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知道汪子清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想了想之前拼酒的事情,喬緋竹也能想明白,不過就是京上來的二代們,覺得衛恆拼酒輸了,跌了他們京上二代們的份。
如今不過就是想著能找回點場子算一點,能讓喬緋竹跟君明蕭不好過一點,也是一點。
不過想了想今天若真的是徐珊珊也來了的話,那麼對於君明蕭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影響,場中之人覺得最為尷尬的還是喬緋竹。
這麼一想,喬緋竹似乎也能明白汪子清他們的用意了。
那就是不想讓自己太好過了,不管衛恆是什麼心思,反正他們是看不下去了,還不如就這樣直接出手,能讓誰不舒服,那就兩說了。
對於汪子清意味深長的一眼,喬緋竹回了他一個極為魅惑的笑意,之後才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君明蕭。
對上君明蕭莫名的目光,喬緋竹又是淺淺一笑。
只一笑便攪得君明蕭心下陣陣蕩-漾。
喬緋竹本身長相就極為出色,再加上此時的笑也極具誘惑性,所以君明蕭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快跳了幾下,之後才緩緩的歸於平靜。
只是想著剛才喬緋竹也是這樣看著汪子清了,心下略微不舒服了一瞬,之後又恢復到正常。
知道喬緋竹對於那些人跟對他,其實也不會出現什麼兩樣,畢竟對於喬緋竹來說,他不過就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准未婚夫,而京上來的也不過就是一群臨時的小夥伴。
所以,對於喬緋竹來說,他跟京上的二代們,其實都是一類人,完全不用在意誰在喬緋竹那裡待遇更好一些。
這麼想著,君明蕭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似乎更加不舒服了。
不過一行幾個人,郭愷和衛恆走在最前面,汪子清陪著君明蕭跟喬緋竹走在後面,還沒走出幾步呢,便聽到後面有人喊了一聲:「等等。」
特別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緋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對上沈成俊略微濃郁的目光。
想著這貨在現實之中跟在遊戲之中的聲音其實也沒調多少,喬緋竹挑了下眉,不過卻也沒過分表現。
之後衝著沈成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便頓住了腳步,在原地等待著沈成俊過來。
而走在前面的郭愷在聽到沈成俊的聲音之時,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汪子清,見他神色正常,這才停下了腳步,陪著小夥伴們一起等待著沈成俊。
沈成俊的速度很快,雖然說也就是快走了幾步,不過卻是絲毫也沒影響到他的風度還有美感,甚至因為走得急了些,風帶起一縷髮絲,還給人一種特別蠱惑的意味。
不過喬緋竹倒是不在意沈成俊是誘人的還是怎麼樣,反正在她眼裡,這貨其實也跟汪子清他們是一樣的。
都是一群暗藏壞心的二代們。
在遊戲之中,大家可以愉快的玩耍,可是回到現實之中,他們也就是擦身而過的路人甲,誰也沒必要去記得誰。
加上沈成俊,一行變成了六個人,快步走向他們之前便已經預訂好的貴賓席,那裡已經有一大-波的小夥伴們在等待著他們了。
一直到走近了,喬緋竹這才看清楚了,剛才沒出現在場外的二代們,此時也都站在其中了。
當然除了這些在喬緋竹意料之中的人物之外,此時在衛恆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在三年前,曾經是喬緋竹最為喜歡的一組數據,也曾經讓喬緋竹瘋狂的迷戀過,更是讓喬緋竹在一瞬間就對世界都充滿了絕望。
此時那個男人,就那樣真實的站在距離喬緋竹不足五步的地方,俊逸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分熱情,卻也不過分的疏離,只會讓人覺得舒服。
那個男人,喬緋竹曾經讓喬鶴舞幫著調查過,也知道這個男人的身家背景,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切一切,從小到大,只要能調查到的事情,喬鶴舞都事無鉅細地將資料拿到了喬緋竹面前。
對於這個男人,喬緋竹可以閉著眼睛叫出他的名字,可以說出很多關於他小時候,或者說是他年少之時的小事件,哪怕是他都已經不記得的小事件。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曾經在三年前,那樣殘忍的將喬緋竹推下了絕望的深淵,讓喬緋竹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對整個世界都絕望了。
喬緋竹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也知道這個男人是梁城哪一家的公子,可是喬緋竹並沒有在現實之中見過他,也只是之前喬鶴舞曾經給過她一張照片。
照片之中,是男人極為淺淡微笑的樣子,看著應該是一張宣傳用的照片。
喬緋竹曾經對著那一張照片,充滿了恨意,曾經恨不得衝到這個男人眼前,深深的問上一句,自己曾如此用心的對待他,可是為什麼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他如此殘忍的對待?
曾經,喬緋竹是真的很想就衝到這個男人的眼前,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傾訴出來,甚至是想著質問他,為何將自己的一顆癡心,當作垃圾一樣的丟掉。
若只是丟掉了,也許喬緋竹還不會恨,可是他還在丟掉之前,深深的將喬緋竹傷得痛入骨髓。
這三年裡,喬緋竹曾經無數次的在夢裡,夢到過這個男人,溫和的,微笑的,淡漠的,甚至說是猙獰的。
曾經,喬緋竹以為自己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在現實之中遇到這個男人,會不會衝動的上前去親手了結了他?
曾經……
在沒有真正的見到那個男人之前,喬緋竹有過太多太多的設想,甚至說是有過太多太多凶殘的想法。
只是為了給三年前那樣癡心的自己,討一個說法,或者說是用對方對傷害自己的方式將那個男人,重重的傷害一遍。
可是,當那個男人,真的就如此真實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還衝著自己淺笑之時,喬緋竹的心特別的平靜。
平靜到喬緋竹自己都懷疑,此時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恨了三年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