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南弦一臉怔然,「我從來沒有跟童夢提起過那件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但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我說的。」
相信?要她怎麼相信?她信了他十年,卻被耍得這麼慘!
桑桐心裡的火星快燒起來了,甩開他,朝著六位帥哥揮了揮,「來!來!來!都給我把衣服脫了!你們當中誰的身材最棒,今晚我就挑誰一度春~宵!」
經理又是一臉的為難,「這位女士,雖然秦總已經付過錢了,可我們這裡的規矩是不能帶出櫃的,除非……」
桑桐蹙了蹙眉,搶白道,「又要錢是吧?放心,姐有的是!」
心一橫,將錢包裡僅有的一張卡給拔了出來,啪地一聲砸在桌子上,「喏,裡頭的三十萬全都拿去!」
曾寶儀大吃一驚,「桑姐姐,你瘋了?這可是你工作這麼多年來所有的積蓄!」
「怕什麼怕,錢可以再掙,我今晚就是要拿錢買開心,誰敢把我怎麼樣?!」
她一張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裡灼熱的液體不小心落到了酒杯裡,頓時覺得那酒,好苦好苦。
單南弦陰沉著臉,直接將她扛到了大街上,桑桐又捶又踹,「你給我滾開!放開我,聽見沒有?我要叫警察了!」
不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四平八穩地停在路邊。
秦晉琛剛坐進去,就聽見街對面的吵鬧聲,高亮跟白樺同時望過去,這一眼就認出桑桐來。
「耶,白秘書,那個被人拽著胳膊的女人不就是剛才在秦總包房裡的那一位嗎?」
「還真的是她,她不是點了牌嗎?怎麼出來了?」
秦晉琛也看見了,卻沒有開腔,神色若有所思,他不說話,高亮也不敢開車,只好靜觀其變。
……
街道這邊,爭吵還在繼續,桑桐不服氣地說,「單南弦,你瞪著我做什麼?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我看著噁心!」
單南弦心口一窒,想也不想就捧住她的臉,薄唇壓了下去,桑桐想不到他會這樣做,又驚又怒,張嘴就狠狠地咬上他的唇。
她從未被他這麼暴戾的親吻過,一時間,她愣住了。
他以懲罰她的方式吻著她,發洩著他胸腔裡的怒火,直磨得她嘴唇發疼她才回過神來,張嘴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頓時,腥甜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流竄,她藉機一把推開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狠狠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髒——
被咬了一口,單南弦悶哼了一聲張開嘴,唇邊已經見了血。
「單南弦,你惡不噁心?!你已經跟童夢結了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你還來招惹我做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擔心你。」他看著她,一臉的擔憂。
「用不著你虛情假意,你管好你自己吧,別再來糾纏我,你現在是童夢的丈夫,再沒有資格可以干預我的私生活,以後我想做什麼,跟誰在一起,都和你單南弦沒有半點兒關係!如果你還有點兒良心的話,就離我遠一點,別再來打擾我的安寧!」
桑桐已不能自持,恰巧迎面駛來一輛出租車,她抬手一招,坐進去,「師傅,趕緊開車,去怡蘭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