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而且,長樂竟然參與其中。
當然,他是相信長樂,不會輕信許若詩的,但玉珮在她手上,還有那首曲子她能唱,還有這極像的相貌,都讓他不得不懷疑起來。
「是的,她那塊是假的,我有人證,城東的那間玉器鋪子,就是許家開的。裡面有們管事姓許,是掌櫃的,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差人叫他來問話。」
話若詩說得十分認真,手握著玉珮的樣子,很是顫抖。
突然,楚無憂冷地抬手,一把就將她手裡的玉珮奪了過來,冷聲道:「這玉珮,你還不配佩戴!」
這樣的玉珮,除了那夜給他感動的女人,誰也不能。
但他深信,這種氣質的許若詩,與那晚的那個「她」很不一樣,眼神、神態、動作都不一樣。
「殿下,你……這是你親手送我的玉珮,你怎麼能要回去,我都不配戴,還有誰配?臨水照花是我的獨創,就是因為愛你我才寫出來的!」
許若詩急了,她連最後的籌碼,那塊玉珮也沒了。
她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楚無憂的雙腿,將頭緊緊的貼在他腿上,然後哭道:「殿下,你不能那麼狠心呀,許長樂把我趕了出來,如今我走投無路才會說出實情,除了你,誰也沒辦法收留我了……」
「不是還有個備用的,顏宸玉?」楚無憂冷笑出聲。
這女人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他不知道。
他不搭理她,她就會去的別的男人,她口裡的真心全是假意,不過是為了權勢地位而已。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我和國舅爺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心鍾情於你。」許若詩趕緊指著自己的心,抬高眉頭,很認真的看向楚無憂。
楚無憂忽地展顏一笑,冷冷掃向她,輕描淡寫的道:「那你願意把心剖開來,讓本宮看嗎?」
「啊!殿下……」許若詩嚇得身子一下癱軟在地。
他真的是惡魔,是個吃人的惡魔,他竟然要這樣考驗她。
她只覺得胸口沉悶,有種想吐的感覺。
「我……我……我敢!」終於,她相信楚無憂只是說說,不會對她動手。
所以,她顫抖的說出她敢。
楚無憂攸地一把挑起她的下巴,雙眸誅譏的盯著她,長睫冷煽,「你說你愛我,又有膽子,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只要你剖開你的心,我發現是紅色的,我就娶你!」
「殿下,不要,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忘記臨水照花了嗎?三生桃花繪成扇,細雨落花人獨看,四歎桃花入夢寒,幾夜青燈為君燃……」
許若詩為了感動楚無憂,趕緊念出自己熟背的歌詞,同時緊緊的抱著身子,她很快被他開膛破肚。
因為,他做得出來。
「瞧你這點膽子,本宮向來不喜膽小的女人!滾!」楚無憂說完,抬手冷地一揮,將許若詩重重的揮到了對面的柱子上。
即使許若詩真是那個唱臨水照花的女人,他對她也沒興趣,他現在只對長樂感興趣,那晚已經是過去,他早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