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處坐在山洞裡的鳳滄,她好像真的融入了角色中一樣,雙眼迷濛的瞇起,好像自己真的睡在楚無憂懷裡,和他喃喃的說著情話一樣。
可事實是,她一個人冷清的依靠在石台上,雙手環胸,一邊要施法編織幻境,一邊徜徉在那虛構的夢境之中。
如果那夢境是真的就好了。
看著裡面郎情妾意的兩人,長樂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遠處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傳來,讓她好像也進入了夢境一般。
她難受的爬在地上,雙目陡地睜開,準備起身推開房門進去和他們說個明白。
可是,她一聞到那陣花香,根本站不起來,身子軟軟的,這花香和之前的迷迭香的味道一樣。
難道是鳳滄使的?這個瘋狂的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
「找她?我為何找她?就讓她死在森林裡不是更好。滄兒,這裡只有我和你,你提她做什麼,不要讓她來打擾我們倆的美好時光。」
楚無憂突然一個低頭,十分溫柔的瞇起眼睛,雙眸慵懶的瞇起,鮮艷的紅唇便含上鳳滄的唇,兩人就那麼唇齒交纏的親吻起來。
兩人就這樣吻著,可那外面的長樂,已經看得十分憤怒,她感覺有人拿著刀在她心上狠狠的劃,每一刀都劃得她的心直淌血。
他在親她,為什麼?原來他對她的好,都是騙她的,他竟然在親她!
她不敢看了,他們是不是會做更過分的事?兩人脫光衣裳,像他對她那樣?
「楚無憂,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楚無憂,你這個混蛋,我這就殺了你!」長樂說完,一把爬起身,掏出腿間的鞭子,就朝那花房打了過去。
這時候,裡面的兩人已經聽到她的聲音,其中那鳳滄已經冷冷的瞇起眼睛,嘩的一下便把花房的給關上,只露出一個窗口讓長樂瞧見。
「許長樂,你在外面大吼大叫的做什麼?無憂愛的是我,他根本不愛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不留情!」
鳳滄的聲音很冷,將門關得死死的,好像生怕長樂進去搶楚無憂似的。
其實只有鳳滄自己知道,這個楚無憂和她都是她自己編織出來的假人,是虛構的幻影,只能遠望,不能近看。
只要湊近一看,就能發現這根本是兩縷青煙,人伸手就能穿過他們的身體,幻影一旦被識破,被打擾,也會慢慢消失。
但那是比較低級的幻影,她這個幻影比較高級,即使被人打擾,也不會消失,只有她自己不想佈置了,才會消失。
長樂才穿越過來沒多久,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幻境一事,所以對眼前看到的深信不疑。
人家都關門了,她那麼潑婦的衝過去,只會惹人生厭,想到這裡,她頹然的後退兩步,將手中的長鞭嘩的扔在地上。
她從來不是那種會委屈求全愛啼哭的女人,她冷冷的抬起眼眸,收自己的眼淚硬是收了回去,在心底發誓,既然楚無憂對她的都是假象,那她也不必為他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