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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5】昨晚,一個人睡得可好? 文 / 亂輕塵

    秦晉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柔聲說道,「你放寬心好好睡,明早還要去民政局領證,你這麼意志不堅定,我得當機立斷,免得你再後悔。」

    她聽了自然又是一臉的窘迫,秦晉琛又笑著說,「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你睡吧。」

    說著他抱起枕頭被褥往臥室外走,桑桐要起身,「我幫你。」

    他摁住她的肩膀,目光不小心又掃到她白皙細嫩的頸脖,往下便能睨見兩團白白的雪糕,還有線條優美的鎖骨,忙挪開視線,「別幫了,我自己能行。」

    他快速返身走出主臥室,桑桐怔怔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

    與裝扮得喜氣洋洋的秦家相比,單家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主屋裡,單正淳正在客廳裡焦灼地徘徊,顧一茹坐在沙發上也是心事重重,電視機是開著的,可兩個人誰都沒有心思看一眼,女兒單思玲和大兒媳婦姚漫根本不敢下樓去,只在二樓廊道上偷偷往下瞄。

    單思玲拉住姚漫的手肘,冷冷地譏誚,「大嫂,你聽說了嗎?傍晚的時候,奶奶和二嫂一起出去了,聽說二哥回來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衝出去,好像是去秦晉琛的婚禮上鬧場了。」

    姚漫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睛打了個轉,頗為吃驚的樣子,「秦晉琛的婚禮,他結婚了嗎?上次聽說奶奶想把你介紹給秦晉琛認識,這才幾天,他竟然結婚了?」

    「可不是嘛,秦晉琛結婚的那個女人,就是二哥的前女友!哼!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居然結婚了!」

    原本對於這次相親,單思玲是無比期待,要知道秦晉琛可是雲海市多少女人心目中的夢中晴人,能嫁給他,那是做夢都會笑醒的事!可誰知道,秦晉琛竟然娶了二哥單南弦的前女友桑桐?

    單思玲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不甘。

    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被單老夫人利用了一把,真相其實是老夫人利用了她的生日宴,把秦晉琛和桑桐送做堆。

    兩人正說著話,主屋厚重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開,樓下單正淳、顧一茹都回過頭來,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童夢扶著單老夫人往裡走來,四五名傭人綁著單南弦走進了客廳,單老夫人杵了杵枴杖,厲喝道,「喏~把這個不孝子給我扔在地上!」

    她話音一落,單南弦就被傭人們重重地摔在地上。

    單南弦本想咬牙挺住,卻還是被摔得很痛,即使身為男人的他,也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一旁的顧一茹看見這一幕,心疼自己的兒子,想要扶他起來,卻被單老夫人一聲厲喝阻止,「誰敢扶他,就是跟我這把老骨頭過不去!」

    顧一茹忍了忍,終究忍住沒有動,單正淳揮了揮手,示意傭人們幫扶一下,卻被單老夫人一個眼神給瞪回去。

    只有童夢心疼自己的老公,不怕死地撲過去,將單南弦護在自己身後,「奶奶,求您看在我和我爹的面子上,饒了南弦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單南弦就想起童肅呈和童夢父女倆干的那些勾當,一把將她甩開老遠,腥紅的雙眼裡滿是憎恨。

    單南弦憎恨無比地瞪著童夢,「你給我滾開!狠毒的女人,少跟我裝,要不是你,桑桐怎麼會落到秦晉琛手裡?你不就是想斷了我的念想嗎?好!我告訴你,就算桑桐嫁給了秦晉琛,這輩子我單南弦也看不上你!」

    童夢氣得咬牙,眼淚包在眼眶裡打轉。

    單老夫人看不過,發話了,「這件事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人家小夢!不管你以前和那個姓桑的女人怎麼樣,既然你已經娶了小夢這麼好的老婆,就該知足,竟然還去搶婚?成何體統!」

    單南弦毫不客氣地反駁,「那您呢?奶奶,您的行為不就是為老不尊了嗎?您仗著自己的勢力,把桑桐算計到了秦晉琛的床上,這種缺德事也虧您做得出來!難道你這麼做,就不是給單家的聲譽抹黑嗎?!」

    單南弦知道單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單家的顏面,所以他專挑這個刺兒說。

    他算是豁出去了,也不管說的話有多難聽,有沒有頂撞到單老夫人,只是一股腦兒的把心裡想到的話都說出來。

    單老夫人聽著單南弦的指控,就鐵了心想要好好懲治他。

    她陰沉著臉,滿面威儀,把手裡的枴杖用力地跺了跺地面,揚聲怒斥,「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來人啊,家法伺候!」

    一聽說家法,單正淳和顧一茹均是一驚,就連樓上的單思玲都臉色大變,想來也是知道這「單家家法」的厲害。

    大孫媳婦兒姚漫才來單家半年,一直安分守己,自然是沒有嘗過這單家家法的滋味,好奇地問,「思玲,你們單家還有家法?」

    單思玲伸出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什麼你們單家,大嫂,你嫁到我們單家也都半年了,還不知道奶奶的忌諱嗎?既然你已經嫁過來了,就是我們單家人,怎麼還分個你們我們的?下次小心點兒,別讓奶奶聽見了。」

    姚漫咂了咂舌,點點頭。

    單思玲這才解釋說,「大嫂,你以後小心點兒,千萬別惹奶奶生氣。我們單家最大的就是奶奶,要是把她放在古時候,那就是楊家將裡的佘太君,不管是不是你錯,只要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嫁過來也有半年了,應該也看出名堂了吧?」

    姚漫咬著粉唇,緊張地點點頭。

    單思

    思玲又挽住她的胳膊,悄悄地說,「不過你也不用害怕,像你這麼安守本分的孫媳婦,我奶奶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呢。」

    姚漫扯了扯嘴角,那雙小鹿般的漆黑眼睛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她別開視線,看向樓下……

    此時,四五名傭人摁住單南弦的肩頭和手臂,牢牢地固定住他的身子,不讓他動彈半分。

    只見單老夫人一步步走到單南弦身後,抬起枴杖就揮打在他的後背上,看得所有人心驚肉跳!

    尤其是單南弦的母親顧一茹,臉色慘白,單老夫人那棍子揮下去的那一刻,她幾乎就站不住腳跟了。

    顧一茹的身子虛弱地晃了晃,單正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並趕緊叫了女傭把她扶回臥室裡去。

    童夢看見單南弦被打,也急了,「奶奶,我求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打南弦了?」

    單老夫人還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勸,「不行!我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逆子!誰也別勸我,這逆子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見勸不住,童夢就擋在單南弦面前,賭氣似地說,「奶奶,您要打就打我!」

    單南弦卻不領情,「童夢,你給我滾開!要殺要刮,儘管來!」

    「你!」單老夫人聽了更是生氣,一棍子就打下去。

    啪——

    狠狠的一棍,叫人看著都心驚肉跳!

    可單南弦硬是咬牙受了下來,雖說單老夫人年歲大了,使不上什麼力,可她手裡邊的那枴杖是用百年杉木陰沉而成,堅固結實,打在人身上就能立刻起一個明顯的印子,想必單南弦那薄薄的襯衫根本就擋不住這百年陰沉木枴杖的力道!

    一棍就是疼痛難當,別說是一口氣挨下來六七棍了。

    單正淳看見這情形,心裡揪痛得難受,趕緊去勸老夫人,「媽,您先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

    單老夫人揮揮手,痛心疾首地說,「正淳啊,以前我跟你說過什麼來著,這外頭女人生的孩子就是比不得正室生養的!你說說,我們家南衍在的那會兒,你什麼時候看見他敢這樣子對我說話?也就是那狐狸精生的,才會這麼一副鬼德行!」

    單正淳歎了口氣,「媽,孩子們都在呢,你能不能別這麼說一茹?」

    單南弦還跪在地上,滿背起了一道道的紅印子,聽見單老夫人的話,他牙根兒緊咬,臉上滿是可怖的陰鷙表情。

    單老夫人見了,更是生氣,指著他對單正淳說,「你瞧瞧,他居然還敢拿眼神瞪我!」

    單正淳假意呵斥,「真是沒大沒小,太沒規矩了!小王,把他給我關進地下室去!從今天開始,不准給他送飯進去!」

    單南弦倏地抬頭,「爸!我還要上班呢!」

    「哼!你還知道自己有正經事要做啊,那你跑去攪合別人的婚禮做什麼?!」

    「我……」

    單南弦想要辯解什麼,卻被單正淳呵斥,「還不趕緊把他關進地下室去?!」

    單正淳是有心護著自己的兒子,才故意命人把單南弦遣送去地下室的,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被老母親懲治成什麼樣子。

    見傭人已經把單南弦帶走,單正淳這才鬆了口氣,對單老夫人說,「媽,您想想南衍吧,既然他都不在了,這單家也就剩下南弦一根獨苗,您這麼個打法,萬一打傷了他的筋骨,以後影響生育可怎麼辦?」

    這話果然湊效,單老夫人大吃一驚,「不會吧,打這麼幾下就會影響生孩子?」

    單正淳說得煞有介事,「媽,咱們單家現在就這麼一根苗子,容不得任何閃失。您若是實在生氣,可以想想別的法子懲罰他,可千萬別動武。」

    單老夫人思來想去,覺得單正淳的話確實有理,就改口說道,「不動武也行,但懲罰是不可以少的。這樣吧,把他關臥室裡,餓他個三天,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准進去!」

    聞言,單正淳和童夢均鬆了一口氣,可樓上的單思玲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一天都受不了,還三天?哼!可有他受的咯!」

    旁邊的姚漫,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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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桑桐被人輕拍了下,才醒過來。

    「少夫人,該起床吃早飯了。」劉嬸不知是何時進來的,告訴她早餐已經做好了。

    「哦,我馬上起來。」被人發現自己賴床,桑桐紅著臉起身,忙進換衣間去換衣服。

    等桑桐洗完澡下樓的時候,剛走到轉彎口就看到超大幅落地窗那兒,秦晉琛憑欄站著。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純白色襯衫,領口向下的扣子敞開兩顆,袖子挽到手肘處,手裡拿著一個ipad,低頭看著。

    聽見聲響,他抬起頭來,正好與桑桐四目相對,一時不知為何,她心馳搖曳,臉變得微微發燙起來。

    「起來了?」他問。

    「嗯。」她點點頭,輕應了一聲,明顯感覺到胸腔裡的心臟咚咚咚跳得極快。

    「桑小姐,」劉嬸的手裡端著一碗鴨血粉絲,站在餐廳門口招呼她,「來吃早餐咯。」

    見他站著不動,桑桐也不好意思先坐進餐桌上,便看向他說,「劉嬸說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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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

    秦晉琛放下手裡的ipad,走到她面前停住腳步,目光定在她的下巴處,被他炙熱的視線盯得尷尬,桑桐下意識地用手指摸了摸耳垂。

    「有一滴水珠。」說著,秦晉琛的大拇指指腹摸向她的下巴,抹掉了一滴她洗完澡出來時沒擦到的水珠。

    桑桐被他的手指摸得本能一躲,顫慄是昨夜擁抱的餘溫。

    他的身軀在靠近,高大偉岸的身體逐漸朝她貼了過來,他的嗓音很低沉,還有些沙啞,類似抱怨的聲音低喃,「昨晚,一個人睡得可好?」

    她愣了一秒,臉越發紅潤了,「嗯,很……」

    一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他遒勁有力的手臂便輕輕攬住了她的腰際,秦晉琛冰涼的漂亮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薄涼性~感的唇就壓了下來,吻的輕柔,輾轉舌頭強勢探入。

    桑桐騰地瞪大了雙眼。

    等一等!餐廳裡還有劉嬸在呢!

    可是……

    「唔……嗯唔……」他太會吻,逼得桑桐嘴裡不可抑止地溢出幾聲嚶~嚀。

    似乎對她的唇吻上了癮,他用濕滑火熱的舌不厭其煩地刷著她的口壁,肆意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桑桐伸手攥緊了他腰部的襯衫,用力推他,心也在一瞬而發生的吻中揪緊,「別……」她纖瘦的身體在扭動。

    她的雙手在攥住他腰部襯衫推拒他的同時,清楚的摸到了他那腰部線條,精瘦強健的男性身軀,散發著無盡的雄性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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