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肖側妃這樣的惡人,她不會讓她這麼早就死的,她要慢慢折磨她,給她身和心的折磨,要把以前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她。
金碧輝煌的偌大皇宮裡,那宮室雕樑畫柱,美輪美奐,宮殿裡折枝插菊,香氣縈繞,這正紅色的宮殿裡,總有一股十分詭秘的氣息。
一干宮娥們皆顫抖的守在宮殿外,個個打扮精美,如水玲瓏,她們將宮殿守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連只蚊子都不讓放進去。
而此時,正坐在大殿裡的顏如玉,眼眶一直紅紅的,她盯著桌上的一隻玉簪,漆黑的目光掃向對面的弟弟,當今正當紅的鎮國公,皇帝的國舅,時年二十八的顏宸玉。
「弟弟,你說汐兒的死,究竟與太子有沒有關係?」回來這幾日她都茶不思飯不想,除了在養食人花造成的傷口之外,每日就盯著妹妹留下的玉簪神思。
妹妹慘死在水宮,她連屍體都沒見著,這怎麼能不讓她傷心?
未泱澈說妹妹死於冰魘之手,可她一直不太相信,妹妹和冰魘又沒有仇,冰魘為何殺她?
顏宸玉一雙狹長的眸子冰冷的瞇起,微微昂首,便有一種深沉尊貴的美,他和顏如玉長得有些相似,都是放眼人群裡最出類拔萃的人物。
他身著一襲錦鋰色的黑色絲滑軟袍,頭戴玉冠,皮膚白皙,雙眸如星,整個人看上去丰神俊朗,俊美非常,不過他即總流露出一股邪惡的氣質。
他同樣是一個無人敢靠近的人物,那雙漆黑的眼睛永遠沒有溫情,面色冷得足以凍僵人。
他淡淡抬眸,看向顏如玉,沉聲道:「就算人不是他所殺,與絕對與他脫不了干係,你不是說他還搶了冰魄銀珠及玉魂之花,從未將你放在眼裡,那他,也該是對付的時候了。」
否則留到將來,對他們姐妹是致命的威脅。
「你說得對,汐兒的事一定與他們有關,還有那個許長樂,我就不明白她哪裡好了,太子竟然為了她不顧性命,我還是第一次見太子如此重視一個女人,比許淺笑還重視。」
說到這裡,顏如玉妖紅的眸子泛起冷冷的寒光,隱隱還有許多嫉妒的憤恨之色。
顏宸玉眉梢冷抬,豈不明白姐姐所想,他目光幽深的睨向她,冷聲道:「我勸姐姐還是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他不會喜歡你的,你是皇后,和他永遠不可能。」
「宸玉!你在胡說些什麼?」這時,顏如玉像被說中心事一般,惱羞成怒的拂袖起身,朝顏宸玉冰冷的咬牙道,「他算什麼,我堂堂皇后豈會喜歡他。你先出去吧,我還要服用內丹。」
顏宸玉挑起精心修刻的劍眉,意味深長的看了顏如玉一眼,便深寒的亮著眸子離開了。
待顏宸玉一離開,顏如玉一顆激怒的心這才平靜下來,她努力使自己安靜下來,屏神凝氣,從袖子裡掏出那顆黑色的烈焰人面鷹的內丹。
看著這烏黑發亮的內丹,她艷紅的唇冷冷勾起,「玉魂之花真便宜許長樂那女人了。」