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副畫面,眼眶裡的淚水就幾欲噴湧而出,抬眼看見前面就是電梯間,想也不想就快跑了進去。
慢了幾步的秦晉琛趕到時梯門已經合上,他只好坐了另一部,下到一樓時發現桑桐已經跑出了酒店的大門口。
他一邊去取車,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喂,白秘書,有件急事麻煩你處理一下。昨晚我在麗景大酒店裡出了點兒事,今早被雲海週刊的記者拍到了一些照片……」
吩咐完以後掛斷電話,秦晉琛就開車出去追桑桐,遠遠地在人來人往的上班人潮中發現了她的身影。
她低著頭走得很慢,喊了幾聲她都沒有聽見,秦晉琛只好將車隨意靠在路邊停下,然後去追她。
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她問,「你怎麼還沒走?」
「你的狀況很不好,我擔心你。」
她自嘲地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因為這點兒事就自尋短見的。」
秦晉琛抿了抿薄唇,沒說話。
桑桐並不歡迎追來的秦晉琛,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像剛才那樣控制不住自己,把氣撒到他身上。但他就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直到他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我想了想,剛才你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我確實不瞭解你的生活,體會不到你的感受,不過有個方法或許可以幫你把受到的傷害減少到最小。」
桑桐停下了腳步,「是什麼方法?」
秦晉琛的嘴角忽然微微一翹,不是很明顯,溫和而淡,卻透著一種看不到摸不透的高深,讓人心底一緊。
他說,「先上車,上車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為什麼一定要先上車?桑桐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他輕笑著搖頭,滿眼的無奈,「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大街上亂走不安全,這個解釋滿意了嗎?走吧,我送你回家,邊開車邊告訴你。」
她這才上了車,淡淡悠揚的鋼琴聲縈繞在車內,很能淨化人的心,在這樣的音樂聲當中,桑桐的心情逐漸恢復了平靜,可秦晉琛遲遲不肯開口,桑桐忍不住看向他。
她看著他的側臉有些出神,驚訝於他的鎮定自若,他竟然還能保有一份雍自如的魅力,挨了她的罵他不但不生氣,還一直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態度。
這反倒使他全身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桑桐禁不住問,「秦總,你不是說有方法可以幫我把傷害減少到最小嗎?到底是什麼方法?」
他淡淡地笑了笑,「看你終於平靜下來,也是時候該談一談正事了。」
秦晉琛的聲音猶如清泓,乾淨而透徹,一如他的處事風格一般,乾脆而簡練,不拐彎抹角,沒有虛偽的序言和多餘的廢話。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出類拔萃的,桑桐不由得多了一分戒備心,害怕他所謂的方法又是另一個圈套。
定了定神,她說,「請說吧。」
「方法很簡單,只是你可能很難接受。」
她蹙了蹙眉,「到底是什麼方法?」
他側首,認真地看著她說,「我們結婚,堵悠悠眾口。」
她大駭,「你說什麼?結婚?!」
桑桐的腦子徹底混亂了,怎麼也不會想到,秦晉琛所謂的方法,竟然是……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