是因為他一直注意著她,而且全程都在心理分析,怕是也想不明白這一切。
「抱歉,是我口誤,喬小姐別誤會。」意識到自己說多錯多,林屹直接道了歉,同時笑了笑,以示友好。
可是已經看穿他君子表面之下的陰暗,對於林屹的話,喬緋竹甚至說是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不過此時卻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因為在外人看來,今天的她才是弱者,所以身子微歪,居然直接就倒在了君明蕭懷裡,之後在林屹略微詫異的目光之中,這才小聲說道:「讓林總看熱鬧了。不過我身體有些不怎麼舒服,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喬緋竹還回過頭,可憐兮兮地看了君明蕭一眼。
那一眼之中,飽含了太多的情緒在時面,君明蕭雖然說還有些茫然,不過聽到喬緋竹說身體不舒服,想離開的時候,便明白了,這是玩夠了準備撤退了!
衝著林屹淡漠的一點頭,君明蕭扶著喬緋竹,在眾人驚悚的目送之下,緩步離開了宴會廳。
而林屹則是目光莫測地目送著喬緋竹與君明蕭的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離開之前,喬緋竹曾經意味深長地回過頭看了自己一眼。
對於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林屹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眼裡的內容,林屹並沒有看明白,不過卻覺得那微微側過來的輪廓,帶著幾分莫名的熟悉。
這種熟悉之感,很奇怪,似是帶著幾分讓人不自覺懷念的熟悉,同時也帶著莫名的深意。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奇怪到連林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熟悉之感。
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想明白,最後苦笑了一下,林屹便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在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卻聽到身邊有個男人似是不怎麼明白的地問了旁邊另一個男人一句:「你說,這麼可怕的蛋糕,到底是怎麼樣混進來的?」
一句話,似是一道電流一般,直擊林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