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珊珊是個私生女,雖然說後來因為徐天源跟喬初筱離了婚,又跟徐珊珊的母親成了婚,可是到底有些東西,或者說是有些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那就是,徐珊珊是個私生女。
哪怕是之後她有了完整的家庭,可是這些都改變不了,她是個私生女的事實。
而且她的母親是小三上位,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哪怕是之後的徐珊珊身份再高貴,可是卻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還有背景。
而方以藍卻是京上財團裡正兒八經的二代,也算是有個正大光明的身份的。
可是剛才她居然跟徐珊珊表現的那樣親近,而且在喬緋竹與徐珊珊有矛盾之時,還站到了徐珊珊那邊。
想想看徐珊珊的身份,再想想方以藍自己的身份,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件特別掉逼格的事情,方以的臉色變得並不怎麼好看,同時也刻意與徐珊珊劃清了界線。
在反應過來之前,兩個人甚至說是還靠得特別的近,可是在反應過來之後,方以藍已經盡可能的向外串了一個位子,將她跟徐珊珊之間的地方空出了一個座位。
這樣明顯卻也刻意的疏遠,就像是一個巴掌一樣直接就打在了徐珊珊的臉上。
或說恨嗎?
自然是有的。
若說不甘心嗎?
自然也是有的。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徐珊珊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她改變不了這一切。
母親是小三上位,從前她還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覺得是自己的母親厲害,能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將自己的父親搶到手。
可是現在想想,自己這些年受得那些白眼,還有鄙夷。
這種感覺很不好,正兒八經的團財之後根本不肯正眼看她,一些小財團的公子千金們大多數也不願意跟她親近。
勉強跟她還算是親近的,又都是一些沒錢也沒權利的人,跟她親近,也不過就是想藉著她的光,再往上爬一爬。
雖然說徐家其實在梁城根本算不得什麼大家族,可是從前徐珊珊的母親家裡還有一些家底,還能支撐著徐家不倒。
可能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徐天源願意離婚的原因吧。
因為當年徐珊珊的母親廖月的家裡也算是小有家業,而且又只有廖月這一個女兒,一旦徐天源跟廖月結了婚,那麼廖家的一切不都是徐家的了嗎?
這明顯的要好過,自己跟喬初筱一起生活,還要隨時擔心,自己的一切會被喬氏正兒八綠的繼承人喬鶴舞奪走。
而這麼多年過去,也確實如徐天源所願,廖家的一切都歸他了,而且因為廖月這種小三上位的行為,活生生氣死了她的父親,氣癱了她的母親,所以廖家最後也是成為了徐天源的囊中之物了。
當然這些深層次的東西,徐珊珊是不可能懂,也不可能明白了。
徐珊珊知道的是,這麼多年,自己一直處於這種夾在中間上不去,也下不來的狀態,感覺真的很不好。
雖然說這兩年她也算是有手段的攀上了林家的公子,可是徐珊珊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如今的林家已經是大不如從前了,林屹會看上自己,也不過就想著兩家的資源跟資金可以整合,然後更好的發展。
只是如今徐家的大權還在徐天源手裡握著呢,林屹若是想得到徐家資金整合的機會,可能還要等上很久。
可是相比於有希望的等待,林屹其實還是願意就這樣跟徐珊珊好死不活的相處下去的。
反正一個圖的是錢,另一個圖的也是錢,兩個人這樣,正好可以愉快的捆到一起了。
想到這裡,徐珊珊一張臉都帶著微微的扭曲,甚至說是放在身側的手深深的攥著,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放下自己的衝動。
不然的話,連徐珊珊自己都不知道,若是真的逼急了她,她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對於此時的徐珊珊在想些什麼,喬緋竹自然是不可能在意的,反正剛才她那樣意味深長地看了方以藍一眼,若她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若是方以藍明白不了,那麼喬緋竹也不會怎麼樣她,反正跟怎麼樣的人一起,有的時候影響著一個人的格局,若是方以藍就是這種格局的話,那麼喬緋竹也不強求。
不過能在京上混了這麼多年,還跟衛黎混得很好的,方以藍想來也是有著幾分腦子的。
所以喬緋竹並不擔心,徐珊珊在這裡還會有盟友。
一局接著一局的比賽下去,坐在貴賓席的幾隻,其實也並沒有誰特別的在意過結果,就是看個熱鬧,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炫一個富,看看誰更土豪,也就罷了。
最開始的時候,郭愷還會起來喊一喊,到了後來,直接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一邊喝著軟飲,一邊目光淡淡地看著前面的比賽。
那感覺在喬緋竹看來,其實他並沒有多關心賽場的局勢,或者說是比分,他在意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享受的過程,僅此而已。
對於京上二代們這樣有事沒事就燒錢的行為,喬緋竹一笑置之,之後側過頭淡淡地看了君明蕭一眼。
其實連喬緋竹自己都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會如此頻繁地去看君明蕭,這種感覺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是自己跟君明蕭之間真的有什麼一樣,若是一時不看,還難受的緊。
只是喬緋竹心裡特別的明瞭,她跟君明蕭之間,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最近也是因為京上二代們的到來,所以兩個人才會走得頻繁了些。
若沒有這些二代們在中間摻和著,喬緋竹覺得自己跟君明蕭可能連面都不會見。
「怎麼了?」看到喬緋竹一邊看著自己,一邊還眼波微動,似是在想著什麼,君明蕭明顯的沒看明白,這既看著自己,又獨自發呆的行為到底要怎麼理解?
君明蕭本來還在心下暗暗琢磨著,可是琢磨了半天,卻還是沒琢磨明白,畢竟他對於女孩子們的心思,其實並沒有猜過,也沒有經驗。
正因為如此,所以君明蕭開口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