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笑烏黑的鳳眸危險的瞇起,眼神不由自主的就透出些惡毒的狠來。
她自己沒發現自己的神色變了,可長樂早發現了。
「你是說,許管事被你派人滅口了?」長樂動手作了個卡嚓的姿勢,不敢置信的看向許淺笑。
當時她給了許管事一大筆錢,承諾不會殺他,並讓他離開蒼祁。
沒想到,許管事還是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許淺笑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我也沒辦法,這麼大的秘密,一點也不能洩露,一旦洩露,就是全家殺頭的大罪。所以在我拿到假玉珮的時候,就派人把他解決掉了,妹妹你放心,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別的人知道了。」
即使鶯鶯她知道,她也是她的人,她相信她絕不敢背叛自己。
還能神色自若的談論許管理的死亡,可見許淺笑根本沒病,至少不像有病的人。
長樂氣得眉鋒轉冷,不過面上沒表現出任何異樣,還是之前那種關切許淺笑的樣子。
「姐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輩子都不會說,你說得對,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太子自然不會知道。」
看到長樂許諾完,許淺笑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倚蘭殿也到了。
許淺笑和長樂下了軟轎,她就把長樂帶去湖心亭賞柳枝,湖心亭坐落在湖的中央,是一座紅色的琉璃瓦頂八角亭,看著有了些時光,顯得古僕雅致。
周圍風景優美,由碧玉如帶的湖水環繞著,湖裡還有淺淺的白荷、睡蓮,微風吹拂,隱隱有一股花香吹來。
看著這座湖心亭,長樂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便朝許淺笑道:「如今太子起了警覺,在別的地方彈琴,他一定會懷疑,不如,我們把彈琴地點安排在湖心亭裡。然後派人去把太子從湖面上引來,他到時候站在船頭,只能遠遠的看著我們,我們再在亭子邊上掛著許多輕紗,以擋住彈琴的人,讓他有若置身夢境的感覺。」
「妹妹這個方法很好,開始我還在為在哪裡彈琴想透了腦筋。到時候你在輕紗後面彈,我躲在你身後,等太子一靠近,你就趕緊離開,我就揭開輕紗面對他。如果他還想試探我,我就裝病,他一看我病了,肯定不忍心再讓我彈。這真是個妙招!」
許淺笑拍著手說完,邊上的鶯鶯也爽朗的道了,興奮的道:「對的,反正我家美人很厲害,她裝病裝得最像了,這方面她最有經驗,一定能成的。」
一聽鶯鶯這話,長樂當即微怔了一下,但看兩主僕似乎徜徉在彈琴的夢境裡,根本沒注意到她們的談話,已經露陷了。
聽鶯鶯這意思,許淺笑對裝病很拿手,都裝出經驗來了,難道說,以前她那副病怏怏的樣子,都是裝的?
她面上在和她們輕笑,心中卻在思考許淺笑裝病這件事。
人就是不能太得意,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做了虧心事,總會露陷。
剛才鶯鶯就是太得意,把許淺笑愛裝病的事無意中說了出來。
長樂故意裝沒聽到,更助長了兩人的得意,兩人都把她當成好騙的傻子,覺得始終是姐妹,她很念親情,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