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緋竹從喬氏開車回喬家大宅,中間在商場停下來,給喬外婆還有喬外公帶了些水果還有營養品,這才鼓足了勇氣將車開進了喬家大宅。
想著自己早上的作死行為,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對喬鶴舞造成什麼影響,不過想了想喬外婆對於喬鶴舞的疼愛程度,喬緋竹也並沒有特別的擔心喬鶴舞。
不過當喬緋竹到達喬家大宅的時候,替她開大門的阿姨告訴喬緋竹,說是喬外婆一早上氣勢洶洶殺出去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在喬家大宅裡做事情的阿姨,自然也是熟知喬外婆脾氣秉性的,所以對於她的描述,喬緋竹還是相信的,同時也知道,家裡的阿姨並沒有誇張。
想了想今天早上自己的作死行為,又想了想喬鶴舞,喬緋竹這才衝著家裡的阿姨小心翼翼地問道:「最近喬爺在家嗎?」
家裡的阿姨對於喬鶴舞的稱號是「喬爺」,所以此時喬緋竹這樣問,就是去問喬鶴舞的去向的。
因為若是喬鶴舞在家的話,那麼喬外婆也沒必要一大早上就氣勢洶洶的殺出去了。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喬鶴舞應該是不在家的。
只是不在家幾天了,這一點喬緋竹確定不了。
家裡的阿姨聽到喬緋竹這樣問,一邊將喬緋竹帶進了客廳,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樓上,在確認自己說的話不會被別人聽到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喬爺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現在老太太一聽到電話聲,耳朵都要立起來了,明明是在意喬爺的死活的,可是卻還是假裝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這母子倆啊,真是太像了。」
阿姨的話向喬緋竹透露出了幾個信息,一個就是喬鶴舞已經好幾天不在家裡出現過了,另一個則是,喬鶴舞跟喬外婆應該是鬧翻了,最後關係好像還很僵的樣子,可是誰又不肯讓著誰。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阿姨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想著喬緋竹可以在中間起到一個調節的作用,讓這母子倆別再這樣鬧下去了。
對於阿姨如此用心的提示,喬緋竹想了想自己跟喬鶴舞的關係,又想了想喬外婆對於自己的疼愛程度,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也並不是不可行。
可是這兩個人鬧矛盾,之間一定是有一個矛盾點的,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矛盾點在哪裡,然後看看是不是可以找一個平衡點,平衡到讓兩個人都可以接受的地步。
想到這裡,喬緋竹又轉過頭問了阿姨一句:「喬爺是因為什麼才不回家的你知道嗎?」
「這個……」聽到喬緋竹這樣問,家裡的阿姨愣了一下,之後又看了看樓上,似是想到了什麼,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到家裡的阿姨這樣,喬緋竹便知道,阿姨就算是心裡明白,也不會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有些話不能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對此,喬緋竹也沒有多為難阿姨的意思,將東西放下了,便直接上樓去看喬外公。
喬外公現在幾乎就是放手將公司的事情交給喬初筱還有喬緋夜,所以如今也算是閒賦在家了。
看到喬緋竹過來,素來比較嚴肅的喬外公,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之後還拉著喬緋竹說了很多話。
不過卻並沒有多提喬鶴舞,也並沒有多提喬外婆,只是笑呵呵的問了問喬緋竹的近況,又說了說自己最近做的事情。
到底還是老人家了,閒賦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可以消遣的,難得來了一個人,還是自己的外孫女,喬外公心裡也是真的高興,所以哪怕是拉著喬緋竹說了近一個多小時的話,又拉著喬緋竹起吃的午飯,還是覺得不夠。
而喬緋竹也知道自己這幾年一直不在家,其實對於家裡的幾位親近之人,少了太多的關心,也少了太多的親近之意。
所以陪著喬外公吃了午飯,又跟他說了一會話,算是哄著喬外公睡了午覺,這才從喬家大宅走了出來。
一直到喬緋竹離開喬家大院,也沒看到喬外婆還有喬鶴舞的出現。
若說心裡不擔心,一點也沒有是不怎麼可能的了。
可是想著喬外婆跟喬鶴舞的相處方式,這樣其實也是正常的。
這些年為了拒婚,喬鶴舞跑路的次數並不少。
不管喬外婆想出多麼狡詐的手段,最後也還是套不回來喬鶴舞。
不過喬鶴舞也不會真的就讓喬外婆折騰太久,折騰個幾次之後,便會正常的再回到喬家。
所以這母子倆的相處方式,喬緋竹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今這樣,也不過就是故技重施,正常情況之下,喬外婆是鬥不過喬鶴舞的。
從喬家出來已經是下午快2點了,近十月的華夏國,天已經越來越涼了,而喬緋竹本來是想直接回家的,可是半路上因為看到特別讓她詫異的一幕,又不得不將車停了下來,之後詭異的溜進街邊的一家咖啡店。
而此時咖啡店的一個角落裡,君明蕭跟衛恆正在不動聲色的喝著各自面前的咖啡,兩個人表面看上去,不動聲色,而且氣氛融洽。
可是若是細細去感受的話,就會發現,兩個人之間暗流湧動,甚至帶著隱隱的殺氣。
而喬緋竹剛才也就是一個拐角,這才看到咖啡店裡的男人,自己似乎有些眼熟?所以這才停下車來看了看,最後才看清楚,何止是一個比較眼熟,兩個男人自己都很眼熟的好咩。
不過,昨天還在一起拼酒,甚至都要劍拔弩張的男人,今天就這樣安靜融洽的在一起喝咖啡,這感覺怎麼看怎麼違和呢。
覺得自己好像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喬緋竹這才拐進了咖啡店。
不過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喬緋竹也是蠻拼的,因為一路上連走路都沒聲音,之後錯著角落裡兩個男人的視覺盲點,這才順到一個距離他們比較近的位置。
坐下來之後,喬緋竹甚至連聲音都沒出,只是衝著侍者指了指菜單上的一杯軟飲,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